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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說變就變呢,剛瞧那意思還護著林公公呢,怎么一轉(zhuǎn)眼就瞧上穆婉婉了。” 王能低聲道:“這件事咱家剛琢磨了半天,琢磨出點兒影兒,聽說萬歲爺之所以一直沒幸林公公,是不好男風,心里再喜歡,也下不去手,后來林公公在豫州出了事兒,死里逃生,萬歲爺失而復得,到今天也不知幸沒幸。 您想啊,林公公畢竟是太監(jiān),跟外頭的小倌可不能比,都不能算個齊全男人,凈了岔的身子伺候萬歲爺怎么想怎么不妥,即便萬歲爺貪新鮮,幸一回兩回沒準還成,日子長了估摸也就厭了,這太監(jiān)到底不能跟美人比。 萬歲爺瞧上林公公,說白了,不就是那張臉嗎,如今有個重樣兒,還是個囫圇個的美人身子,怎么不比個公公強,萬歲爺動了心思也在情理之中 ,男人那個不是朝三暮四,左擁右抱的,難道咱們?nèi)f歲爺能例外,只不過,剛咱家瞧著到底還念著舊情,沒發(fā)落林公公,若林公公還不識時務,等婉充衣一侍寢,不定連這點兒舊情都沒了?!?/br> 管事嬤嬤搖搖頭:“不能吧,萬歲爺要是瞧上穆婉婉,前些日子也不會脫了褲子打板子了?!?/br> 王能道:“這哪有準兒,興許那天瞧不上,今兒就對了眼,這男女之間一旦對了眼,可就是天雷勾動地火,哪還管以前以后啊?!?/br> 管事嬤嬤:“要真如此,咱們可毀了,剛那般下死力的得罪婉充衣,過后這位得了寵,有咱們的好兒嗎?!?/br> 王能嘆了口氣,也是悔不當初,早知道是這風向,剛才打死自己也不敢那么說啊,兩人嘆著氣走了。 焦四兒從暖閣出來,湊到成貴跟前兒:“師傅您說著怎么整的,剛不還好好的,怎么說變天就變天了,奴才還想著,說不準林公公能以太監(jiān)之身封個娘娘呢,不想,一轉(zhuǎn)眼就失寵了?!?/br> 成貴看了他一眼:“你這腦子是榆木疙瘩的啊,告訴過你多少回了,遇事得多想想,別什么話不過腦子就往外扔,失寵?要這么難容易就失寵,前頭萬歲爺還窮折騰什么,不就是因為撂不開手,才折騰了小一年嗎,如今好容易成了事兒,又正在熱乎頭上,怎么可能失寵?!?/br> 焦四兒:“那萬歲爺抬舉穆婉婉做什么,這不擺明了給林公公難看嗎,奴才在一邊兒瞧著,都替林公公酸的慌?!?/br> 成貴抬手給了他一巴掌:“你酸個屁,小林子是什么人,就算把她泡進醋缸里撈出來,這小子也不會酸,這小子心眼子太多,腔子里那顆心都成篩子眼兒了,四下撒氣漏風 ,除了她自己,什么都存不住,更何況,你忘了前頭的瑞充衣了,自打瑞充衣的事兒過去,咱家就覺充衣這個銜不吉利,誰碰誰倒霉?!?/br> 焦四兒愣了愣:“那萬歲爺弄這一出是為什么?剛林公公走的時候,那個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瞧意思跟萬歲爺是掰了。” 成貴:“要是真想掰,還能等到這會兒啊,我瞧著萬歲爺十有八九是找個幌子呢,剛慧妃娘娘的樣兒你也瞧見了,之前對小林子可是籠絡有加,如今恨不能吃了小林子,這肯定是疑心萬歲爺幸了,這女人一吃醋,下手比誰都狠,后宮這么多嬪妃,萬歲爺就一個,不爭不搶等著守活寡不成,瞧著吧,夜里就知端倪了。” 