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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更不是下人,我是安然?!绷滔略?,昂首挺胸大步而去。 大姨娘愣怔片刻,良久,方喃喃的道:“安翠,她是安然那丫頭嗎,怎么我瞧著不像呢。” 安翠搖搖頭:“ 奴婢瞧著也不像,莫不是鬼上身吧,大姨娘想想,怎么好端端一個連燒水都不會的丫頭,就成了大廚呢,還能做出萬歲爺才吃的著的御膳,這事兒怎么想怎么蹊蹺,要不然,請后街姑子廟的花道姑來一趟給瞧瞧,若真有邪祟,也好及早稟明大老爺,除了才好,留在府里終是禍患?!?/br> 一句話提醒了大姨娘,是啊,這丫頭如今半點不領(lǐng)自己的情兒,認(rèn)真要跟自己作對呢,若真讓大老爺收了房,以后有自己的好兒嗎,倒不如,趁著大老爺還沒太上心,想個法子除了她,也省了后頭麻煩。 想到此,暗暗咬了咬牙,跟安翠道:“此事先不要聲張,你拿上銀子悄悄去姑子廟一趟,找花道姑來我這兒一趟,就說我想在她的廟里做場好事,讓她過來商議商議?!?/br> 安翠應(yīng)著去了不提,且說安然,從蘭院回來,真覺著心累,比自己上一天灶還累呢。到了大廚房,又趕上,安福過來說:“大老爺吩咐晌午仍讓姑娘做幾個菜?!?/br> 安然想到大姨娘,安然這氣就不打一處來,偏還要給他做菜,心里真是一萬個不樂意,想了想,問安福:“可吩咐做什么菜?” 安福搖搖頭:“只說讓你掂量著,做什么都成?!?/br> 安然點點頭,心說,既如此,自己就給他做個應(yīng)景的菜,紅燒豬大腸,爆炒雞冠子,老母雞燉王八,再加一個碳烤豬排,正好湊齊了衣冠禽獸。 安然做得了,安福有些遲疑:“那個,安然丫頭,這可都快六月了,天熱,你做這幾個菜,是不是有些燥,大老爺吃了,不會上火吧?!?/br> 安然笑瞇瞇的搖搖頭:“福叔盡管放心,老母雞燉甲魚里放了中藥,既補又不會上火,碳烤豬排旁邊配了些冰梅苦瓜,最是去火潤燥,正適合。” 安福聽了,覺得安然說的甚有道理,也就不再問了,叫人端了上去。 晚上大老爺沒吩咐安然做菜,倒是交代了面案,說要吃素餡包子,安然不禁暗笑,估計是中午油水太大,一頓吃頂了,晚上吃點兒素的清清腸胃,至于明兒?就沒自己什么事兒了。 這一晃半個月都沒休息了,安然跟安福說好,明后連著休息兩天,收拾收拾自己的小院,再去郊外莊子旁邊的水坑里撈自己那把匕首。 若是別的東西,丟就丟了,那可是自己拜師的時候大師兄給的見面禮,真要弄丟了,往后可沒臉見大師兄了。 轉(zhuǎn)過天一早,先在安福這兒登了記,拿了出府的木牌,卻不著急走,早說好兒了今兒德福跟劉喜兒,幫自己壘灶搭棚子,趕著早上涼快干了起來。 忙活了一天,日頭落了才完活,就著一早醬好的豬頭rou吃了晚上飯,等德福跟劉喜都回去,安然收拾收拾,才從角門出府。 對于怎么撈那把匕首,安然真想了些日子,這要是在現(xiàn)代,哪用如此費事兒,憑自己的水性,一猛子扎進(jìn)去,一會兒就撈上來了。 可這是古代,雖說哪個水坑地處荒僻,卻臨著安府的莊子,難保就有人經(jīng)過,上回安子和不就是。 要是大白天,自己扎水里撈匕首,讓人看見,說不定以為自己是水鬼直接綁起來燒死了,這年頭,女人別說游泳了,露個胳膊露個腳都是傷風(fēng)敗俗的大罪過,所以,自己必須慎。 而且,從那天匕首落盡水里的聲音,就能聽出,那個水坑可不淺,估摸著怎么也得有兩三米深,除了潛下去,沒有第二個法子。 