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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箱子慢慢走著,背后的車夫再看了一眼這位古怪的有錢少爺,默默拉著車走了。一別經(jīng)年,孫家的宅子比記憶中的更加富貴,孫鴻明仔細(xì)辨認(rèn),才依稀看出舊時的影子??雌饋怼瓕O家這些年過得相當(dāng)不錯啊。孫鴻明嗤笑了一聲,抬眼四望,眼神淡漠,也不知道看到可什么,笑容越發(fā)燦爛。孫鴻明整理了一下表情,抬步走到大門口,扣了扣門上的銅環(huán)。須臾之后側(cè)門的小窗開了,探出來一個滿臉精明的年輕人,本來是一副平常樣子,但見了孫鴻明立馬變了臉色:“你是誰?”語氣相當(dāng)不客氣,頭一句不問你找誰,直接問你是誰,聽得孫鴻明有些好笑,孫家這些年更加富貴,好像連下人都張狂起來。孫鴻明好聲好氣道:“煩勞替我通報(bào)你家老爺,就說有位親戚來訪,請他一定撥冗?!?/br>語氣是極和善的,但話說的顛三倒四半古不白,那位門房叫孫鴻明弄了個一頭霧水,但頓了一秒就轉(zhuǎn)換了表情,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譏笑道:“我倒不知道我家老爺什么時候多了你這位親戚,別不是什么打秋風(fēng)的,要飯要到孫家門上了。”孫鴻明看明白了,這位估計(jì)是孫家大少爺安排下來給他一個下馬威的。心里就有點(diǎn)膩味兒,想著一個男人也這么小家子氣,也不知道孫邵天怎么教的。把行李箱放在地上,孫鴻明慢條斯理地?fù)哿藫坌渥樱謱⑾渥犹崞饋?,對著門房笑道:“那就不打擾了?!弊鲃菀撸黄淙荒情T房慌了手腳,立馬開了小門出來:“你急什么,跟我進(jìn)來吧!”孫鴻明一臉遺憾,但也沒說什么,很好說話地跟著門房進(jìn)去了,只是門房一路上都感染了風(fēng)寒一樣瑟縮著,看的孫鴻明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欺侮了他。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再次更文了……這文可以說是一卡卡了三年,蠢作者鞠躬道歉!第22章嫉妒22.嫉妒嚴(yán)格說來,孫鴻明其實(shí)對做生意了解得并不多。他從小到大學(xué)的都是些文學(xué)經(jīng)史,叫他做文章寫詩信手拈來,但叫他做生意,他是不敢直接上手的。不過孫邵天也不至于放心到直接讓這經(jīng)年不見的兒子去干活,只是平常談生意的時候,不止帶著大兒子,連這二兒子也順便帶上,叫他見見世面。孫鴻明沒少見苗少玨談生意,見到那些打扮氣派的鄉(xiāng)紳官員,也表現(xiàn)得寵辱不驚,多聽多看多學(xué)少說,那出色的外表,和一身讀書人溫文爾雅的氣度,反叫那些人贊嘆。他知道大多數(shù)人不過說的是場面話,故而整個人表現(xiàn)得十分平淡,并不驕傲自滿,不過孫鴻朗卻不如他這么淡定。孫邵天倒不如孫鴻明想的那么蠢,連面子上的平和都不愿意維持,只是將接人的事情交付給了孫鴻朗。結(jié)果孫鴻朗自作主張,要給孫鴻明一個下馬威,就權(quán)將這件事拋在腦后,還吩咐下人等孫鴻明上門的時候給人一個好看。他算盤打得好,只想著孫鴻明初來乍到,怎么不得吃個啞巴虧,哪想到這人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在孫邵天面前把事情捅了出來。