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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方才想起,萬歲爺是要幸林杏的,這一下變成了劉凝雪,雖說事出有因,只怕林杏也不會消停,而且,這時候萬萬不能打擾。 想到此,急忙道:“萬歲爺睡下了,交代不讓打擾?!?/br> 林杏哼了一聲:“睡下了?大總管當咱家是聾子不成,里頭這動靜便是聾子也聽得見?!?/br> 見她聲兒氣不對,成貴:“小林子你要知道,萬歲爺招寢嬪妃也是為了綿延皇嗣,是應該的,你之前不也常勸著萬歲爺招寢嗎。” 林杏:“這可是只需州官放火不讓百姓點燈,就許萬歲爺防賊一樣防著我,我跟誰多說句話都不行,萬歲爺前腳還跟我膩乎呢,后腳就幸了別人,今兒這事兒萬萬忍不得。” 成貴一驚:“你要做什么?” 林杏呵呵冷笑了一聲,繞過他,直接踹開殿門闖了進去。 成貴一呆,急忙跟了進去…… 第67章 學來的招兒 寢殿里的帳幔放了下來,遮住了外頭的光亮,顯得暗沉沉的,不用想也知道是成貴搗的鬼,估摸是怕皇上不喜劉凝雪,成不了事,才這般安排。 真是想多了,馬元之這個藥極烈性,只要吃了沒有能挺住的,旺財是個太監(jiān),還泡了大半天冷水呢,有劉凝雪這個現(xiàn)成的解藥,皇上自然不會受旺財?shù)淖铩?/br> 林杏進來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云散雨收,皇上去了燥性,方看清身下人是劉凝雪,一愣之余,不禁道:“怎么是你?” 劉凝雪初次承歡,就趕上皇上憋了這么久,又吃了如此烈的藥,差點兒沒給折騰死,哪還有力氣說話,都快翻白眼了。 皇上剛要叫人,床賬刷的扯開了:“放肆,敢是忘了死……”皇上話未說完就看見了林杏:“小林子……” 想起之前的事兒,皇上目光落在小幾上的琉璃盞上,臉色陰了下來:“這碗冰糖雪梨是誰送過來的?” 成貴知道瞞不住,忙道:“是美人娘娘親手做的?!?/br> 劉凝雪這會兒終于緩了過來,聽見皇上的話,嚇得魂兒都沒了,馬元之一再說這藥無色無味能神不知鬼不覺,怎么這一下就露餡兒了,又想自己如今已經(jīng)得了幸,萬歲爺怎么也得念點兒情份,便柔柔切切叫了聲:“萬歲爺,奴婢是聽說萬歲爺近日有些咳嗽,便親手做了冰糖雪梨?!?/br> 皇上臉都青了:“好大膽的賤人,竟敢給朕下藥,速把這賤人拖去慎刑司嚴刑拷問,寒霜院一應奴才杖斃?!?/br> “萬歲爺奴婢冤枉啊,萬歲爺這是有人故意陷害奴婢的,奴婢并不知情……”皇上見林杏臉上冷冷,眼里盡是諷刺之色,一腳把她踢開:“還不堵了嘴拖出去,差事都不會當了?!?/br> 急忙上來兩個太監(jiān),也不管劉凝雪光著身子,被子一蒙,嘴一堵拖了出去。 成貴忙道:“萬歲爺,劉美人剛承了幸,說不準肚子里已有龍?zhí)?,且,此事并未查清,如此發(fā)落,只怕不妥,不如先查問清楚,若果真是美人娘娘善用禁藥,再嚴懲不遲?!?/br> 皇上皺了皺眉:“劉美人禁足在寒霜院,待查清此事再行發(fā)落?!?/br> 成貴松了口氣,好歹的先拖住了,能不能保住命就看劉美人的肚子爭不爭氣了。 料理了劉凝雪,皇上伸手來拉林杏,卻被林杏一把甩開:“萬歲爺防賊似的防著奴才,奴才跟郡王殿下不過說了兩句閑話,萬歲爺都惱了半日,萬歲爺自己倒是自在?!?/br> 這話可不中聽。 成貴咳嗽了一聲:“小林子,萬歲爺跟前不可妄言?!?/br> 妄言?林杏笑了:“是啊奴才妄言了,萬歲爺是萬乘之尊,內(nèi)廷三宮六院的美人都是萬歲爺?shù)模f歲爺想幸誰就幸誰,誰管得著,劉美人才貌雙全,晌午頭上過來伺候,紅袖添香,萬歲爺一時意動,春宵帳暖也尋常?!?/br> 皇上臉色都變了,平常小林子挺懂事兒的,就不明白,這會兒怎么說出話來夾槍帶棒的不中聽。 到底是皇上龍性難定,本來這事兒就烏糟不受用,如今哪聽得林杏這些連諷帶譏的話,額角的青筋直蹦:“放肆?!?/br> 林杏臉上的嘲諷之意退了下去,只剩下淡淡的冷,跪在地上:“奴才冒犯圣顏,罪該萬死,請萬歲爺降罪賜死,奴才甘愿領(lǐng)受。” 皇上給她一堵,氣的直哆嗦,指著她:“你還別動不動就用死嚇唬朕,哪天把朕惹惱了,看不真要了你的腦袋?!?/br> 見林杏不吭聲衣服萬念俱灰的樣兒,想起今兒的事兒的確對不住她,前頭剛應了她,后頭就幸了劉凝雪,還讓她撞個正著,這事兒怎么說也有些過,心里一愧,氣便消了一些,有心說兩句軟話,卻見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到嘴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來,說到底皇上也是天子,何曾跟誰服過軟,更何況林杏如今還不過一個奴才,覺著她也是激怒之下糊涂了,才敢跟自己這般發(fā)性子,便揮揮手:“回去歇著吧?!?/br> 林杏在心里冷笑了一聲,當自己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呢,不抓住這個機會,自己哪百年才能出去。 想到此,開口道:“若萬歲爺不降罪奴才,奴才尚有一事相求,豫州大疫,奴才雖是太監(jiān)卻也是家傳的醫(yī)術(shù),家父也教過奴才醫(yī)者當以濟世救人為先,奴才懇請萬歲爺,準許奴才前去豫州治療疫病?!?/br> 皇上一呆愣愣看著他:“你這是跟朕賭氣嗎?” 林杏搖搖頭:“奴才并非賭氣,奴才剛才的確失儀,萬歲爺招寢娘娘們本就是應該的,大齊至今無有皇嗣,朝廷百姓也不能安定,奴才不過微賤之身,若攔著萬歲爺招寢,豈不成了大齊的罪人?!?/br> 皇上坐在炕上看了他許久:“容朕好好思量思量。” 林杏退了出去,回自己的小院,急忙做準備,銀票該縫的也都縫到了衣服的夾層里,屋里的擺件兒是帶不走的,怎么也得留下當幌子 ,至于回春堂,有張思成這個東家,應該會長長久久的做下去,自己只等著年年拿分紅就成了。 不過,這戲才演了一半,想讓變態(tài)答應,還得演完另一半才行。 林杏早就想好了,裝病從安樂堂出去這條道,早被變態(tài)堵得死死,而且,想從京城偷跑出去,太難了,京城守衛(wèi)森嚴,自己即便出了皇宮,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城也絕無可能。 故此,豫州瘟疫是最好的機會,孫濟世已經(jīng)帶著人趕過去了,臨行一再奏請讓自己隨行,皇上始終沒應,借著這次機會,必須讓他答應,先來硬的再來軟的,威逼不行就得利誘,這一套自己還是跟變態(tài)學的。 如果自己估計不錯,晚上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