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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兒的姐妹了,有什么話兒不能說的?!闭f著不顧她的攔阻,一把推開院門。 見小院比自己的院子還要精致一些,目光沉了沉,掃了一圈才看見坐在葡萄架下的安然,因她仍穿著丫頭的綠色衫裙兒,又坐在葡萄架下,才不大顯眼。 本來還以為會看到一張得意的臉,卻不想如此憔悴,在府里就跟自己對上的精神氣,一絲都沒了,目光空洞,臉色青白,倒仿佛得了什么大病。 不禁愣了愣,卻轉(zhuǎn)眼一想,暗暗高興了起來,這丫頭如今這般模樣兒,加上大老爺又有了新歡,想必不日就把這丫頭棄如敝履,收進(jìn)府卻不大可能了,最好這丫頭能病死在別院,也省的自己動手收拾她了。 想到此,走了過去:“安然妹子這是怎么了,瞧這臉色可不大好,莫不是病了?!?/br> 秦大娘也不禁嘆息,這有一個月,大老爺不來了吧,說起來,姑娘的性子實在太倔,要說跟了大老爺,可是多少丫頭求也求不到福分,她之前為了這個,不還被大姨娘發(fā)落到外廚房去了嗎,這事兒如今府里別院,誰還不知道,既早有此心,如今大老爺動意,趁著這股熱乎勁兒熬成姨娘,往后大半輩子都有了依靠多好。 女人嗎終,歸比不得男人,即便手藝再好,還能真當(dāng)御廚不成,至多也就當(dāng)個廚娘頂天了,哪如當(dāng)個主子好,偏這丫頭不知怎么了,就不答應(yīng),跟大老爺擰上了勁兒。 先開頭,大老爺還有些耐心,過幾日便會來一回,可每次來,她都這般冷冰冰一句話不說,便再熱的心也涼了,更何況,大老爺是什么人,哪會缺女人,你這兒不愿意,外頭有的是愿意的,還能一棵樹上吊死不成,如今再想后悔怕也來不及了。 秦大娘以為安然這般憔悴是因后悔,錯過了當(dāng)主子的機(jī)會,手段使的過了弄巧成拙,她萬萬也不會猜到安然的心思。 大姨娘自然也猜不到,她這次來本就沒安好心,瞧見安然的樣兒,意外之余忽覺痛快非常,更不會讓她好過,假意道:“妹子這是怎么了,可是惱大老爺不來瞧你,你也得習(xí)慣才是,咱們是什么樣兒的人,不說你,便是我也不過是個妾,做妾就得認(rèn)準(zhǔn)自己的本份才行,便心里不痛快,也不能嫉妒,不然可是犯了規(guī)矩的,再說,夫人去了這么多年,府里始終沒個正經(jīng)的女主子,也實在不像話,如今爺想開了,想續(xù)弦也是好事兒?!?/br> 說著,瞧了她一眼:“更何況 ,對方還是世族貴女,人家不嫌大老爺是個鰥夫,又無官職在身,有意下嫁,咱們大老爺還能往外推不成,還跟咱們二奶奶沾著親,這要是將來嫁進(jìn)來,親上加親,豈不正好?!?/br> 大姨娘說完這些,安然倒有了些反應(yīng),原來安嘉慕最近不來是忙活續(xù)弦的事呢,如果因此能放了自己就好了,或許,這是自己一個轉(zhuǎn)機(jī)也未可知。 想到此,便問了一句:“是誰家的貴女?” 大姨娘頗不懷好意的道:“說出來妹子怕是要嚇一跳,這位可是大有來頭,逍遙郡王的姨表妹,江南總督府的千金上官瑤小姐,這次跟著逍遙郡王回京給太后賀壽的,路過咱們冀州,大老爺自要好生款待,這會兒還在莊子上跑馬呢,估摸著今兒會在莊子里住下,還有蘇夫人跟知府季大人的夫人,也都來了?!?