孫邵天面上把孫鴻朗斥責(zé)了一番,背地里在找他談起,本來以為他能知道深意,哪想他卻還是冥頑不靈,只硬著嘴說自己只是事忙忘了,并非成心如此。孫邵天哪能不知道自己兒子心里在想些什么,一時十分失望:心里不喜孫鴻明不是大事,只是連樣子都裝不好,真的是子不肖父,愚蠢之至。心里再失望,到底還是自己最愛的女人的孩子,孫邵天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了,期望自己能把他教轉(zhuǎn)過來。但孫邵天的深意孫鴻朗是不能明白的,他只知道一向?qū)λ蹛塾屑拥母赣H,為了一個沒怎么見過的兒子,對他大加斥責(zé),連府里的下人都在背地里談?wù)撍麑O鴻朗的好日子要到頭了。現(xiàn)在,父親還帶著那孫鴻明一起交際——在以前,孫家三個兒子,可只有他有這個殊榮。孫鴻朗聽著父親的那些朋友們夸獎孫鴻明一表人才,又對著父親恭維什么虎父無犬子,心里就像滾油里落入了水珠,暴戾又怨憤。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到完結(jié)。其實(shí)離完結(jié)也不遠(yuǎn)了哈哈第23章念信23.天氣漸漸冷了,等到院子里銀杏葉子全部變黃,已經(jīng)是深秋時節(jié)了。苗少玨每日從銀杏樹旁邊經(jīng)過,看著那一樹金黃的樹葉子,就想到曾經(jīng)自己和明哥還小的時候,繞著這株樹打鬧,自己還偷偷藏到一邊,等明哥無意間經(jīng)過時,猛然沖出去撒他一頭銀杏葉子。金燦燦的銀杏葉子落下,露出明哥愕然后又笑開的臉。苗少玨對著銀杏樹出神,等到半天有人叫他,才恍然回過神來。樹還是那棵樹,樹底下的人卻已經(jīng)遠(yuǎn)走他鄉(xiāng)了。不對。怎么能是遠(yuǎn)走他鄉(xiāng)呢?苗少玨苦笑,那明明就是他的故鄉(xiāng)。天色漸晚時,苗少玨伏案工作之余,再一次拿出了這幾個月間孫鴻明寄來的書信。展開薄薄的信紙,苗少玨熟悉的清雋的字跡便映入眼簾。他時時便要拿出信來,明明每一句話都可以背下來了,每次展開,還是感到別樣的幸福。與更深的思念。燈芯爆裂,燭火搖蕩,苗少玨投在信紙上的影子也隨之而動,他恍惚間看著字跡有些模糊,閉眼按了按眉間,再睜眼又回歸清明,就只當(dāng)自己是累了。將信仔細(xì)收好,苗少玨看了看窗外,落日的最后一絲余暉也沉下,就將手頭上的東西整理好,披了件大衣,往老太太院子里去了。前段時間天氣驟冷,老太太身子弱,感染了風(fēng)寒,大夫說要好好休養(yǎng),這段日子一直臥病在床,苗少玨每日晚間,都要去和老太太說說話。今日去的時候,老太太面色還算紅潤,正倚在床上,笑罵身邊的一個小丫鬟:“算啦!你大字不識幾個,當(dāng)初教你學(xué)你還不肯,這會兒比我老太太還不如,我不要你念,等會兒我孫兒來了,自有人給我念信!”苗少玨走到老太太身邊,親親熱熱地坐下,笑道:“奶奶要孫兒做什么?”老太太笑道:“說曹cao曹cao到!□□叨你呢,你就來了?!?/br>苗少玨道:“我跟祖母心有靈犀呀!我方才聽了一耳朵,是要給您念信嗎?是誰的信?”老太太道:“還能是誰?你明哥的信?!?/br>苗少玨奇道:“明哥又寫信了?緣何我沒有收到呢?”老太太道:“你明哥跟你好的都快穿一條褲子了,怎么會漏了給你的信?這是他上次寫的信,我想他了,就拿出來看看。老人家年紀(jì)大了,晚上看東西看不清楚,正好你來了,就給我念念罷?!?/br>苗少玨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