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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勁兒夸。 偏趙老六還沒眼色的湊過來小聲說:“表叔,您可得小心著點兒,這丫頭做豆腐的手法,瞧著真不一般。” 崔慶氣上來,抬腿就是一腳,把趙老六踹到一邊兒:“滾,少給爺這胡說八道,你倒是哪頭的?” 四周見趙老六難看摔在地上,都笑了起來。 趙老六老臉通紅:“笑什么笑,老子不就沒站住,摔了一跤嗎?!?/br> 哈哈……眾人更笑的歡了。 那邊一個廚子大聲道:“趙老六你低頭瞧瞧,褲襠上還你表叔的腳印子呢,這一腳可正踹對了地兒,你可還沒兒子呢,這一腳別斷子絕孫吧,哈哈哈……”說完,大家伙笑的更厲害了。 趙老六忙低頭,不禁罵了句:“哪有腳印,個烏龜王八蛋胡說八道,你才斷子絕孫呢?!?/br> 聽見梁子生咳嗽了一聲,眾人方才閉了嘴。 豆腐做好了,就該做正菜,安然閉上眼把流程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睜開眼看向狗子,狗子忙把安然的刀盒捧了上來,打開,這才是今兒頭一次用廚刀。 看到這把廚刀崔慶不禁愣了楞,五年前,師傅跟鄭春陽比試的時候,自己就在旁邊,自然見過鄭春陽手里的廚刀,卻真沒想到,那老家伙竟然真?zhèn)鹘o了這丫頭,看來自己之前的確輕敵了,能繼承鄭春陽的衣缽,這丫頭絕非平常之輩。 而且,別看年紀(jì)小,手里一拿刀,那種氣場,讓崔慶竟不由一震,便是當(dāng)年面對松月樓的大廚,都沒這種感覺,這是一種絕頂?shù)膹N藝高手才會有的氣場,這丫頭不簡單。 豆腐放到冷水鍋里煮沸,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去除豆腥氣,撈出放到一邊兒,開始將雞湯或rou湯放入鍋內(nèi),佐以豬油、蔥姜、鯽魚腦蟹黃等配料,入瘦rou丁蝦米煮沸。 孫先生湊到梅先生耳邊道:“這丫頭是不是忘了放豆腐了。” 這正是大家共同的想法,哪怕崔慶都這么覺得。 狗子想提醒師傅,被順子一把拽住,小聲道:“你傻啊,師傅什么人,做平橋豆腐哪會忘了豆腐,老實待著吧?!?/br> 狗子撓撓頭,雖覺順子說的是,仍有些擔(dān)心,卻見師傅終于去拿豆腐了,才算松了口氣,卻陡然睜大了眼,瞅著師傅神奇的刀工,不覺神往。 這平橋豆腐看似碎的毫無章法,卻是一道最考刀工的菜,豆腐片的越薄越見功夫,安然這一招還是跟大師兄學(xué)的,有點兒類似刀削面,一手拖住豆腐,一手執(zhí)刀,把豆腐片入湯內(nèi),雪白的豆腐劃過眾人的視線飛入鍋中的過程,仿若飛雪,美不勝收,等到豆腐全部入鍋,眾人猶自回味不絕。 崔慶卻冷笑了一聲:“果真是高德明的師妹,他的一手刀工你倒是學(xué)了十成十?!?/br> 平橋豆腐做好端上去,安然忽聽崔慶這么一句,不禁皺眉看著他:“我的刀工遠(yuǎn)不如大師兄,莫說十成,能有三四成,安然就偷笑了?!?/br> 崔慶目光一閃不懷好意的道:“你倒是護著高德明,說起來,在下跟你大師兄還頗有幾分淵源呢,若不是高德明當(dāng)年答應(yīng)退了魏家的親事,我家里的婆娘可娶不到家呢,也怪你師傅不爭氣,當(dāng)年若不是敗在我?guī)煾凳窒?魏家哪舍得退你大師兄的親事,倒讓在下白撿了婆娘哈哈哈?!?