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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林秋石點點頭,把他們見到的東西簡單的描述了一下,著重說他在那個魚人怪物的頭上看到了一根長長的刺,那個刺看起來結(jié)實尖銳,似乎是很好的攻擊武器。而阮南燭則表示在他尋過去的那間屋子里,他看到了昨天晚上吃人的那個巨大魚人。“但是我們要怎么把那個魚人殺掉啊?!鳖欭堷Q蹲在甲板上,垂頭喪氣的吃著林秋石給他的糖果,說,“我覺得那玩意兒一點也不比我們之前看到的魚人怪物好對付啊?!?/br>傷口最擔心的不是寬度而是深度,傷口一深,就很難愈合,特別是在這缺醫(yī)少藥的船上,可想而知被那尖銳的長刺戳一下,估計就算沒有當場去世,過幾天也會死于破傷風等等并發(fā)癥。阮南燭聽著顧龍鳴的顧慮,安慰他,說你別擔心,等真到了那時候,大家會給你一個痛快的。顧龍鳴:“……還是不了,謝謝你啊。”林秋石倒是覺得這簡直是個悖論,他們得先干掉黃眼魚人,才能殺死代表怪物的米諾陶諾斯,但是現(xiàn)在問題又出現(xiàn)了,他們要怎么干掉那個黃眼魚人,難道只能拿著餐廳里的餐刀去和那東西硬來?三人正在討論到底該如何下手,卻是聽到餐廳的位置發(fā)出了嘈雜的聲音,其中夾雜著人類的驚呼,和痛苦的慘叫。聽到這聲音,他們就知道肯定又出事了,林秋石給阮南燭遞了個眼神,轉(zhuǎn)身去了餐廳,還沒進去,便嗅到了一股子濃郁的血腥味。林秋石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地板上淌了一地的鮮血,一個受傷的男人則躺在餐廳的里面的地板上,用手捂住了腹部的傷口。那傷口似乎非常的深,正在凸凸的往外冒著鮮紅的血液。顧龍鳴幾步上前,道:“怎么回事?怎么會受傷了?”他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把外套當做紗布開始動作嫻熟的為傷者處理傷口,似乎想要幫助男人止血。看著他的動作,林秋石的心中倒是對顧龍鳴門外的職業(yè)有了一些猜測。“他在外面發(fā)現(xiàn)那些蚊蟲指引著某些方向,我們便過去看了看?!闭f話的是這個男人的伙伴,他剛才作為旁觀者,見證了自己朋友受傷的全過程,他聲音發(fā)著抖,顫聲道,“但是我們到了那里,房間里卻刺出來了一根長長的刺,直接戳中了他的身體。”顧龍鳴皺著眉:“情況不太好,好像刺中腎臟了?!彼麄兩磉呉矝]有什么可以使用的醫(yī)療用品,按照這個出血量,估計這人恐怕……旁邊一個姑娘道:“我?guī)Я酥寡獓婌F,可以用嗎?”“給我試試?!鳖欭堷Q道,“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yī)了?!?/br>他盡量綁住了這人的身體,讓傷口的出血量減少,然后噴了大半的止血噴霧,好歹是止住了不斷噴涌的鮮血。“刺中你朋友的到底是什么東西?”有人見情況穩(wěn)定下來,便把注意力放到了還活著的那人身上。“好像是條魚。”幸存者回答,“我不確定……只是看了一眼,就出了事?!?/br>“我們也過去看看?!北娙孙@然對于這條魚更感興趣,紛紛離開了餐廳。于是片刻后,餐廳里便只剩下了零零散散的幾個人。“怎么樣了?我朋友還有救嗎?”那人眼巴巴的問顧龍鳴。顧龍鳴嘆了口氣,道:“早點出去可能還有救,但是……”這里并不是他們想走就能走的。于是大家都安靜下來,顧龍鳴看著手里的鮮血,道:“我先去洗個手?!彼鹕砣チ藥?。被刺中腹部的人氣息越來越微弱,雖然顧龍鳴盡了力,但幾個小時后,他還是沒了氣息。此時整個餐廳都彌漫起了一股濃郁的屬于血液的味道,正巧到了晚餐時間,死魚套餐也正好上了桌,于是死魚的腥臭加上了血液的味道,眾人更加沒了食欲。甚至于連敷衍的心情都沒有,就各自離開了餐廳。阮南燭卻坐在原地沒有動,林秋石也沒催他,他知道阮南燭不離開,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顧龍鳴因為下午那個人的死亡,變得有些沉默,沒什么精神的有一搭沒一搭的用叉子戳著面前盤子里的面條,看起來毫無食欲。待餐廳里面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阮南燭卻是從懷中掏出了幾個塑料袋。“你要做什么?”林秋石一愣。阮南燭道:“我覺得門不會讓我們和那東西硬來的,武力差別太大了?!?/br>林秋石:“你是想……”他看著阮南燭把餐桌上的死魚全部裝進了口袋,塞的滿滿的,“把魚給那東西吃?”“神話里醉倒米諾陶諾斯的是開胃酒?!比钅蠣T道,“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差不多明白了開胃酒的含義?!?/br>吃下的魚在胃中發(fā)酵,剖開胃袋便能品嘗到,當真是貨真價實的“開胃酒”。所以阮南燭就是想用死魚把米諾陶諾斯引到黃眼怪魚的身邊,只是不知道這樣做能不能行,但總歸是要試一試。畢竟這個法子,可比拿著餐刀去找那玩意兒單挑靠譜多了。阮南燭裝好了死魚,提著就往外走,順著蚊蟲的蹤跡再次找到了黃眼怪魚所在的房間。此時黃眼魚人的房間外面已經(jīng)多了許多個小洞,顯然是它用自己頭頂上那尖銳的利器弄出來的。阮南燭讓林秋石他們站遠點,一個伸手,就把手里的魚順著窗戶的縫隙扔了進去。死魚劈了啪啦的掉了一地,那黃眼怪魚興奮的撲到了死魚上面,用手捧起來開始粗魯?shù)目惺?,它吃魚的速度極快,很快就把阮南燭丟的一袋子魚吃干凈了。好在他們早就準備,快速的把帶著的另外幾袋魚也都扔了進去。它啃食魚rou期間,阮南燭一直站在旁邊看著,林秋石卻是有些害怕他受傷,畢竟上一個傷者的鮮血還掛在窗戶上呢。黃眼怪魚人吃完了所有的魚,連魚頭都不曾剩下,它在吃飽后,露出了饜足之色,就這么躺在了地板上面呼呼大睡起來。“走吧?!比钅蠣T對著林秋石道。此時天色已經(jīng)有些晚了,雖然他很想看這里晚上會發(fā)生什么,但待在外面并不是明智的舉動。三人便去另外尋了一間可以休息的臥室,躺在床上等待著夜幕的到來。最后一絲光線隨著落下地平線的太陽消失在了天空中,今晚是個沒有月亮的夜,只有呼嘯的海風,和掛在天上如同幕布一般的烏云。林秋石不太睡得著,看著窗口發(fā)呆。阮南燭本來和他躺在不同的床上,結(jié)果睡著睡著就湊到了他的身后,兩人擠在了一起。沒有交談,也沒有眼神,他們默契的好像就經(jīng)歷了千百回眼前的場景。兩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試探后的答案。大約凌晨三點左右,他們的等待終于有了結(jié)果。林秋石的耳朵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