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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什么事情,一直沒說話。林秋石的目光則落在了還在甲板上盤旋的蚊蟲身上,他走到蚊蟲旁邊,伸手抓住了一只,看見手里的蚊蟲微微蹙起了眉頭。“怎么了?”阮南燭發(fā)現(xiàn)了林秋石表情的異樣。“你見過這樣的蚊子么?”林秋石攤開手心,露出剛抓到的蚊蟲。阮南燭看到林秋石手里的蚊蟲后便微微一愣。只見那蚊蟲居然長了一張人臉,雖然這人臉十分猙獰,但的的確確是人的樣子,有眼睛有鼻子,還有一個長長的如同口器般存在的針形嘴巴。這蚊蟲不過米粒大小,需要很仔細看才能看出它的模樣。看著這蚊蟲,阮南燭卻是想起了什么,他道:“你記不記得剛開始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的Npc?”林秋石想了想,明白了阮南燭想說什么,他道:“你是說他身上的那些蟲子?”那個Npc身上的確附著了密密麻麻的蟲子,只是當時他們都沒有細看,此時看到這些蚊蟲可怖的模樣,卻是聯(lián)想到了他身上的那些東西。“嗯?!比钅蠣T說,“他好像是在餐廳里?!?/br>林秋石看了眼表,現(xiàn)在差不多也是吃午飯的時間了,道:“走吧,過去看看。”他們現(xiàn)在每天吃的東西,都是這個身上布滿了蚊蟲的Npc端過來的。說實話這實在不是件讓人高興的事,因為看著他身上密密麻麻的蟲子,總會讓人不由的想到會不會掉幾只在他們的餐盤里面。阮南燭倒是想出了個辦法,他從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了一個暖寶寶,然后撕掉了后面那用來粘貼的一面,再到那個npc周圍轉(zhuǎn)了一圈,沒一會兒回來后,那暖寶寶上面就沾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蚊蟲。在觀察之后,他們確定這NPC身上的小蟲就是他們在甲板上看到的那種——長了一張人臉的蟲子。“好惡心。”顧龍鳴對此表示了極度的厭惡,“該不會這船上的蚊蟲都是這玩意兒吧?我昨天晚上還順手打死了幾只?!?/br>“大概率是?!绷智锸粗@蚊蟲,若有所思,“你說……這蚊蟲會不會和迷宮有什么關(guān)系?”“你的意思是……”阮南燭看向林秋石。林秋石點點頭,說出了一個字:“線?!?/br>顯然,他們所在的迷宮,和米諾陶諾斯的迷宮大有不同。每一間房間都在不停的變化,所以只是棉線肯定是不可能找出藏在迷宮深處的怪物的,那線是否有另一種存在方式呢,比如他們眼前的小蟲……顧龍鳴眼前一亮:“有可能!”這種人面的蚊蟲似乎對血液有特殊的感應,所以怪物吃掉了人后,身上肯定會沾染許多血跡,說不定蚊蟲真的可以幫助他們找到怪物的蹤跡。“那蚊蟲的來源……”顧龍鳴把眼神移到了那個面無表情的npc身上,苦著臉道,“該不會是要從他身上得到吧?!?/br>“大概率?!比钅蠣T說。顧龍鳴:“……”說實話,他連多看幾眼那個Npc都覺得惡心。“如果蚊蟲是線,那什么是酒?”林秋石撐著下巴,擺弄著面前看起來毫無食欲的死魚,“我覺得這比較重要?!?/br>神話傳說中,忒休斯利用線團進入了迷宮找到了米諾陶諾斯后,殺掉了正在喝開胃酒的米諾陶諾斯。顯然,酒在這里也有著別的意象,只是目前還沒有頭緒。開胃酒?這船上可是一點酒都沒有,昨天顧龍鳴還抱怨過,說一艘這樣的船上沒有酒簡直是不正常的事。他們?nèi)藳]碰桌子上的死魚,繼續(xù)吃著自己隨身攜帶的干糧。這些干糧還可以支撐至少十天,完全足夠他們離開這扇門了。這扇門npc給他們的時限是十天,也就是說如果在十天之內(nèi)他們沒能發(fā)現(xiàn)門離開這里,船上肯定會出現(xiàn)一些糟糕的變化。“十天后船真的會到岸嗎?”顧龍鳴問。“不可能到岸?!比钅蠣T說,“最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情是時限一到,怪物發(fā)狂,殺一批人,然后再次進入輪回。”再次經(jīng)歷十天,然后循環(huán)往復,直到船上只剩下一個人——那人在門規(guī)則的保護下就是無敵的,想怎么搞怎么搞,找出鑰匙和門也就是時間問題而已。“可是……”顧龍鳴覺得這事情有點問題,“可是如果是一般人,也不能很容易的聯(lián)想到一些事吧,比如這蚊蟲?!彼c了點被林秋石放在桌子上的人面蟲,“一般人能注意到?”阮南燭:“門里面時間多的很,你可以慢慢的想?!彼Z氣很淡,“在瘋之前出去就行?!?/br>顧龍鳴:“……”林秋石卻從阮南燭的話里想起了黑曜石曾經(jīng)帶回來的一個新人,秦不殆,他似乎就因為進門的時間太長,而導致出門之后也沒辦法恢復過來,最后被處理掉了。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NPC把食物發(fā)放完畢,轉(zhuǎn)身走了。林秋石見狀跟了上去,卻看見這NPC隨便進入了一個房間后,便消失在了他們的眼前。不過NPC應該是固定時間出現(xiàn)的,不用擔心他會消失,只是他們要怎么收集他身上的蚊蟲呢……這倒是個比較麻煩的事。用瓶子?用鮮血?可是哪里來的鮮血呢?他們正在討論,餐廳里卻再次起了爭執(zhí),這次爭執(zhí)的對象,是那個暈船暈的看起來快要斷氣的沈覺新和今天早晨失去伙伴名叫簡千媛的女人。因為親眼看到自己伙伴被啃食了一半,她的情緒似乎受到很大的影響,一直顯得非常的暴躁。不過她暴躁的情緒,不是讓人覺得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她那可怕的吃相。在所有人面對眼前這不新鮮的死魚而表現(xiàn)出的厭惡時,她卻好像喜歡上了這種食物,一個勁的往嘴里塞著那泛白發(fā)臭的魚rou,且臉上全是饜足之色,看起來格外的幸福。旁邊的沈覺新本來就暈船,看著簡千媛抓著魚rou大快朵頤的樣子,終于是沒忍住,狼狽的朝著外面跑去,直接在甲板上把胃里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他的行為卻好像刺激到了簡千媛那本來就已經(jīng)很脆弱的神經(jīng),她大聲的吼叫起來,甚至用力的拍打著桌面憤怒的咆哮起來:“你吐什么吐,你是不是覺得我惡心?。 ?/br>沈覺新被吼的莫名其妙,解釋自己只是暈船。“那你為什么剛才不吐?!焙喦ф吕淅涞溃盀槭裁丛谖页詵|西的時候吐——”沈覺新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剛才一直忍著,只是這會兒忍不住了?!?/br>簡千媛直接把手里的魚頭砸道了沈覺新身上,喉嚨里發(fā)出壓抑著的吼叫,沈覺新被這么一砸也火了,便和簡千媛吵了起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的不可開交,最后沈覺新吵著吵著,差點沒在簡千媛面前再吐一次。其他人見狀不妙,趕緊把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