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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房間吧?!比钅蠣T說,“我要和余林林一組,其他的你們自己看著辦?!?/br>剩下的人面面相覷,最后經(jīng)過討論,找到了各自的同伴。許曉橙和唐瑤瑤,另外兩個男生則約在了同一間房,而曾如國則理所當(dāng)然的被大家排斥了。他臉色鐵青,被氣的半晌沒說話,但這里可沒人給他面子,大家都裝作沒看見。阮南燭對待他的態(tài)度倒也沒有很差,還溫聲勸他早點去把身上的血洗干凈。“難道我要一個人住么?”曾如國雖然還不知道這里死了,現(xiàn)實里也活不下去,但他也隱約感覺到了什么,他顫聲道,“萬一出了什么事怎么辦?”唐瑤瑤對待這中年人的態(tài)度很不客氣:“你放心吧,要死的早晚會死,和誰住都一樣?!?/br>曾如國還想再說什么,但看見大家都沒有要理他的意思只能作罷。大家分好房間之后,阮南燭又提議他們?nèi)琼斏峡纯从袥]有什么特殊的東西。唐瑤瑤表示同意。這樓十四層就是頂樓,再往上是樓頂?shù)奶炫_。天臺上的門掛著一把銹蝕的大鎖,看起來已經(jīng)很久沒有使用了。林秋石接著門縫往天臺往里面看,并沒有看見什么特別的:“去樓下看看吧,樓上好像什么都沒有。”“等明天天亮了再來看吧。”唐瑤瑤提議,“現(xiàn)在馬上要天黑了,我們洗漱之后趕緊睡覺。”“就不能聚在一起互相守夜嗎?”那個第一次進(jìn)門的年輕男孩子提出了之前林秋石也糾結(jié)過的問題,“大家人多力量大,這么分散了晚上出什么事都不知道?!?/br>“不行?!比钅蠣T說,“大家如果聚在一起,到了某個時間點一定會睡著,作為一個老人,我給你們的建議是越早睡著越安全,晚上出現(xiàn)什么意外都不要出來看?!?/br>那男孩子聞言只好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先去洗漱吧?!比钅蠣T道,“趁著現(xiàn)在時間早?!?/br>此時的時間是晚上六點,雖然依舊算得上是下午,但天邊的烏云卻將整個天幕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仿佛下一刻世界就會落入黑暗之中。隊伍里的四個男人先到了公用的澡堂,曾如國在他單獨住的那間房里找到了換洗的衣物,看起來是想洗個澡。林秋石覺得洗澡太麻煩,打算簡單洗漱就回去。其他人似乎也不打算在浴室里多待,手上的動作都很匆忙。林秋石邊洗臉,邊觀察著這浴室。這浴室讓人覺得很不舒服,地板上全是滑膩膩的污漬,無論是墻壁還是旁邊蹲坑,都給人一種骯臟的感覺。因為天色有些暗了,天花板上的燈亮了起來。這燈光呈現(xiàn)出的是一種黯淡的黃色,投射在浴室里,讓人感覺周遭的一切仿佛成了張加上濾鏡的舊照片。兩個住在一起的男人已經(jīng)解決完畢,準(zhǔn)備回去,他們對著林秋石喚了一聲,“余林林,我們先走了?!?/br>林秋石點點頭,他也弄的差不多了,拿起自己的毛巾便打算和他們一起離開。“余林林?!痹阢逶¢g的曾如國卻突然叫住了他,“你就走了嗎?”林秋石道:“嗯?!彼仓涝鐕隙ㄊ怯行┡拢澳氵€有多久?我等你一會兒?”曾如國連聲道謝。林秋石便站在浴室門口,等著曾如國出來。這里每間浴室都有一個小小的浴簾,浴簾后面就是噴頭。浴室里很安靜,只能聽到水流落地的聲音。“怎么洗不干凈啊。”過了一會兒后,浴室里的曾如國突然道,“我身上的血怎么洗不干凈啊。”林秋石道:“怎么了?”曾如國說:“洗不干凈……”他的聲音惶惑無比,暗藏著巨大的恐懼,“全都是血?!?/br>林秋石朝著曾如國縮在的浴室方向看了過去,雖然燈光昏暗,但他還是清楚的看到曾如國的腳下在不停的流出血水,順著凹槽灌入了下水道。就算曾如國身上全是血液,但洗了這么久還洗不干凈也太奇怪了。曾如國越來越恐懼:“還是洗不干凈——”林秋石感覺到了點什么,他道:“洗不干凈就別洗了吧,你快出來。”曾如國突然就不說話了。林秋石正欲發(fā)問,那薄薄的浴簾突然被一雙手拉開。林秋石看到了站在浴簾后面的曾如國——他也明白了,為什么曾如國會洗不干凈身上的鮮血。只見浴室的噴頭上面,趴著一塊血rou模糊的rou塊,那rou塊看起來像是一具嬰兒的尸體,血水不斷的往下淌著,順著噴頭一直往曾如國的身上流——這他媽能洗干凈,就有鬼了。林秋石道:“你別洗了,快出來吧!”曾如國見林秋石表情難看極了,趕緊拿著毛巾就跑了出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拿。曾如國往外跑的時候,那趴在噴頭桿子上的rou塊也慢慢的抬起了頭,林秋石沒敢多看,趕緊轉(zhuǎn)身離開了浴室。兩人匆忙的跑了出來,正好遇到站在走廊上的阮南燭。這會兒曾如國還光著屁股,全身上下都是血,阮南燭:“……你們兩個在廁所里那么久干嘛呢?”林秋石:“我看著他洗澡!”阮南燭表情有些微妙:“……你愛好可真特別?!?/br>林秋石:“你想哪兒去了??”他面露無奈,把浴室里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阮南燭,阮南燭聽后朝著還在瑟瑟發(fā)抖的曾如國看了眼,“趕緊回去換身衣服吧,別感冒了?!?/br>曾如國點點頭,狼狽的回去了。阮南燭看著他的背影面色深沉,林秋石見他這副模樣以為他在思考什么嚴(yán)肅的事情,剛欲發(fā)問,就聽到阮南燭來了句:“太短了吧?!?/br>林秋石:“???”阮南燭:“沒事,回去睡覺?!?/br>林秋石緩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阮南燭那句太短了是什么意思,他表情扭曲了一下:“你一個姑娘家家的,盯著人家那兒看——”阮南燭:“是啊?!彼麎旱土寺曇簦耙粋€姑娘掏出來比你還大,你好意思嗎?”林秋石:“……”不得不說,阮南燭用他這張漂亮的臉蛋說出這樣的話,著實讓林秋石脆弱的心靈受到了不小的震撼。阮南燭倒是一副皮慣了的樣子,說溜了溜了,天要黑了,得趕緊回去睡覺。兩人一前一后回了屋子,躺在了那張木床上。不得不說,這屋子太窄了,窄到一種讓人有些喘不過氣的地步,林秋石一翻身就能看到灰色的墻壁。并不干凈的天花板也好像隨時會壓下來。阮南燭還是一如既往的容易入睡,用他自己的話來形容就是閉上眼睛就是天黑。林秋石也閉了眼,緩緩進(jìn)入深眠之中。作者有話要說: 林秋石:我什么都比不上阮南燭這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