/br> 見安然呆愣愣不言語,以為她大受打擊,心里不免得意,也怕自己在這兒待的時候長了,回頭大老爺追究起來要降罪,目的達(dá)到,站起來扭著身子走了。 秦大娘擔(dān)心的看了安然一眼,剛要出去卻聽安然問道:“這位上官小姐未出閣吧,如此,難道不怕壞了名聲?”畢竟,古代女人最在乎的就是名聲,尤其這些貴族小姐更是如此。 秦大娘卻搖搖頭:“這位上官小姐可不在乎這些,自小跟著她爹在兵營里長起來的,雖沒練過騎射拳腳,性子卻不像個女孩兒,等到該教規(guī)矩了,已經(jīng)晚了,性子養(yǎng)成哪還改的了,管了幾回沒管過來,又憐她自幼喪母,索性閉眼撒手由著她了,后來到了江南上任,這位更是經(jīng)常扮成男裝,莫說大街,便是青樓都去過,哪會在乎什么名聲啊,就因如此,婚事始終沒著落,過了年都二十三了,總督大人急的什么似的,卻也沒法兒,這位小姐早發(fā)了話,得她瞧上的才嫁?!?/br> 安然忽然明白為什么,這樣的便宜柴火讓安嘉慕撿著了,這位估計是個高不成低不就的,不禁道:“她瞧上了大老爺?” 秦大娘:“聽見說是有些意思,這位跟逍遙郡王可是來了好些日子了,死活不走,纏著大老爺一會兒逛街,一會兒下館子,一會兒聽?wèi)?,沒個消停的時候,今兒想是去莊子上跑馬的?!?/br> 說著,瞧了安然一眼勸道:“若是今兒能見著大老爺,姑娘可別擰著了,瞧大老爺?shù)囊馑迹睦镎f不定掛著姑娘呢,只姑娘軟一些,說兩句好話,多大的事兒揭不過去呢?!?/br> 安然心說,我巴不得他一輩子別搭理我才好,正想著,忽見安平蹬蹬的跑了進(jìn)來,進(jìn)來便道:“逍遙郡王聽說姑娘在別院,點(diǎn)著名兒的讓姑娘上灶。” 秦大娘忙道:“大老爺應(yīng)了?” 安平瞄了安然一眼,低聲道:“大老爺叫奴才來問安然姑娘,可愿上灶?” 安然忽然就明白了,安嘉慕這是換了個法子逼自己呢,是跟他還是當(dāng)廚娘,上了灶就是廚娘,是下人,今天不僅那位上官小姐在,還有府里的幾位姨娘,怕是早黑著要為難自己呢,有這樣的機(jī)會送上門,自然不會錯過。 只要自己答應(yīng)上灶,就等于把自己置身于這些女人之下,不管她們?nèi)绾坞y為自己,自己只能忍著。 不得不說這男人真有手段,用這個法子逼迫自己,是想讓自己看清楚,只要不跟著他,就會任人欺辱。 可惜他高估了他,也看錯了自己,莫說這點(diǎn)兒屈辱,便再屈辱也比當(dāng)他的禁臠好的多,而且,自己用心去做,力求無差錯,那些女人便找茬兒,也要差不多些,畢竟今兒不光他們,還有那個逍遙郡王。 上次自己并沒有見到逍遙郡王,也沒當(dāng)面謝他的賞,這次或許是個機(jī)會,他是郡王,只要他肯開口替自己說一句話,自由或許可期。 想到此,頓時充滿希望,人也精神了不少,站起來道:“我本來就是廚子,上灶是我份內(nèi)之事,更何況,大老爺有吩咐,安然自然要從命。”說著,站起來就往外走。 安平跟秦大娘,都是一愣,安平忙道:“姑娘,爺吩咐下了,若姑娘不愿……”話未說完就被安然打斷:“能為逍遙郡王跟上官小姐烹制佳肴,乃是安然的榮幸,有何不愿。” 到了廚房,安壽正犯愁呢,看見安然真如看見救星一般,忙要拉她,忽想起如今她身份不同,訕訕的放下手,卻仍高興的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