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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窗外:“那個,時候不早了,是不是該吃飯了啊?!?/br> 安嘉慕?jīng)]好氣的道:“知道該吃飯了,還不回你的郡王府?!?/br> 岳錦堂嘿嘿一笑:“要是你舍得安然去我哪兒當(dāng)廚子,我保證再不進你安府的門?!?/br> 岳錦堂就這德行,是一塊蒸不熟煮不爛的滾刀rou,兩口子一貫?zāi)盟麤]轍,反正多個他,也就多雙筷子的事兒。 安然讓安平去侍郎府請安嘉言過來,自己去廚房掂量著做菜,狗子跟順子早睡醒了,劉喜兒說兩個小子一睡醒就跑了出去,說是要逛逛京城。 他們頭一次來,難免新鮮,這倆小子機靈,不是惹是生非的主兒,便也不擔(dān)心,倒是高炳義老實,留下來給安然打下手。 安然一邊兒做菜,一邊問他齊州的事,高炳義一一道來,說起梅先生,高炳義笑道:“先生如今可不敢見姑娘,天天叨念著,怕姑娘一氣之下拿廚刀砍了他?!?/br> 安然不覺莞爾,當(dāng)日剛知道梅大就是安嘉慕的時候,別說,還真有這種心思,若不是梅先生這么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儒作保,自己怎會實心眼兒的信了梅大。 何曾想過梅先生這樣的人也會幫著人扯謊,還扯了這么個彌天大謊,騙的她嫁給了安嘉慕,不是上官瑤嫉恨自己,揭開此事,如今自己還糊涂著呢。 只不過,如今事情過去了,心里卻真有些感謝梅先生,不是先生,以自己對安嘉慕的憎惡,又怎會嫁他,不嫁他,兩人豈不是錯過了。 安然也是到現(xiàn)在才明白,這人跟人的緣分頗為難得,既然有緣就該珍惜,若錯過了,便是一輩子的憾事了。 安然有時總想,如果沒有安嘉慕,怕也沒有如今的安大廚了,自己總以為能靠自己活的很好,卻忘了,這里畢竟不是現(xiàn)代社會,如果不是安嘉慕明里暗里護著自己,齊州那一把火,就讓自己死于非命。 更何況,還有個心腸歹毒的韓子章,這廚行跟官場攪合在一起,沒有相當(dāng)?shù)膭萘Ρ尘?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此,開口道:“其實我早就不怨先生了?!?/br> 高炳義高興的道:“先生要是知道,不定明兒就跑京城來了?!?/br> 安然也笑了起來:“不是明兒也快了,太后壽誕之日,便是御廚大比,先生怎會錯過這個熱鬧?!?/br> 見高炳義已經(jīng)把魚處理好了,安然便接了過來,因這條花蓮胖頭魚大,足有十來斤,安然便做了一魚四吃的創(chuàng)意版。 魚頭做剁椒魚頭,魚骨魚尾剔出來熬湯,,魚rou做了一個水煮魚,又做了一道安嘉言愛吃的珍珠魚丸,炒了一個素合菜,配上一盤炒rou絲。 炒好了rou絲,安然盯著那鍋愣了一會兒,忽然想起當(dāng)初自己正是因為做這道炒rou絲,才穿到這兒來的。 說起來,她也沒什么牽掛,除了林杏兒.不知她如今怎么樣了,更不知,此生還能不能見上一面, 安然忽然覺得,自己有好多話忘了跟林杏兒說,也沒真切的叫她一聲jiejie。 她其實就是自己的jiejie,雖然毒舌,卻也是最護著自己,心疼自己的人,可惜,再也沒機會了吧。 