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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手術、關于自己隨時可能死去。東握著小廣的手,拍拍他的肩膀,扳起他的頭讓他看著自己,溫聲說道:「所以東山叔叔來幫你加油了。東山叔叔...現(xiàn)在也生病了...」「誒?!」小廣詫異的睜大眼睛,隨后問道:「是什么病?東山叔叔不會有事吧!」遲疑了一會兒,東才答道:「比起小廣,是微不足道的小病,不過卻讓東山叔叔很傷腦筋?!?/br>「東山叔叔一定要加油。」小小孩兒很慎重的幫東鼓勵打氣。「一定會好的?!箹|微微笑著,笑容很溫和,但有著無法忽視的自信:「因為有小廣給我勇氣,所以我會比以前更加勇敢?!诡D了一下,東接著又道:「現(xiàn)在東山叔叔有二個人的勇氣,更加沒有任何事情能打敗我?!?/br>小廣看著東,臉上露出既崇拜又渴望的表情:「東山叔叔一定可以的。」「所以小廣一定也可以?!箹|盯著小廣,眼中慈愛溫暖、話聲堅定清朗:「小廣也有二個人的勇氣...不,更多更多人的勇氣,有我的、有爸爸mama的、同學的、朋友的、醫(yī)生護士的...但最重要的是小廣自己,你要相信自己能贏,其它人才幫得上忙,知道嗎?」「嗯,」小廣點點頭,明澈的眼睛像點燃了火苗一般,晶簇燦亮,整個人也像鍍了一層光一般,變的亮麗活潑起來:「我一定會勇敢。」一旁的醫(yī)生看得直點頭,小廣的母親甚至拭起淚來,她已經太久沒有見過寶貝兒子的這種表情,還有...以為再也不會有的生氣活力。「等小廣病好之后,東山叔叔再教你投球,除了下沉球,還有滑球、變速球,跟...」說到這里,東吐了下舌頭,笑道:「一直練不好的指叉球?!?/br>「好好好,我們一起練,東山叔叔不能騙人喔!」小廣一面說,一面舉起小指頭:「打勾勾?!?/br>東跟他打了勾勾、蓋了印,然后拿出手套交給小廣,說道:「這個手套先交給你保管,一起打球的時候要記得帶喲!」小廣拿過手套珍奇的東翻西看,最后十分珍重把手套抱在懷里,滿臉自信的沖著東點點頭。揉亂小廣的頭發(fā),東山笑道:「那我要請球隊幫我們的小球員準備制服了,」打量了下小廣,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小廣這么瘦,大概找不到合適的...」「我會好好吃飯、我會變胖的,」小廣忙不迭說道:「我要自己的制服?!?/br>東贊許的點點頭:「好好吃飯、要勇敢、要康復,這是小廣答應東山叔叔的事,如果小廣都有乖乖做到...那么...」東刻意停下來,吊足小伙家胃口。小廣睜亮了眼睛,一臉期待的看著東。「我就請錦織叔叔教你打擊。」「誒?!」小廣驚叫出聲,興奮的臉都紅了:「是隊長嗎?錦織隊長?」那可是他的另一個偶像。「對?!箹|忍不住捏捏他的臉頰,這天真笑臉讓他想起另一個人,笑著又道:「不只錦織隊長,還讓植草叔叔來幫我們撿球,好不好?」「好好好...」小廣迭聲說好,他聽到植草的名字就樂翻了,哪里還聽到后面"撿球"兩個字,天底下能叫大球星植草先生撿球的大概也只有他的東山叔叔了吧!一直到會面結束,東才發(fā)覺,不知什么時間開始,對于小廣的碰觸...已經不再感到疼痛...95「東山先生,謝謝?!共》客猓V的父母閃著淚光由衷道謝。小廣的病情本來就不樂觀,手術康復的機會也不高,但天下父母心,即使是萬分之一的機會,他們也不想放棄,所以小廣本身的態(tài)度和生存意志十分關鍵,可是小廣久臥病床,在醫(yī)院里認識的人一個接著一個離世,讓他對自己的病更加悲觀。后來父母發(fā)現(xiàn)小廣愛上棒球轉播,只要有西野隊的比賽他都會看,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很崇拜東,所有經歷如數(shù)家珍,尤其愛說東在二軍嚴重肩傷靠著自己努力重新回到球場,以及被歹徒挾持綁上炸彈的事。他們找了醫(yī)生討論,認為小廣還是有很強的生存意志,只是覺得自己不夠勇敢強大,所以把自己的希望投射在東身上,于是他們商量決定邀請東幫忙,原本也是抱著試看看的心情,沒想到基金會很快有了響應,原本以為這么有名的球星,頂多也是來慰問二句就走,沒想到東竟然陪著小廣待了大半個下午,直到小廣倦極睡去。他們的感動實在不是言語所能表達,因為東帶來的不只是禮物和二句慰問,而是小廣重拾對生命的希望。「請別這么說,」東阻止小廣父母一再的道謝,說道:「其實,是我受到小廣的啟發(fā)和幫助?!?/br>是的,他度過這么多的難關,卻在最后遺失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勇氣和毅力,還好小廣提醒了他。一個掙扎于生死線上的孩子尚且能對生命樂觀看待,比起來,幸運千百倍的自己更加沒有理由退卻放棄。回顧以往幾個月,驚覺自己...簡直太懦弱了,竟然想用沉淪來逃避這一切,雖然還沒有得到父母的諒解,但還是必須認真改過,至少不能再讓他們蒙羞、傷心,至少要讓他們看到自己的誠心和努力...這才是他該做的。腦海里不知怎么突然浮現(xiàn)出錦溫潤的笑容,和窗欄外的藍天的一樣,干凈、明亮、溫暖...即使在他都已經放棄的情況下,也始終陪在身邊,安慰著他、鼓勵著他、支持著他...還有雷、小西、佐治、大原...他也擁有好多人的勇氣,還有什么不能擊敗!雖然東堅持說不用,但錦一練習完還是開車急馳往到醫(yī)院,東害怕他自己的灰色心境影響到小病童,錦卻更怕醫(yī)院里的死亡氣息影響到東。當初一心只想著樂觀的一面,卻忽略東也是病人,雖然無關生死,但他現(xiàn)在心理的陰暗和脆弱比常人更禁不起半點刺激。要是...要是...錦愈想愈是后悔、愈想愈是擔心,自己是被什么迷了心竅,竟然迫東來參加這個活動。車子還沒停妥錦就看到東從醫(yī)院里走出來,他連忙按下二聲喇叭,東轉頭看見是他,對他揮揮手后便朝車子走來。好象不一樣了...錦也說不上來,穿著打扮明明和出門時沒有兩樣,但是整個人的感覺...好象變得清晰了,自病后一直圍繞在他身上、隔開他和所有人的那層薄霧消失了,似乎又回到從前那個明亮清朗的青年。沒有讓錦多想,東已經拉開車門坐進副座。錦仍是仔細的打量著他,真怕自己一眨眼,東身上久違的明朗感覺又會不見。察覺到錦異樣的眼光,東轉過頭來,對他一笑:「怎么?我上錯車了嗎?你要接的人不是我?」「不是...」錦想解釋,可是又怕無意中刺激傷害到東,改口問道:「會面還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