正說著,就見穆婉婉款款走了過來,換了充衣的服飾,眉眼兒又跟林杏相像,遠遠一瞅,活脫脫一個瑞充衣。焦四兒瞧著后脊梁骨都涼氣。 見了成貴微微欠身:“婉婉見過大總管,婉婉兒初來乾清宮,往后還請大總管多提點著。” 成貴呵呵一笑:“婉充衣客氣了?!币娝镒呙ι焓謹r了:“婉充衣,這御前有御前的規(guī)矩,雖說姑娘封了充衣,萬歲爺未傳召也不得近前伺候?!?/br> 慕容婉婉臉色略變:“婉婉不過想進去謝恩罷了,既不合規(guī)矩就罷了,婉婉這就回去?!?/br> 瞧著走遠了,焦四兒忙道:“師傅,瞧著這位可不是個有度量的主兒,您老這般得罪她,萬一這位真得了幸怎么辦?” 成貴看了他一眼:“你這眼界真不行,萬歲爺就算瞧上了誰,也不可能是這個穆婉婉,這位也就生了相似的模樣兒,旁的差遠了,有小林子這個真品,萬歲爺還能稀罕個贗品不成,行了,甭嚇掃聽了,萬歲爺就算幸誰,跟你也沒干系,當好你的差事要緊。” 說話兒就到了的掌燈時分,皇上用了晚膳,就該著侍寢了,敬事房管事劉福雖說跟林杏交好,可萬歲爺欽點了人,也得當差,把慕容婉婉送進去的時候,成貴也有些發(fā)愣,還說萬歲爺這是要找個幌子呢,鬧半天竟是真的,難道自己老了,怎么越發(fā)猜不透萬歲爺?shù)男乃剂恕?/br> 再說慕容婉婉,即便早知道進了宮免不了這一遭,到底是未經(jīng)人事的女孩兒,心里不免忐忑,若憑自己的心,雖自幼伺候大公子,可皇上畢竟是皇上,以前沒見過還罷了,如今見了,心境不免有了些微妙變化。 她自幼寄人籬下,依附強者,幾乎成了她的本能,進宮之前見過最強的人就是大公子,而大公子卻把她送到了宮里來,進宮來的遭遇,讓她心里對大公子生出了些怨恨。 雖說皇上那天打了她的板子,今天卻對她溫柔體貼,還封了她當充衣,且皇上比起大公子更有權(quán)勢,生的又極俊美,這讓慕容婉婉不免有些動心,見皇上走了過來,不覺兩頰緋紅,輕輕叫了一聲:“萬歲爺。” 卻見皇上跟旁邊的太監(jiān)吩咐了句:“好生伺候婉充衣?!碧茸吡?。 慕容婉婉一驚,急忙要下床,卻給焦四兒伸手攔了:“婉充衣需侍寢。” 慕容婉婉愕然看著他:“萬歲爺都走了,如何侍寢?” 焦四兒:“這個奴才就不知了,萬歲爺口諭這么吩咐的,奴才只要不想掉腦袋就得照著辦,話說回來,這乾清宮寢殿的龍床,可是連慧妃娘娘都沒睡過整宿的覺,婉充衣賺大了?!?/br> 焦四兒如今不得不佩服師傅啊,眼光真毒,一下就看破了萬歲爺?shù)男乃?,這婉充衣就是個幌子,是招了她侍寢,可萬歲爺卻趁著夜跑林公公哪去了,這一晚上誰侍寢不用想也知道,這位往后就是個擔名兒的。 有了這個婉充衣,往后后宮那些干著的娘娘們,肯定不會盯著林公公了,萬歲爺這招兒禍水東引真夠損的。 再說皇上,盼了一天之好容易盼到了天黑,這心里焦的跟著了火似的, 安置好這邊兒,忙著從小門出去奔著林杏的小院來了。 院門沒插,一推就開了,皇上笑了一聲,悄沒聲息的進了屋,林杏這會兒正靠在炕上吃西瓜呢。 今兒自己一回屋,御膳房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