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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了,來大廚房還能干什么?想起他做的油潑辣子面,又覺這男人還算接地氣,至少不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只不過,兩人雖吃過一頓飯,真不怎么熟,自己也就知道,他是安記酒樓管事安子和罷了,對啊,既是酒樓的管事,這時候不在酒樓盯著,跑這兒做什么來了?而且,安記酒樓里什么山珍海味沒有,用得著這么賊呼呼的跑府里的大廚房來偷嘴吃嗎,難道偷來的比較香? 想著,不禁道:“這時候,正是酒樓上客的時辰,你不用盯著買賣嗎?” 安子和微微挑眉:“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個不入流的小管事吧?!?/br> 安然:“便是大管事,也是當差的,難道能像你這般來回瞎逛嗎?!?/br> 安子和走了過來,在安然不遠的廊子上坐下:“你怎知我是瞎逛,而不是回府辦事的呢?” 安然撇撇嘴:“大老爺又不在府里,你若是來回事兒的,正主不在,回給誰?!?/br> 安子和目光一閃:“你怎知大老爺不在府里?” 安然抬手指了指周圍:“如果大老爺在,這大廚房便不是這番光景了?!?/br> 安子和:“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不是回來找大老爺回事的,是有些旁的雜事?!?/br> 安然點點頭:“所以又錯過了飯點,便跑大廚房來找吃的?!?/br> 安子和笑了起來:“你這丫頭倒是越發(fā)善解人意了?!?/br> 安然翻了個白眼,心說善解人意,來廚房除了偷嘴還能干啥,忽聽安子和道:“昨兒你做的那個苜蓿餅很好吃?!?/br> 安然頓時明白過來,這位是吃饞了,側(cè)頭看了看兔子籠,搖搖頭:“今兒沒有苜蓿芽,做不得苜蓿餅?!毙睦镎f,自己這兒也也不是館子,你點什么我就得做不成。 卻,仿佛安子和知道她的想法一般:“不如這樣,咱們還照著昨兒晚上的法子如何?” 安然斜眼睨著他:“你還打算用油潑辣子面跟我換,可惜今兒我卻不想吃面了。” 安子和:“你不喜歡也無妨,我跟你約定,你今兒給我做一樣吃食,回頭我請你去外頭吃一頓,咱們冀州府的館子你隨便點,如何?” 安然眼睛一亮,卻瞬間黯淡下來:“你明知我是府里的丫頭,根本出不去,這話豈不是哄我的嗎,?!?/br> 安子和愣了愣:“丫頭難道沒有休息的日子嗎?可以趕在你休息的日子出去,我在外頭等著你不就好了?!?/br> 安然白了他一眼:“你當我是你們這些管事啊,丫頭是府里地位最低的奴婢,尤其像我這種買進府的,能進大廚房已是做夢都笑醒的運氣了,還休息,想的美,想出去得先贖身,贖身了才能出去,也不知道贖身得多少銀子啊,?” 想到這個,安然又有些發(fā)愁,雖說有了師傅,有了師兄,有了干娘,有了徒弟,卻仍然沒有自由,見安子和半天不說話,想想這人終究是酒樓的管事,自己的二哥哥周和在酒樓當差呢,便不能上趕著求他,至少也不能得罪。 忽想起剛才大師兄做菜剩下了一些rou餡,便側(cè)頭道:“做個rou餅你吃不吃?” 見他點頭,安然站起來往里走,邊走邊道:“那進來和面吧?!?/br> 既然是兩人吃,自然都得動手,沒有白吃的理兒,更何況,這人面和的極好,也能省自己不少力氣,見他用熱水燙面,不禁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br> 安子和笑了:“好歹我也是酒樓的管事,天天瞧著,若是連做餅需要燙面都不知道,豈非太笨了嗎。” 安然打算做的是千層rou餅,算是很家常的一道面食,要想做的好吃,訣竅卻在面上,需要兩種面合二為一才行。 見安子和的燙面揉好了, 便又舀了些面在陶盆里,兌溫水和成面團,再把兩個面團揉在一起,放到一邊兒蓋上,讓它發(fā)一會兒。 rou餡是現(xiàn)成調(diào)好的,只需切些蔥花,把發(fā)好的面團搟成長方薄片,一層rou餡,一層蔥花涂抹在上面,然后,上下劃四刀分成九分,再上下左右互相對折,捏好接口,按成餅狀,放入鍋中烙成兩面金黃,出鍋切成角碼放在一起,便是一盤香噴噴的勾人垂涎的蔥香千層餅了。 架子上尋了一罐鎮(zhèn)江香醋,分別倒了兩個小碟,忙活完,天也黑了下來,大廚房今兒早早就沒人了,廊子上的燈籠便也未點,好在跟昨晚一樣,月亮大,還有漫天的星星,倒比昏昏暗暗的燈光更好。 安然索性讓安子和挪了張桌子出去,兩人一邊兒一個坐在板凳上,對著月亮吃rou餅,若是這會兒進來個人,肯定以為這倆人是神經(jīng)病,但兩人卻一點兒沒有這種自覺,吃的格外香甜。 安然對這安子和的眼力勁兒越來越滿意,剛發(fā)面的時候,這男人就用小砂鍋熬了一鍋小米粥,等她的rou餅烙好,小米粥也熬得正合適,一人一碗,小米粥配蔥花rou餅,頭上是明晃晃的大月亮,說不出的愜意。而且,這回吃完了,安子和還異常自覺的把碗刷了,這令安然對他的好感度又增加了一些。 俗話說吃飽了食困,尤其安然昨兒根本沒怎么睡,剛餓著還好,這會兒肚子里有了食兒,加上今兒還大哭了一場,積壓在心里的那些擔心委屈不知名的恐懼,一股腦發(fā)xiele出來,如今格外輕松,便更沒精神了,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氣的打。 等安子和把碗刷好,收拾妥當,提起刀盒便催著安子和出去,安子和的目光掃過她的刀盒,不禁驚了一下:“這是你的刀?” 安然這會兒困得恨不能立馬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哪有功夫應付他這些有的沒的,點點頭:“自然是我的,這里就你我兩個人,不是我的還能是你的不成,走啦。”不由分說催著安子和出去,把角門鎖上,揮揮手,轉(zhuǎn)身就走。 安子和望著頭也不回的丫頭,暗道,上次這丫頭就是往那邊去的,莫非她不再大廚房住,看方向倒像是外廚房。 安然從大廚房一回自己的小院,便看見門外放著兩大桶水,摸摸還是熱的,看來是剛送來不久,想起昨兒就沒洗頭發(fā),忽覺難受起來,便強撐著精神,洗了個澡,收拾好了,一頭扎進被子里。 這一覺就睡到了天大亮,卻是干娘親自過來叫她的,不禁道:“娘怎么親自過來了,其實,以后您不用差劉喜兒過來叫我,我起得來呢?!?/br> 柳大娘遞個她梳子,一邊兒看她梳頭發(fā)一邊兒道:“娘今兒一早起來,就聽說鄭大廚收了你當閉門弟子,你可不知道,今兒一早來打飯的那些小廝丫頭,就連碰上管事都跟我道喜呢,閨女你跟娘說說,這是真的不,還是娘發(fā)夢呢?” 安然倒不想消息傳得這般快,卻又一琢磨,府里這么些人,除了當差就剩下八卦了,有點兒新鮮事兒哪還瞞得住,大廚房那些仆婦可是最愛嚼舌頭的,哪個姨娘穿了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