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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倒烈,咱家就不怕收拾烈性的,把她給我扒了,涼快涼快兒,看她還有力氣跟咱家掰膀子,哎呦,我這脖子差點兒斷了。” 聽見梁洪的話,那些太監(jiān)哪還會客氣,太監(jiān)沒了底下的家伙,多少都有點兒變態(tài),得了機會就愛折騰女人,嬪妃一進了永巷跟進了地獄差不多,甭管以前多風光,到了這兒也落到泥兒里了。 要是家里顧念的往里送些銀子疏通疏通,還能過去,要不然,讓這些太監(jiān)禍害也不新鮮,像慕容婉婉這樣的上來就動粗的,簡直就是活膩歪了,就算你武功再好也沒用,架不住人多啊,七手八腳把你按在地上,多好的功夫也施展不出來。 慕容婉婉真沒想到這些太監(jiān)如此大膽,竟然真把她給扒了,這比上回挨板子還不如,上回就是褪了褲子,今兒卻剝了個溜光,大冷的天露出一身細白rou,那些太監(jiān)你一把我一把的占便宜。 梁洪見實在不好看,揮揮手假模假式的道:“快把婉貴人攙屋里去,這大冷的天,回頭再凍著。” 那些太監(jiān)一聽更樂了,七手八腳把慕容婉婉抬起來進了那邊兒角落的一間屋里,關(guān)了門還能聽見慕容婉婉的尖叫聲。 林杏皺了皺眉:“梁公公,婉貴人可沒侍寢呢,還是個清白身子,要是在永巷里破了身子,萬一這事兒捅出去,只怕麻煩?!?/br> 梁洪也不過是想整治慕容婉婉,真要是由著那幾個奴才折騰,非出人命不可,更何況,如今林杏開口求情,看在銀子的份上,也得賣她這個面子,踢了自己的徒弟一腳:“還不去?!?/br> 他徒弟忙跑了過去,不一會兒那些太監(jiān)從那屋走了出來,臉上頗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到了跟前還嘟囔:“好容易遇上這么個囫圇的美人,癮還沒過呢?!?/br> 梁洪瞪了他們一眼:“褲襠里的家伙什都沒了,色心倒是不小,回頭弄出事兒來,咱家可不兜著,趕緊著 ,給二總管收拾屋子去?!?/br> 林杏很有些懊惱,真不應該管慕容婉婉這檔子閑事,如果今兒自己跟慕容婉婉掉個個兒,不用想也知道,慕容婉婉的反應,沒準還嫌這些太監(jiān)糟蹋的不夠,這女人就是活生生的賤人,自私自利沒有人性。 可自己到底是人,哪怕知道慕容婉婉落到這種地步完全是她罪有應得,可還是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一群太監(jiān)輪,jian。 而且,自己管了閑事兒的結(jié)果落不上好兒不說,估摸這賤人還更恨自己了,這他娘叫什么事兒,自己簡直吃飽了撐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到哪兒都是至理名言,有了銀子,梁洪對林杏異??蜌?,尤其轉(zhuǎn)天讓徒弟出宮從回春堂柜上順順當當?shù)闹Я硕賰摄y子之后,對林杏更是殷勤,還給林杏找了個端茶倒水伺候的,不是別人,就是之前浮云軒的云貴人。 說起這個還真緣分,自己跟云美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跑一塊兒來了,只不過,如今的云美人可沒當初漂亮,永巷里待了一年多,即便底子好,也架不住給太監(jiān)折騰。 林杏聽梁洪徒弟的話頭兒,云貴人跟梁洪有一腿,林杏真挺佩服這位的,比起不識時務的慕容婉婉,云美人顯然聰明多了,明白怎么對自己最好,既然死不了,與其被一群太監(jiān)糟蹋,倒不如跟了梁洪,日子總歸好過些,要不然,給自己端茶倒水的活也輪不上她。 眉眼兒依舊能看出昔日的影兒,只不過臉色有些不好,蠟黃蠟黃的,看見林杏的時候,驚了一下:“你怎么在這兒?” 林杏眨眨眼:“我要說來這兒歇腳的,貴人娘娘指定不信?!?/br> 云貴人看了他一會兒,:“聽說皇上不是很寵愛你嗎?” 林杏呵呵笑了兩聲:“誤傳誤傳,咱家是個太監(jiān),萬歲爺又沒有龍,陽之好,怎會這么想不開?!?/br> 云貴人沉默良久:“我到底不如你聰明,你到哪兒都能不受委屈,哪怕在這暗無天日的永巷也能過舒坦日子,我從沒見梁洪對誰這么殷勤過,哪怕對成貴都一樣,你使了什么手段?” 林杏擺擺手:“什么手段也比不上真金白銀,有錢能使鬼推磨,就是這個理兒,我這舒坦日子是用銀子換來的?!?/br> 云貴人不信:“ 你哪來的這么多銀子?即便有,梁洪可不是菩薩,舉凡來永巷的都的扒層皮,有銀子也藏不住?!?/br> 林杏笑了:“我的銀子是活流,不擱在身上,隨用隨有?!?/br> 云貴人往外看了一眼:“角落那屋的婉貴人,怎么長的跟你這么像,可惜同樣一張臉卻是一天一地的待遇,那位被折騰的不善,雖說沒破身子,也得在炕上躺幾天?!?/br> 說著,慘笑了一聲:“其實破不破身子有什么用,她既然得罪了梁洪,早晚有她受罪的時候?!庇挚戳肆中右谎郏骸爱敵跷乙遣蛔吣且徊骄秃昧?,一步錯步步錯,最后落這么個結(jié)果。” 林杏:“云貴人是在永巷關(guān)糊涂了,便你不走那一步也沒用,你接連被皇上招寢,慧妃自然視你為眼中釘rou中刺,急于除你而后快,你躲過去第一次,躲不過第二次,早晚得中招兒。” 云貴人咬了咬唇:“ 我是命不好,沒福氣,連著得萬歲爺招寢,也未懷上龍?zhí)??!?/br> 林杏翻了白眼:“你還做夢呢,你根本懷不上,你的體寒之癥根本不是你以為的自小生在水邊的原因,是太后賜你的那些茶,你天天吃,吃出了體寒之癥,不止你,慧妃也如此,后宮里的嬪妃有一個算一個,都中了招兒。” 云貴人:“怎么會這樣,她是太后,怎么會有如此歹毒的心思?” 林杏一攤手:“皇上若沒有皇子降生,晏駕了,寧王就能順利登位,寧王可是太后嫡親的兒子,自然比皇上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多了,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誰沒私心呢,關(guān)鍵時刻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就跟云貴人當初把私藏禁藥的罪名扣在咱家頭上,不是一個道理嗎。” 云貴人絲毫不覺得愧疚:“若再來一次,我仍然會這么做?!?/br> 林杏反倒有些欣賞她了,這女人狠毒的爽利,比起慕容婉婉那個蠢貨強太多了:“咱家給你瞧瞧脈吧?!?/br> 云貴人也不推辭,把手腕子伸了過來,林杏按在上頭,忽然想起當初自己給云貴人診脈的時候,這雙手玉雕似的漂亮,如今除了繭子就是口子,想來是沒少受罪。 永巷里沒什么油水,這些太監(jiān)也不能喝西北風,就得從這些獲罪的宮妃身上找,除了糟蹋取樂,還得干活兒,織布,繡花,做女紅,然后再偷拿出宮去換銀子。 林杏皺了皺眉。 云貴人縮回手:“我也不瞞你,我這個病就是給折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