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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點(diǎn),經(jīng)過這一次,總算認(rèn)識到了。我覺得自己并不適合做這一行,也許我該引咎辭職。」「我認(rèn)識的阿飛,從來就不是那么輕言放棄的人。阿飛,你是可造之材,別讓我失望?!?/br>「謝謝你,OFF,如果我能堅(jiān)持下去,完全是因?yàn)槟??!?/br>「不,你是為了你自己。對了,你在MACD論壇上做的虛擬實(shí)盤,我都仔細(xì)看過了,也給出了個人意見,去查回帖和短訊吧?!?/br>「謝謝你。0FF,你是我的良師益友?!?/br>「不客氣。偶爾也稍微軟弱一下吧,俗語道,過剛易折?!?/br>「我知道,只是做不到,我不想向別人示弱?!?/br>「那你會很辛苦?!?/br>「不怕,幾十年都這么過來了?!?/br>「除了沖動外,你還有要命的倔強(qiáng)?!?/br>「呵呵,OFF,你愈來愈了解我了??墒?,我卻一點(diǎn)也不了解你?!?/br>「有時還是不要了解比較好?!?/br>「朦朧美嗎?」「不。是會打破幻想?!?/br>到底OFF在怕些什么呢?怕我看到真實(shí)面目后,會落荒而逃嗎?我很想問OFF到底是誰,然后直接沖到面前,把OFF緊緊抱??!可是,0FF是一個極其懂得保持距離的人,不會像我一樣愛上自己的幻覺。OFF只會在夜里安慰我,用他/她特有的方式。在OFF面前,我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孩子而已。空無一人的洗手間,傳來水流湍急的聲音……把腦袋放到冷水龍頭下,用力沖刷,然后,凌飛胡亂抹了兩把臉,抬起頭,看著鏡中的自己……徹夜未眠,也沒有回家,只是坐在辦公椅上小寐了片刻,反反復(fù)覆的淺眠,一直做著不知所謂的夢,夢里場景往往稍縱即逝,如相機(jī)快閃鏡頭,引發(fā)眼花撩亂的焦躁。意識在半夢半醒間掙扎,時而清醒,時而混沌,直到東方泛白,凌飛才徹底清醒過來。眼看臨近上班時間,他走到洗手間,想稍稍整理下儀容,然而,才在鏡子里看到自己。就嚇了一跳。這是一張無比灰敗的臉,眼底血絲濃密,憔悴無比,串串水珠,不斷從臉上滑落,看上去狼狽至極……撐在盥洗臺上的雙手緊握成拳,凌飛一動不動,盯著鏡中的畫面。這鏡中的男子,并不是他!他不會有這么一張一看就是失敗者的臉!「喲,這不是凌飛嗎?你不是一向都自信滿滿,天下就屬你最厲害最有能力,怎么現(xiàn)在一臉落魄潦倒的樣子?。俊?/br>凌飛轉(zhuǎn)過頭,真是冤家路窄。張新華站在門口,皮笑rou不笑,抖了抖兩下臉頰,突然一拍手,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哦……我想起來了,聽說你一意孤行,不但賠光了客戶的錢,還把自己的積蓄全部搭了進(jìn)去。果然不愧是我們交易部最熱血的年程人,做事還真有個人風(fēng)格啊?!?/br>凌飛沉默著,不去理他。「要我是你的話,早就引咎辭職了。沒想到你本事沒多少,臉皮倒挺厚,我真不明白,你現(xiàn)在怎么還能在豐泰待得下去。」凌飛冷冷看他一眼,抽出紙巾擦干臉和手,朝門口走去,卻被張新華擋住。「讓開?!沽栾w開口道。「真少見,你居然一句話都不反駁?以前的伶牙俐齒去哪里了?」張新華還在不知死活地戳他的死xue。所謂小人得志,正是這樣吧。明明自上一次后,他見到他,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沒想到今天居然有這個膽子撩撥他。「你是不是欠揍?」凌飛根本還沒碰他,洗手間被人忽地推開,一見來人,張新華立即沖上去,哭喪著臉投訴,「經(jīng)理,凌飛剛才想揍我。」凌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個張新華,老大不小了,怎么還這么幼稚,學(xué)幼稚園的小朋友?「他為什么想揍你?」歐陽冉微揚(yáng)眉毛,問張新華。「大家都知道凌飛破產(chǎn)了,我剛才是好心,講心了他幾句,沒想到他卻惱羞成怒。就要對我動手。」「凌飛,有你什么解釋?」歐陽冉轉(zhuǎn)過頭,看著一臉桀驁不馴的男子。「沒什么解釋,我的確覺得他欠扁?!?/br>歐陽冉的太陽xue,突地跳動了一下。「經(jīng)理,你看看他,像什么樣子???說實(shí)話,我們都無法接受有這種野蠻同事,動不動就掄拳頭打人,居然把副經(jīng)理的客戶打成重傷,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再這樣下去……」「好了?!箽W陽冉抬手阻止他,「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先回去吧?!?/br>「經(jīng)理,你是我們部門的領(lǐng)導(dǎo),大家都希望你能秉公處理。哪怕凌飛再有才能,也不能這樣對待客戶。現(xiàn)在因?yàn)樗粋€人的過失,讓我們部門名譽(yù)掃地,在整個豐泰成為笑柄。經(jīng)理,你不會就這樣放任凌飛亂來吧?」張新華話中帶刺,歐陽冉又怎會聽不出來?他頓時面色一沉,眸光如劍,瞳孔深處,透出絲絲寒意,「我說過了,我會處理。你這在質(zhì)疑我的領(lǐng)導(dǎo)能力?」「我沒有……」張新華嚇得低下頭。平時的歐陽冉,大多是一臉疏離溫文的模樣,雖然也有氣勢凌厲的時候,但像現(xiàn)在這么強(qiáng)烈的寒意,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那就不要這么多話,你先回去?!箽W陽冉沉聲道。「是?!箯埿氯A不敢再說,訕訕退了下去。洗手間的門緩緩關(guān)攏,重歸于寂靜,這是繼前幾日頂樓對話后,兩人第一次單獨(dú)相處。彼此無話,沉默的氣氛有此尷尬,忽然,凌飛低笑出聲。「你笑什么?」歐陽冉問他。「如果你想炒我,就趕快炒。如果想等我自動引咎辭職,你恐怕等不到這一天。辭職是懦夫的行為,我不想就這么逃避。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當(dāng)初不聽你的勸,一意孤行,才造成令天的后果,我愿意承擔(dān)所有責(zé)任。但絕不會是以呵引咎辭職的方式?!?/br>是因?yàn)樵馐芰酥卮蟠煺鄣木壒拾?,凌飛的態(tài)度明顯有了轉(zhuǎn)變,那張線條分明的臉上,幾乎找不到從前的傲氣和飛揚(yáng)跋扈,神情和口吻,都隱隱帶著一抹穩(wěn)重之色。「我并沒打算要炒你?!?/br>凌飛一怔,抬頭望入男人的眼睛……對方的瞳孔并非純黑,而呈深棕色,神采幽熠,深不見底,仿若一片肅穆而沉靜的海洋。「在努力工作還清所有虧損之前,我要是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