不管謝氏怎么折騰,嘉言永遠都是安嘉慕的兄弟,這一點兒誰也改變不了,而且,因父母早喪的關(guān)系,安家兄弟之間格外親厚,別的宅門兄弟為了家產(chǎn)你死我活的事情,在安家絕不可能出現(xiàn)。 尤其在嘉言嘉樹心里,安嘉慕不僅是大哥,還代替了父親的角色,撐起了安家,拉拔了幼弟,所以分家是三兄弟都不想。 ,嘉言之所以提出來,也是看出謝氏不是省油的燈,怕以安嘉慕的性子到時候左右為難,倒不如咬牙分家,如此,謝氏再有什么心思也不得不歇了。 安嘉言提出分家,心里已是難過愧疚已極,而謝氏那句慌亂中問出的話,卻徹底涼了安嘉言的心,也讓安嘉言看清了自己所謂的賢妻,不過就是個名聲罷了,心里比誰都貪婪。 因為謝氏,嘉言如今面對哥嫂,總不覺愧疚,聽說謝氏今兒來過,忙問:“她來作甚?” 安然倒笑了:“一家子人,弟妹來串個門子有什么新鮮的,吃魚,知道你吃不得辣,這個魚丸是嫂子特意給你做的,嘗嘗好不好?”說著給他裝了一小碗遞給他。 安嘉言心里一熱,雖說安然這大嫂年紀小,卻讓他想起了死去的娘,爹娘沒去世之前,安家雖沒如今這般富裕,卻也吃穿不愁,家里也有廚子下人。 可他們娘卻喜歡下廚做菜,并且,把他們兄弟的喜好都記得異常清楚,自然比不上大嫂的廚藝,但這份心是一樣的,這才是家。 當(dāng)初謝氏沒過門的時候,自己聽大哥說她賢惠,且善廚藝,心里其實頗為期待,盼著謝氏能跟娘一樣,時常下廚,卻不想,自打謝氏過門,從未做過一道菜,她總是拿著當(dāng)家夫人的架子,在乎名聲,在乎排場,卻從不知道自己這個丈夫在乎的是什么。 從這邊兒吃了飯回到侍郎府,忽覺冷清,即便只是一墻之隔,且,大哥哪兒的下人仆從,遠遠少于侍郎府,可一進到那邊兒就覺得舒服,像個家,而這里就是冷冰冰的侍郎府,嘆了口氣往書房走去。 謝氏這兩日,天天都去尋安然說話兒,兩個妯娌至少在外人看來,甚是和睦,可安遠兩口子一過來,謝氏便急了起來,自己要是連管家的權(quán)利都交出去,那自己這個侍郎夫人豈不成了擺設(shè)。 本來還以為丈夫來正房,是回心轉(zhuǎn)意了呢,不想?yún)s是說這件事,忙道:“這管家本就是當(dāng)家夫人的本份,哪有交給外人的理兒?!?/br> 外人?安嘉言冷冷看著她:“誰是外人?安遠兩口子是安府的老人,我爹娘活著的時候,他們兩口子就管著府里的事兒,況且,你是不是忘了,侍郎府的開銷用度,如今都歸在公里呢,你若是想當(dāng)家,也不是不能,從此不再用公里一分銀子,這方是你當(dāng)家夫人的本事。” 謝氏:“老爺那點兒俸祿如何支應(yīng)的起府里的開銷用度。” “你也知道支應(yīng)不開,你也知道,咱們這個侍郎府使的是我大哥掙來的銀子,既如此,你當(dāng)?shù)哪拈T子家?不瞞你,這是大哥的話,不叫你管家,都交給安遠夫妻,日后侍郎府的人情來往,各項用度,都不用你cao心了,省的生出許多事兒來?!?/br> 謝氏臉色難看非常:“老爺就這般不念夫妻情份不成,便不為一娘的體面,難道也不想想皓思皓玉?!?/br> 安嘉言:“大哥若不是念著皓思皓玉,哪還會如此麻煩,你只管放心,大哥是絕不會虧待皓思皓玉。”撂下話,不等謝氏再說什么轉(zhuǎn)身決然而去。 謝氏一個踉蹌險些栽在地上,咬了咬牙:“都是那個賤丫頭,賤丫頭……” 春巧忙道:“夫人您可得想開了,別氣壞了身子。” “想開?我怎么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