如果要下水,就只能是趁著夜里沒人的時候才行,至于撈上來之后怎么辦,安然也想過了,如今剛收了麥子,附近有的是麥子垛,找個麥子垛躲一晚上,天一亮城門開了再回來,神不知鬼不覺。 安然把里外上下都想好了,才開始行動,趁著冀州府關(guān)城門之前出了城,就著還有點兒亮,奔著安府的莊子來了。 走了得有一個時辰,天已經(jīng)全黑了下來,好在月亮大,能看見道兒,饒過安府的莊子,到了水坑邊兒上。 安然圍著水坑轉(zhuǎn)了兩圈,回憶那天匕首落的方向,估摸了個大概位置,左右看了看,除了一兩聲青蛙叫,鬼影子都沒一個,便開始脫衣裳,她可不想穿著衣裳下水。 卻也沒脫精光,只留了肚兜跟褻褲,怕水里涼,略活動了幾下,身子一躍就跳了進(jìn)去,入水的瞬間,仿佛聽見什么人喊了一嗓子。 安然嚇了一跳,忙從水里露出腦袋,往坑邊兒看了過去,月亮地里還真是站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冤家路窄的安子和…… ? ☆、第 30 章 燒餅夾rou ? 安然正驚愕間,就聽噗通一聲,安子和竟跳了下來,接著,安然就發(fā)現(xiàn)這男人竟是旱鴨子,兩手在水里胡亂撲騰著,腦袋忽上忽下。 安然剛要過去救人,忽然警醒,安子和不會是糊弄自己的吧,這男人狡詐非常,身手也不差,難道不會鳧水。 這么想著的功夫,就發(fā)現(xiàn)安子和已經(jīng)沉了下去,安然又等了一會兒,估摸到了閉氣的極限,仍不見他上來,心里才慌了,真要這家伙淹死在這兒,自己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啊。 更何況,即便安子和再可惡,到底是人命,自己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溺死,一個猛子扎了下去,虧了今兒月亮大,月光照進(jìn)水里,勉強能看見,找到他,費了吃奶的力氣才拖到坑邊兒上。 安然的力氣也差不多用盡,剛想喘口氣,卻發(fā)現(xiàn)不對,安子和直挺挺的躺在那兒,臉色在月光下慘白的嚇人,仿佛死人…… 安然忙過去,手哆哆嗦嗦探到鼻子下,嚇了一跳,也來不及細(xì)想,左右看了看,見旁邊是個斜坡,用力把他拖到斜坡處,翻過去,讓他爬著,頭低腳高,按壓后背控水,見吐了些水出來,才把他翻過來,拿自己的包袱墊在他的后脖頸處,板著他的頭微微揚起,捏著他的鼻子開始做人工呼吸。 感覺他漸漸有了呼吸,摸摸胸口,心跳雖緩好歹是恢復(fù)了,終于松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脫力,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抬手忙抹了把額頭,竟出了一身汗,夜風(fēng)過來,冷的打了個激靈。 掙扎著起來,從包袱里找了干爽的褻褲肚兜換上,又把衣裳拿過來套上,收拾停當(dāng),終于暖和了些,卻瞥見地上的安子和,渾身濕噠噠的,不禁嘆了一口氣,自己跟這家伙莫非是前世的仇家,怎么到哪兒都躲不開了呢。 撈個匕首都能發(fā)生這種意外,不會鳧水往坑里跳給屁啊,充英雄也沒這么沖的,落到最后還的自己救他。 安然萬分不情愿的過去,扒他身上的衣裳,外頭的長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