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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應該是給教授的吧?教授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信的……”只不過他記得這鐵門邊上就有一個郵箱,為什么郵遞員沒有把信塞進郵箱里而是放在鐵門上呢?明信片不大,躺在李知之的手掌上正正好。他好奇地看了看內容,卻發(fā)現(xiàn)上面所寫的東西十分古怪,并不像是朋友寄來的。字跡是鮮明的血紅色,稱在白紙上猶如雪中臘梅,娟秀而工整,即使沒有橫線,也絲毫不歪斜,讓人心生好感。字如其人,或許說明了這封信的主人性格也如TA的字跡一般。信上這么寫道:第二十二天,你把她消失的信息告訴給了你見到的任何一個人。所有人都明白,她已經(jīng)不見了,所有人都認為,她已經(jīng)死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將秘密埋在了花園里。可是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不將真相公開,你將會失去一切。明信片的背面也是一片空白,既沒有漂亮的風景,也并不是任何照片,直白得就如同字里行間想要表達出來的內容一樣。這是……什么意思?在經(jīng)歷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幾次事件之后,李知之發(fā)覺自己對于埋藏在表象背后的秘密敏.感了許多。這封信……似乎正在控訴著他的這個教授,好像并不像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良善友好。出于直覺,李知之忽然覺得這事情變得復雜了起來。他將明信片交給阿望:“你看一下。”阿望接過信來匆匆瀏覽了一遍,“……兩種可能。不是敲詐勒索,就是匿名警告?!彼喍灾鋈挥行┆q豫地看向李知之,“知之想查?”查?這好像并不關他的事,而且正如阿望所言,這封信背后的人的來意他并不清楚,以多年下來和教授的相處,他也沒辦法只因為一封信就將他的為人完全否定。“……還是算了吧,我相信教授,也許這只是什么惡作劇。”李知之將明信片放回信封之中,再抬起頭來,臉上的疑慮已經(jīng)消除了?!跋然厝グ堰@封信交給他?!?/br>阿望看著他走開的背影,十分難得地沒有跟上去,只是站在原地等他。再次敲開那扇大門,從門后探出身來的張濤額頭上還冒著汗珠。他用手抹了抹汗,爽朗一笑:“怎么了?我剛要做晚飯?!?/br>“教授,我剛剛在門口撿到了這個,想說把這個交給您再走。”李知之把手中的信封按原樣交給他。“是什么?”張濤接過來,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變。一直觀察著他神情的李知之自然沒有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憤怒,不由得道:“怎么了?是誰給您寄來的?”出乎他意料之外,張濤收起臉上的笑容,語氣頗有些生硬,“你沒看里面的內容吧?”他看也沒看信封里的內容,直接原封不動地強行塞進自己的褲袋之中,雙眼審視地看著李知之。“沒有沒有,我怎么可能看呢?”鬼使神差地李知之撒了個謊,他自然地擺擺手,故作輕松地告別?!叭绻麤]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br>“嗯,走吧,路上小心?!睆垵惨庾R到剛剛自己的態(tài)度太奇怪了,臉色緩和下來。他看著抬腳而去的李知之,忽然又補充了一句。“沒什么,最近總有人惡作劇?!?/br>“哦……哦?!崩钪c了點頭。回去的路上,阿望開著車,李知之則是一直低頭看著那張尋人啟事,目不轉睛全神貫注,專注的神情仿佛在看什么精彩的。他的專注讓阿望都有些無奈了,在等候紅燈的時候,伸出一只手擋在他的眼睛前,嚴肅道:“車里光線不好,回家再看?!?/br>李知之不給面子地把他手拍開,“有什么關系,反正我已經(jīng)死了。”倒也奇怪,自從阿望和他說開,自從那個晚上他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尋死是一個錯誤,他便忽然輕松下來,仿佛是對自己釋懷了一般,跟阿望說起話來也不再遮遮掩掩。“那也不行?!卑⑼€想繼續(xù)說他幾句,無奈地發(fā)現(xiàn)綠燈亮了,只得啟動油門。就喜歡看他拿自己沒辦法的樣子,李知之轉過頭朝他幼稚地做鬼臉,還伸出舌.頭略略略幾句,若不是他都二十五了,阿望真想把車停在一旁先把人抓過來打屁.股。“我覺得這事很古怪,但是也不知道古怪在哪。理智告訴我這不是我該管的事情,但好奇心害死貓,李知之一點也不想做這只貓?!?/br>雖然說有時候是挺像貓的,但在阿望心中,他還是更像只大兔子,怕生膽小不聽話愛蹬人全占了??杉词惯@么多的缺點,也蓋不住那惹人心憐的氣質,可愛又可恨。“真的這么在意的話,那就去做自己想做的。反正,出事了還有我。”看他實在煩惱的樣子,阿望忍不住又要哄他了。“也不可能全靠你啊——”李知之拖長了尾音,將頭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面頻頻掠過的夜景。“我是死了,可你還活著。”如果惹來了什么麻煩,他是沒關系,但阿望……并不是萬能的,他的人生,還很長。對方?jīng)]有說話,李知之正想回頭看他在干什么,忽然發(fā)現(xiàn)車子開始變道,不一會兒便停靠在了路邊。“喂喂,這里好像不能停車吧?!彼φ艉舻刂逼鹕碜?,左看右看就怕待會過來一個交警要抄罰單。嘩的一聲,這是安全帶解開的聲音,同時一雙手伸過來掰過他的肩膀,令他不得不直面阿望那張嚴肅到幾乎冷冰冰的臉。“李知之?!?/br>“……你干嘛這么兇?”李知之看著他一眨不眨的眼睛,莫名開始心虛了。他剛剛有講錯什么話嗎?不兇你你能記住嗎?阿望按著他不讓他逃跑,語氣嚴肅地像是在教育不聽話的小朋友。“聽好了。這個世界上能讓你隨時依靠,也隨時歡迎你依靠的,只有我。不許再說什么不能靠我這種話,為你服務,我樂意。”怎、怎么沒人告訴他,為什么明明以前這個人也經(jīng)常說這種話,可在這個時候聽起來,竟然顯得這么帥氣可靠。相比他的目瞪口呆,阿望倒是從始至終都十分嚴肅,見李知之只是呆呆地看著自己,還重復了一遍:“清楚了嗎?”李知之回過神來,忽然發(fā)現(xiàn)最近在兩人相處時自己總是占下風??磥聿环磽艋厝ゲ恍辛?!他要找回優(yōu)勢!李知之眉毛一豎,立即開始裝腔作勢地挑刺:“哼,這么厲害的嗎?是不是服務了之后還要收費???”面前的男人嘴角微微翹起,握著他肩膀的手忽然抬起將他直接摟了過來。“收費,日結一個吻?!?/br>話音剛落,那個吻便輕飄飄地落在李知之的耳朵上,害他立即顫了顫,像只兔子似的直接蹦出那個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