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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不少,彎的變直的還從來沒見過,兄弟我看好你?!?/br>“且行且珍惜?!?/br>他們在那舊紅傘棚下亮的昏黃燈光里,混著煙霧,聽著烤架上滋滋的烤rou聲,手旁放著一小杯的二鍋頭,嘴里時不時嘣出奇怪的話,喝得有謝昏頭的于白,拿著簽子戳著盤里被剪碎的燒烤。“你們說,這世上會有重生嗎?時光倒流的那種?”“讀書讀傻了吧,書上也沒這回事,有也是話本里的?!?/br>“你說我死了,為什么又活著。”“才喝多少,就開始說胡話了?!?/br>“清醒著呢,就是有點暈,算了說了你們也不信,不過我真得回去了,你們也早點回去,特別是小燕子,再怎么也是個姑娘?!?/br>“于白,什么叫再怎么也是個姑娘,你給我說清楚。”“我先回去了……你們注意安全,走的時候別忘了東西,最好打車回去,還是我送你們?nèi)プ嚢??!?/br>“得,于mama,我們認(rèn)路自己回?!?/br>“下次來的時候記得提前給我打電話,若這次我有什么事脫不開身,你們不白來了?!?/br>隔著就幾個站的地兒,只要有心聚,常見面也不是問題,這喝了酒的于白就是話有點多。“那我先回去,燒烤錢我付了,要不我在跟你們喊點兒,你們再吃會兒,還吃嗎?”“于mama,桌上還沒吃完呢,你就安心的走吧?!?/br>因為離住的地方不遠,于白一路吹著涼風(fēng)走回去,到了樓下也沒上樓,在旁邊小花壇邊找了個位置蹲下,感覺有點飄,現(xiàn)在身邊也沒個人,思緒從白天的事一直歸一到陳一的身上。于白想到那個時段,想到他被師兄親,出了車禍,可他現(xiàn)在還好好的,車禍?zhǔn)腔糜X,那他被師兄親了到底是不是幻覺?怎么辦?如果萬一師兄沒親呢?他是有多離譜才會幻想出師兄親了自己!可萬一是真親了呢?想到這個問題喝了酒的于白像是犯了強迫癥似的難受,開始扯手邊長著的草,如果真是親了……他不歧視同性,可那是陳一……陳一不是別人,他很優(yōu)秀,在醫(yī)院任何有些職位的人對他都帶七分笑意三分尊重,他還聽陳一說過他家里人都是從軍的,這樣一個嚴(yán)謹(jǐn)?shù)募彝试S自己的兒子是個同性戀?于白從兜里拿出手機,打開電話簿,劃到師兄那一欄,糾結(jié)的上下劃動了兩下,最終還是撥了過去。“喂,于白?”對面?zhèn)鱽黻愐皇煜さ穆曇簟?/br>“師兄睡了嗎?”于白想到接下來要問的事有些詞窮。“沒呢,在看書,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陳一問。“沒,就是你還記得今天的車禍嗎?”“記得,怎么了?”“那你記得之前我們還發(fā)生了什么嗎?”對方好一陣沒了聲音,于白都以為陳一把電話掛了時,陳一才開始說。“于白你介意的話,以后我不會對你怎樣,保持距離就好,如果給你造成了負(fù)擔(dān)我很抱歉?!?/br>不是幻覺。于白啞然,誰能告訴他現(xiàn)在怎么辦,師兄好像生氣了。他要怎么說?不介意嗎?不介意不就是同意咯?“不是,師兄我不是介意,我只是……??!”一條黑狗綠著雙眼睛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于白后面,把于白接下來的話給直接打斷。“怎么了于白?!”“小區(qū)的流浪狗,嚇我一跳。”于白后退了幾步,黑狗看被人發(fā)現(xiàn),也撒丫子的跑了。“還在外面?”“出來跟朋友聚了一下,現(xiàn)在樓下呢?!?/br>“早點休息?!?/br>“好,早點休息?!?/br>陳一捏了捏眉頭,自己確實是沖動了,不該還沒搞清楚對方怎么想的就開始動了嘴。不過話又說回來,難道就這樣什么不做,繼續(xù)等下去嗎?第6章第6章陳一蹭著周末的尾巴,開了幾公里左拐右彎的路,逐漸遠離城市特有的喧囂,回到他從小生活的軍區(qū)大院。大院門口守門的是已經(jīng)退休快十年的鄭大爺,看見車?yán)锏娜碎_口問了一聲:“是陳小子回來了?!?/br>“是,這周末有空呢,近來可好?!标愐话衍囁俾聛?,跟這個退休的老營長說兩句話。鄭大爺確認(rèn)完人把大門打開“好著呢,小子問些什么話呢?盼著我不好呢?!?/br>“老營長哪的話,這么說我就罪過大了。”“罪過大了就多回來看看,別出了大院就不見回?!?/br>“能不回嗎,這是家呢?”“臭小子說的好聽,當(dāng)初死個舅子都不去部隊,到現(xiàn)在你都沒給我掰扯清楚?!?/br>“那老營長我先走了,家里等著吃飯呢。”陳一看老營長翻舊賬趕緊轉(zhuǎn)方向盤逃了,跟兵堆子里的老干部磨嘴皮子可沒好果子吃。“這小兔崽子?!边@帶著責(zé)怪的語氣離帶著些遺憾。陳一把事先準(zhǔn)備好的茶葉拿起,用鑰匙開了門,看見他爹和他爺在客廳下著棋,還有廚房隱約的響動。“陳小子回來了,收拾收拾準(zhǔn)備吃飯?!睜敔斚袷钦抑杩谒频陌盐聪峦甑钠鍜佋诹艘贿?。“好,又下棋呢?!标愐贿@么隨口問了一句立馬就后悔了,趕緊接了一句“媽在廚房?”“爸,該你下了。”另一個下棋的人卻沒忘記,提醒著對面的老人,陳一回來像是沒影響到他分毫,老人只好皺著眉頭嚴(yán)肅著張臉把注意力重新轉(zhuǎn)向面前的棋盤。陳一邊換鞋邊又朝著廚房的方向喊了一句:“媽,我回來了。”“你這時間趕得巧,在過十分鐘可吃飯了?!睆N房傳來一個女聲,即使歲月也沒能抹掉這聲音的色彩。陳一又回自己房間換了身衣服,雖然工作后很少回來住,家里房間卻還是給他留著。跟著又去了廚房,掃了一眼就開始拿刀幫著切菜,陳媽正看著旁邊鍋里煲的魚頭湯。“兩人又下棋呢?爺爺不被氣著?”“這隔三兩頭的就對一盤,兩人都倔脾氣,贏就是贏,輸就是輸,這一個月你爺爺就贏了三回。”陳媽把魚頭湯盛出來“吃完飯你陪你爺爺下去。”陳一趕緊拒絕:“爸不先找我下了,贏了是不孝,輸了是沒本事,我就和他倆嘮嘮。”“你這小子?!标悑層终f:“把魚頭湯端出去,專門給你煲的,以后少熬夜。”飯菜好后都上了桌,母子倆都識相的沒去問那父子倆誰贏了,因為習(xí)慣吃飯期間也都沒說什么話。陳一是個快三十的單身男人,這不時的回家一次,總免不了被催對像的命運。陳爸一直扮演著一個嚴(yán)肅的父親角色,要他像陳媽那樣去問陳一這方面的問題,有點不符他這個父親的人設(shè)。然而身為陳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