/br> 安然這才知道,當(dāng)年大師兄退親還有這段緣由,不用想也知道,魏家之所以退親,一定是韓子章在后頭搗鬼,魏家也想抱韓子章的粗腿,這才逼著大師兄退親,以至于,氣的師傅一病不起。 這些恩怨便自己當(dāng)時不在,這會兒聽著都牙根兒癢癢,可想而知兩位師兄當(dāng)時什么樣兒了,也難怪大師兄發(fā)誓此生不再娶妻,這是傷透了心啊。 卻陡然醒悟,崔慶這個卑鄙小人在此時說出此事,大概想激怒自己,廚子做菜的時候,最怕心不靜,酸甜苦辣咸五味對應(yīng)著人的七情,喜,怒,悲,思,憂,恐,驚,只有人心境平和,不為七情所動,才能找到正確的五味,進而烹制出極致的美味來。 想到此,不禁笑了:“天下何處無芳草,此等背信棄義的女子不要也罷,倒是崔大廚得小心些,雖說人娶回家了,回頭哪天你師傅要是跟誰比廚藝輸了,說不準(zhǔn)你老婆又會看上別人,好歹那魏小姐跟我大師兄只是定親,退了親男婚女嫁便能各不相干了,若是如今再看上別人,可是麻煩?!?/br> 說著,側(cè)頭看了眼順子:“順子,外頭池子里的王八幾天沒喂了吧,快去投點兒食給它,免得餓死了,倒可惜養(yǎng)了這么多年?!?/br> “你,你說誰是王八?”趙老六還嫌剛挨的那腳不過癮,這會兒接了句話。 狗子嘿嘿一笑:“師傅叫俺師弟喂王八呢,你接什么茬兒,你又不是王八?!?/br> 周圍一片哄笑聲,崔慶那臉色都發(fā)黑了,抬腿又是一腳。趙老六這一腳挨的更坐實了,直接從穿堂踹了出去,也是該著他倒霉,一屁股正坐在炭火盆子上,就聽一聲慘叫。 梁子生眉頭皺的死緊,琢磨自己是不是站錯隊了,韓子章手下明顯都是上不了臺面的人啊,指望這樣的人升遷,怎么想怎么不妥當(dāng),揮手叫人把趙老六拖了出去,越發(fā)后悔今兒又趟了這攤渾水了,可都在這兒了,怎么也得撐下去。 看向安然:“安姑娘這刀工堪稱鬼斧神工,下官佩服佩服,這味道也是本官吃過最地道的,就是不知崔大廚這道菜如何?” 崔慶如今也明白過來了,這丫頭的廚藝的確高明,自己想勝了她恐不易,如今能做的就是盡量拉平,還能保住師傅的顏面。 想到此,開口道:“安姑娘的廚藝的確高明,不過,即便珠玉在前,在下怎么也得獻(xiàn)獻(xiàn)丑?!闭f著,看了對面盆里的豆腐一眼:“這做豆腐的太費時候,為免諸位等候,在下就借姑娘做的豆腐一用了?!闭f著叫自己的徒弟過去,就要拿豆腐,狗子急了,伸手一攔:“俺說,你們還要不要臉,想要豆腐自己做去啊,怕費時候,不是還有燕和堂呢嗎,俺就不信,燕和堂那么大的館子還找不出塊豆腐來?!?/br> 劉成哪肯壞崔慶的事,剛安然做豆腐的時候,他耳朵支棱著聽的別提多清楚了,這簡單的豆腐里頭可有大學(xué)問,這丫頭既然不肯用富春居的,肯定有原因,自己要是從燕和堂弄來一塊,若輸了這場,崔慶可不是什么有擔(dān)當(dāng)?shù)闹鲀?到他師傅跟前,把罪過往自己這兒一推,自己找誰哭去啊,這么傻缺的事兒他可不干。 想到此,嘿嘿一笑:“對不住,實在對不住,我燕和堂真就沒豆腐菜,也就沒預(yù)備豆腐。”說著看向錢弘:“倒是聚豐樓有好幾道豆腐菜,又離富春居近便,錢東家,要不然讓我的伙計跑一趟,去您那兒拿一塊豆腐來給崔大廚使喚使喚?!?/br> 錢弘臉色一變,直咬牙,這劉成真不是東西,把他燕和堂摘出去,還不忘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