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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美人?!眰?cè)頭瞧了眼那邊兒架子上的洋鐘,低聲道:“小林子若是困倦了,不如先去睡一會兒?!闭f完不等林杏說什么快步抱著她進了寢室。 林杏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這好容易梳好的頭發(fā),又白搭了。 就連伺候的婆子老臉都有些熱,哪見過這么恩愛的啊,這可剛用了午膳,就又折騰上了,萬歲爺不是拿這消食呢吧。 夜里下了雨,天亮的時候停了,林杏起來的時候,日頭都出來了,蜀地難得一個晴天,用四川人的話說,不下雨就是晴天,像這樣陽光普照的大晴天極為罕見。 隨駕的官員捏著這個由頭,一通歌功頌德,林杏真心覺著,能在這種環(huán)境下還能保持清醒的頭腦,成為明君,簡直堪比圣人。 鴨子河邊已經(jīng)扯起了帷幔,黃羅傘蓋鋪天蓋地,地上是朱紅的地毯,一直延伸到鴨子河邊的亂石灘上,這里因為北方過冬的候鳥而得名。 河畔有一片亂石灘,據(jù)說就是當年圣祖龍起的地方,不遠處就是兵營,這里既不是邊塞要地,也不是兵家必爭的隘口,卻有軍營看管,估計是因龍脈的傳言。 祭奠儀式異常鄭重,林杏本來想趁著這個空,去四周逛逛,好好找找這里到底有沒有自己想的穿越通道不想,朱毓卻牽著她一起走了過去。 蜀地的文武官員都有些震驚,要知道這里可是圣祖的龍起之地,且又有說是大齊的龍脈,故此,亂石灘上那個青石臺,除非帝后,便是成貴這個御前的大總管都只能在下頭站著,如今皇上卻親自扶著這位走了上去,那這位的身份還用說嗎。 有幾個湊到岳庚跟前兒:“岳大人,可知這位娘娘是哪府里貴女?” 岳庚心說,我哪兒知道啊,呵呵笑了兩聲:“我這不也掃聽著呢嗎?!?/br> 正說著,忽的起了風,不過一瞬間,天色就暗了下來,有這天象怎么這像是圣祖記里記載的樣子呢。 林杏愣愣瞧著青石臺后的石塚,據(jù)說是當年隨圣祖戰(zhàn)死在這里的兵將,堆了個石塚,這會兒風打著旋,聚集在石塚周圍,風道漸漸擴大,形成了一個漩渦式的甬道,一道光落下來,林杏仿佛看到了現(xiàn)代的高樓大廈,雖一晃而過,卻真的看到了。 林杏下意識想過去,卻發(fā)現(xiàn)被身邊的男人死死抓住,朱毓臉色相當難看,雖早就知道小林子身上有許多詭異難解之處,但也沒有這一刻,如此清楚的知道她或許不是大齊的人,他并不在乎她是前朝公主,卻怕石塚上空剛才一閃而過的畫面。 即便一閃而過,他還是看見了,那是怎樣的世界,不是親眼瞧見,永遠也不會相信,他忽然意識到,只要現(xiàn)在自己松開小林子,她就會消失,永遠消失,窮盡自己的一生,也再不會找到她,甚至比陰陽兩隔還要遙不可及。 林杏側(cè)頭看向他,朱毓也看著他,眼里是懼怕祈求:“留下來,小林子,朕會愛你,只愛你?!?/br> 林杏忽然就心軟了,低聲道:“記得你今天說的,我林杏從不輕信于人,今天信你一次?!?/br> 朱毓大喜,卻仍緊緊抓著她,幾乎用了自己所有的力氣,生怕一松開,她就會消失。 兩人看著石塚上的風口漸漸閉合,霎時間云開霧散,兩人頭頂浮起一道絢爛的彩虹,把周圍的云都染了斑斕奪目,不知誰喊了一句:“是五彩祥云,天佑我大齊。 有人率先跪下,接著呼嚕嚕跪了一地:“吾皇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睋u山振岳一般響了起來。 即便成貴也被震懾了,心說怪不得欽天監(jiān)說林杏是真鳳之命,以前自己還真不大信,主要太了解林杏,這么個油滑的小子,即便是個女的,也跟鳳命沒什么關(guān)系,如今看來,這位還真?zhèn)€有來歷的,不然,怎么萬歲爺一牽著她上青石臺,就有五色祥云出現(xiàn)呢,。 抬起頭見皇上扶著林杏一步步走了下來,從他的角度看,祥云繚繞,落在他們身后的是萬丈霞光。 鴨子河邊的事兒不等林杏跟皇上回京,已傳遍了大齊都說林杏是天降的真鳳不日就將母儀天下。 朱毓真給亂石灘的事兒嚇壞了,回去之后即可命岳庚加派官兵,嚴加看守,不許任何人進入,轉(zhuǎn)過天帶著林杏匆匆離了蜀地回京了,直到出了蜀地,還死死抓住林杏的手不放呢。 林杏哭笑不得:“這都出了蜀地了,你還不放心嗎?!?/br> 朱毓把她拖進懷里,半晌才道:“那是哪兒?” 林杏抬頭看著他:“我不想哄騙你,但這件事實在不好解釋清楚,我只能跟你說,那是我們的家鄉(xiāng),哪里人人平等,有你永遠也想象不到的生活?!?/br> 朱毓伸手捂住她的嘴:“忘了那里,你是安家即將進宮的貴女,大齊的皇后,我的妻子,咱們孩子的娘親,就算朕晏駕,你也要隨朕葬在皇陵里,永生永世?!?/br> 林杏撇撇嘴:“你也太不講理了,一生一世還不夠,還要永生永世?!?/br> 朱毓:“不夠,既然你來了,朕就要你永生永世相伴?!?/br> 外頭成貴道:“萬歲爺,前頭到壽春了,豫州的河道文大人,在前頭的官道上迎駕呢?!?/br> 文大人?林杏道:“文志達?他倒是升得快,這么快就成河道了,萬歲爺不怕他把豫州的官員都得罪了?!?/br> 皇上笑了:“你別總捉弄他,文志達此人雖有些木訥不通俗務(wù),卻是個治河的奇才,升他做河道,又不是做巡撫怕什么。” 離開蜀地了,皇上也輕松了不少,豫州去年又是鬧水又是瘟疫,百姓不堪其苦,如今自己既從這兒路過,怎么也要安撫一下百姓,便吩咐下去在壽春城駐蹕。 林杏真沒想到,這塊自己又來了壽春城。 皇上膈應(yīng)總督府,御駕停在了報恩寺,老方丈險些激動的哭了,這皇上能住進報恩寺,往后報恩寺的香火肯定更旺了,早把最干凈的院落禪房收拾了出來,接迎御駕,還怕皇上吃不慣素齋,叫人特意找了個曾經(jīng)在御膳房待過幾年的御廚,單獨給萬歲爺做御膳。 先上來的就是壽春的特產(chǎn),也是林杏想了許久的,銀魚雞蛋羹,只不過,這道林杏頗喜歡的菜肴,此時卻不受用起來,只一聞見那股子味兒,就開始嘔了起來,肚子里的東西都嘔了出來,還惡心呢。 皇上嚇壞了,急忙招太醫(yī)。 孫濟世回了京,卻留下了兩個太醫(yī)在此處善后 ,如今得了召見急忙跑了過來。 床上的明黃紗帳放了下來,林杏的手上蓋了塊黃綾的帕子,兩個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請了脈,有些拿不準,互相商量了半天。 皇上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