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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幾個月,甚至從醫(yī)院里出來了,都很久沒有緩過勁。“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绷智锸f,“沒有你,我可能第一扇門都過不了?!?/br>阮南燭無奈:“不是我在安慰你嗎,怎么變成你安慰我了?!?/br>林秋石啞然失笑。平日里他們哪有這么感性的時候,這只是偶然的感嘆,睡過一覺之后,第二天又得精神百倍的應付門里面的事。兩人躺在床上,你一言我一語,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第二天是個大晴天,走廊上的晴天娃娃,又換了個新的模樣。為了確定,阮南燭把晴天娃娃取了下來,打開之后,看到了里面包裹著的人頭。果然是昨天夜里死去的林星萍,她的腦袋和身體分了家,眼睛還大大的睜著,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只是可惜她到死都不知道那場雨是怎么來的,更不知道林秋石和阮南燭施了何種手段,所以連化為厲鬼的機會都沒有,只能這么不甘心的死去。何霜雅恐怕也和她經歷的同樣的事,她知道是有人在奪她的門,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落入了陷阱。“今天去神祠看看吧。”阮南燭說,“在下雨的時候?!?/br>“好?!绷智锸c點頭表示同意。阮南燭把林星萍的腦袋用白布包好,然后再次念出了那一首長長的童謠。童謠之后,大雨再至,阮南燭從包里取出油紙傘,撐開后遞給了林秋石,笑著道:“走吧?!?/br>林秋石接過油紙傘,和阮南燭朝著竹林的方向走去。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看到一個評論,說是拉粑粑的時候看,被嚇的粑粑都拉不出來了,突然笑死.jpg第95章重回現(xiàn)實油紙傘下,所有的雨水都被完美的隔開。走在雨中的林秋石和阮南燭好似被包裹在了一個結界里面,沒有一滴雨水會飄落到他們的身上。通向神祠的道路有些漫長,兩人慢慢走著,并不急切。這還是林秋石第一次在雨天離開院子。整個小鎮(zhèn)都籠罩在雨幕之中,平日里偶爾可見的鎮(zhèn)民此時不見了蹤影,街道之上空空蕩蕩,一個打傘的人都看不見。林秋石猜測,或許整個小鎮(zhèn)上,就只有他手里這么一把傘,畢竟其他的傘可是沒有辦法保證一滴雨水都沾不到的。到了竹林,順著小路蜿蜒而上。周遭的竹葉被雨滴打的噼里啪啦,時而有風吹過竹林,竹葉發(fā)出簌簌響聲。阮南燭和林秋石偶爾交談兩句,但都沒有說太多話,兩人都在思考關于神祠的事。還有昨日和林星萍一起去神祠,今天卻沒有回來的崔學義。林秋石其實有些好奇,崔學義到底在神祠遇到了什么事,從林星萍的反應上看來,這肯定不會是什么好事。雨繼續(xù)下著,仿佛永遠都不會停。林秋石本來以為他們至少得走到中午才到達神祠,但打著油紙傘走了大約一兩個小時后,他們便看到了出現(xiàn)在小路末尾的神祠。雨中的神祠多了一分朦朧且神秘的味道。原本破舊的建筑出現(xiàn)了一種明顯的變化,不再破敗。“到了?!比钅蠣T停下了腳步,他沒有急著過去,先在旁邊觀察了一下神祠的情況。“嗯?!绷智锸f,“好像變化挺大的?!?/br>“是。”阮南燭說,“破損的地方全被修好了?!边@應該就是神祠最鼎盛時期的模樣了。面前放著的香燭臺里面插滿了香火,旁邊的祭臺則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祭品,看得出很多人來過這里祭拜。林秋石的目光放到了那一口井上,他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井旁,沒敢靠的太近,只是遠遠的看著。只見本來已經干涸的古井里面此時灌滿了澄澈的井水,水波蕩漾,清澈的水面被掉下的雨滴激起薄薄的浪花。林秋石看著這口井,心里想的卻是之前枯井里面那些骸骨,此時是否還在井水里。就在他這么想著的時候,原本只有細微波瀾的井水突然劇烈的翻滾了起來,仿佛被燒開了似得,井水咕咚咕咚作響,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從里面涌出來。林秋石看見這一幕,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下一刻,他便看到井水里面伸出了無數(shù)雙已經化為白骨的枯手,從動作上來看似乎是想要抓住井口的邊緣從里面爬出來。這井口并不深,想要從里面爬出應該是很簡單的事,但那些白骨在抓住井口后,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一根一根的掰開了手指,讓他們再次滑入了井水里。于是井水繼續(xù)翻騰,簡直如同傳說中的油鍋地獄。“先進去吧?!比钅蠣T指了指神祠里面。“好?!绷智锸涯抗鈴木谶呉崎_,跟著阮南燭走到了神祠的門口。他們收了傘,又用帶來的毛巾將傘上面的水擦干凈,拿在手上,才推開神祠的大門,走了進去。神祠大門一開,屋子外面的風便灌了進來,吹的掛在他們頭頂上的晴天娃娃一個勁的打著轉。林秋石進來后,目光放到了那座擺放在神祠最中央的雕塑上面。還是那個沒有頭的僧人,只是此時僧人的手中多了一根法杖,那法杖的最上面,竟是叉著一個新鮮的人頭,看人頭的長相,正是屬于被阮南燭騙來這里的崔學義。崔學義死了,死后腦袋被切了下來,就這樣串在了僧人手持的法杖上面。他的眼睛大睜著,里面還帶著驚恐和愕然,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林秋石和他對視了一眼,雖然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但他竟是感覺好像看見崔學義的眸子動了動。林秋石輕輕扯了一下阮南燭的衣角,道:“他好像在動……”“嗯?!比钅蠣T說,“我也看見了?!?/br>那看來崔學義的腦袋就是真的在動。林秋石正欲說點什么,他們的頭頂上卻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林秋石抬眸一看,發(fā)現(xiàn)他們頭頂上的晴天娃娃竟然開始動了起來。這種運動的軌跡顯然并不是風吹的,而是它們自己在動。晴天娃娃一個挨著一個,不住的搖晃,下一刻,此起彼伏的哭聲從它們的口中噴涌而出。“好痛啊,好痛啊……救救我,我的身體在哪兒……”“救命,救命,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好痛……”簡直是地獄般的景象,所有的晴天娃娃都開始慘叫,包裹著它們的白色布料開始滲出鮮紅的血液,它們不斷的在林秋石頭頂上搖晃掙扎,那纏繞著他們的棉線眼見就要斷裂,而這些晴天娃娃也要落到地面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被法杖叉起來的崔學義也發(fā)出了聲音,林秋石看見他的頭開始在法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