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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到命上。 林杏就不明白,當(dāng)皇帝有那么好嗎,是坐擁天下九五至尊,享著天下獨一份的尊榮,卻也擔(dān)著相應(yīng)的責(zé)任和義務(wù)。 朱毓總說他自己是孤家寡人,覺得天下所有人都不能理解他,百姓,朝臣,后宮的嬪妃……都想從他身上榨取自己想要的利益。 這其實無可厚非,人活著就兩個字,名或利,要是真能做到無所求就不是人了,就算高僧也想著怎么把信徒發(fā)展的更多,地盤圈的更大,所以說,這個世上的人,根本就沒有無所求的。 杜庭蘭這是覺得自己的勢力無法跟朱毓抗衡,就開始指望這些胡說八道的命理之說了。 林杏是不信什么龍脈的,就她看,大齊的圣祖皇帝,就是一個頗聰明的軍事家,龍脈什么的都是胡說八道。 杜庭蘭卻信,還非帶著自己這個據(jù)說是鳳命的人,去找什么龍脈。 林杏知道,自己說什么杜庭蘭也不會放棄,這已經(jīng)成了他失敗人生的最后一絲曙光。 杜庭蘭脫了斗篷披在林杏身上,攬著她溫柔的道:“婉兒不覺咱們的命很像嗎,你我注定了就該在一起,等咱們找到龍脈,也跟當(dāng)年圣祖皇帝一樣起兵,等到大事成就,婉兒跟我,咱們共享這萬里江山,你是前朝公主,我是圣祖之后,天下哪還有比你我更名正言順的呢?!?/br> 林杏很確定這家伙瘋了,腦子絕對的不正常,就不琢磨琢磨,起兵謀逆是他說的這么容易嗎,寧王手底下有數(shù)萬兵馬,大軍一刀也如喪家之犬一般,潰敗的不成樣子,讓逍遙郡王那么個弱雞似的家伙,一刀砍了腦袋,連個全尸都沒留下,這難道還不足以讓杜庭蘭認(rèn)清形勢嗎。 更何況,杜庭蘭既沒寧王的名正言順,也沒寧王的兵力,造個屁反啊,好容易逃出來,哪兒涼快兒哪待著去唄,非上趕著找死,不是瘋了是什么。 而且,這家伙自己瘋了不要緊,還要給自己洗腦,當(dāng)她傻啊,就給自己披個斗篷,說兩句甜言蜜語,自己就一門心思信了他,還拿皇后來誘惑自己。 自己要是真有母儀天下的心思,把朱毓那家伙哄好了,不比杜庭蘭這條道兒容易多了嗎,何必舍近求遠呢。 不過,林杏自然不能說出來,杜庭蘭如今的狀態(tài)跟瘋子沒什么兩樣,自己還是別惹他比較好,真惹急了,這家伙可是殺手組織的頭子,隨便一揮手,自己脖子上可愛無比的小腦袋就懸了。 也不能表現(xiàn)的太信他,杜庭蘭這家伙多疑,要是他一說就信了,他反倒更懷疑,索性不吭聲。 杜庭蘭低頭打量她一會兒開口道:“我知道婉兒不信,但鴨子河的龍脈卻有其事,而且,蜀地富庶,咱們背靠龍脈,以蜀地為根基,再征討天下也容易的多,婉兒聰明又精通醫(yī)術(shù),咱們?nèi)ナ竦叵乳_幾個醫(yī)館,憑婉兒的本事,必然能收攏人心,龍脈,民心,俱在握,還愁天下嗎?!?/br> 林杏暗暗點頭,這家伙雖是個瘋子,到底是狀元之才,不是個草包,還知道收攏民心,四川的確是個要地,當(dāng)初劉備不就是以蜀中為根基,一手建立了蜀國嗎。 若天下紛亂,民心不順,糟亂四起,杜庭蘭這還真是個主意,可如今的大齊,可不是當(dāng)初懦弱的東漢。 朱毓是明君,是千古難遇的明君,這一點林杏還是很明白的,朱毓這個人有相當(dāng)?shù)淖灾屏Γe凡有自制力的君王,都能成為明君。 即便朱毓也有負(fù)面情緒,有時候覺得天下的人都對不住他,但仍清醒的知道,該怎么治理這么大一個國家。 他提倡節(jié)儉,肅清吏治,任用賢臣,割除外戚,賑災(zāi)救民,以仁治天下,這些都是他為君的政績。 他很勤奮,林杏在乾清宮的日子,他幾乎天天都在批折子,召見臣工,極少有空閑的時候,朱毓總說天下人不理解他這個皇上。 林杏卻覺得,老百姓沒有傻的,誰讓他們吃飽穿暖了,誰就是天,就連上次回春堂門口擺茶攤的老夫婦都感念皇上的恩德,可見朱毓的仁政已深入人心。 林杏不相信,還有誰能比朱毓更適合當(dāng)皇帝,寧王不行,杜庭蘭更不行,只不過,到了什么時候都有不甘心的,哪怕天下承平海清河晏,依然有人為了私欲謀反,太和殿上那張金光閃閃的龍椅太具誘惑力,只要有一點兒機會,就會有人前赴后繼。 林杏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老天眷顧,時不時身邊兒就有個美男陪,睡 ,以前是劉玉,宮里是朱毓,如今是杜庭蘭,在這個野廟里,同塌而眠,哪怕杜庭蘭足夠君子,只是躺在自己旁邊,也讓林杏不踏實。 她很清楚,杜庭蘭不是劉玉,哪怕劉玉是殺手,但他對自己有情,絕不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更不是朱毓,朱毓雖說有些喜怒無常,對自己也有真心。 林杏又不是石頭,誰對自己什么心思,還是知道的,朱毓即便比不上劉玉,對自己也相當(dāng)不錯,若他不是看犯人似的看著自己,或許自己也不會這么想出宮。 杜庭蘭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這么個人睡在自己身邊,能睡著才怪,林杏幾乎一宿沒怎么睡,好容易天亮了,也該動身了。 林杏覺著自己運氣有點兒不佳,就是想著跑路,提前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幾乎每件兒中衣里都縫著一張銀票,以備不時之需。 林杏深知錢有多重要,所以始終預(yù)備著,不想,如今從里到外換了一身,別說銀票了,連一個大子兒都沒有,這也是林杏丟開了逃跑念頭的根本原因。 就自己如今這樣,身無分文,還頗有些姿色的,寒冬臘月跑出去能有好兒嗎,林杏對于自己身上那點兒三腳貓的功夫,早失了信心,就連自己那些保命的藥包都沒了,出去絕對死路一條,還不如跟著杜庭蘭混呢。 也是到了第二天上路之后,林杏才發(fā)現(xiàn)劉玉那個jiejie也在,看意思像是個頭目,聽見桂兒叫她玉芝姐,名兒倒是挺好聽,就不知姓什么。 這么看來,杜庭蘭還挺會享福的,護衛(wèi)有一半都是女的,還都是美人兒,平常能當(dāng)保鏢,到了晚上要是寂寞了,拽到床上解決解決需要,也方便,林杏頗有些猥瑣的想著。 那個玉芝,林杏瞧不出來,但桂兒對杜庭蘭肯定有意思,要不然,也不會對自己如此厭惡,估計在這丫頭心里,自己就是橫刀奪愛的狐貍精。 朱毓登基之后,提升了商人的地位,以至于大齊的商業(yè)空前繁華,車隊扮成行商也異常方便,提起朱毓,也不知這會兒怎么咬牙切齒呢。 林杏自認(rèn)挺了解朱毓,他一直防著自己跑,如今自己卻從永巷里逃了出來,肯定能把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