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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meimei去母親面前說說吧?!?/br> 秀芝卻沒聽出來她話中的揶揄之意,還當靈芝真把她當成自個兒人了,點著頭道:“那當然,對了?!?/br> 她湊到靈芝耳邊:“不知那日meimei說的魚戲蓮葉香囊,是何物?” 靈芝心中膩味,她雖不喜毓芝為人,也從未想過用這件事去害她,她若逼到自己跟前,那她不會手軟,主動害人,她卻做不到。 于是冷冷道:“三姐和大姐關(guān)系那么好,去問她就好了?!?/br> 說完,帶著攸哥兒,去院中親自點煙花去了。 元豐二年,就在爆竹聲聲中,翩然而至。 開了年,轉(zhuǎn)眼便到二月。 二月里除了春闈,便無其他大事發(fā)生。 最讓靈芝拍手稱快的,莫過于廷雅傳來消息:安孫澍在初六那日摔下馬,又剛好被馬踏上右手,折了胳膊,錯過了初九開場的春闈。 惡有惡報,靈芝如此想著,也沒做他想,便不再關(guān)心此人消息。 轉(zhuǎn)眼龍?zhí)ь^一過,雁回河開,風暖冰融。 地底下埋了一冬的小蟲小草們都迫不及待翻土鉆了出來,幾日功夫,原本還沾著薄雪陳冰的庭院,已泛起了星星點點的新綠。 這日靈芝剛從永安坊回來,跨過垂花門,就有小丫鬟上來傳話道:“老夫人讓四姑娘去萬芳閣一趟?!?/br> 自嚴氏身體大好之后,又偶爾開始出來坐陣,做主一些內(nèi)院家務之事。 靈芝頗為疑惑地來到萬芳閣。 萬芳閣前的三面雕花大門,只在婚嫁喪娶、年節(jié)或迎貴客時方都開啟,平日只開一扇。 靈芝剛從那扇雕著福緣善慶花紋的大門跨進去,便楞了。 安家這一輩的子女,除了安攸,都在。 這是出了什么事?人來得這般齊。 嚴氏身穿松花色寶相花紋褙子,額頭一顆雙龍盤珠蜀繡眉勒,端坐在東罩房臨窗大炕上,身旁倚著安敄,站著安敾,炕幾對面竟坐著安大夫人秦氏,一張銀盤臉面帶微笑,豐腴的雙下頜透著富貴福氣,平添幾分和藹。 炕下三張繡墩,坐著毓芝、秀芝,還有一個空著,想必是給她留著的。 靈芝過來見了禮,見眾人面上皆帶笑,只毓芝神色有些古怪,帶著點不屑,還有絲不滿。 嚴氏命靈芝過來坐下,笑瞇瞇從身后掏出一張名帖,遞過來。 靈芝忙接過打開,一看之下,瞿然而驚。 竟是衛(wèi)國公府邀請她參加三月初三梨花宴的帖子! 衛(wèi)國公府是何等人家,乃是大周朝的開國功臣,相傳太祖皇帝都是衛(wèi)國公的祖上從尸堆里背出來的,也是唯一一個存活至今的異姓國公。 若論京中世家淵源,沒有一家敢與衛(wèi)國公府相比,歷經(jīng)兩百年,盛而不衰。雖如今國公府子弟不興,日漸蕭條,但百足之蟲,其鼎盛之勢,普通官紳士族仍然望塵莫及。 這樣的人家,怎會給自己一個安家不受寵的嫡女送名帖呢? 嚴氏看出了她的迷惑,替她釋疑道:“你們每個人都有?!?/br> 靈芝更驚訝,看了眾人一圈,怪不得大家都這般歡喜,特別是秀芝,雖低垂著頭,那喜意都爬上眉梢了。 一旁的安大夫人向嚴氏道:“既都來齊了,那妾身就再仔細說說。 這梨花宴,由衛(wèi)國公府世子所辦,一年一次,專邀京中最最金貴的公子小姐,還須得妙齡未婚者,方能參加。這京城中,每家姑娘少爺都以接到這名帖為榮?!?/br> 靈芝又懂了一些,原來安大夫人是教授他們出席這宴會的禮儀來了,難怪秀芝歡喜成那樣,這般好的選親機會,可不是千里難尋么? 可為啥衛(wèi)國公府如此看得起安家? 安大夫人繼續(xù)道:“這衛(wèi)國公世子,乃京中人稱第一風雅之士,愛蒔花弄草,烹食煮茶,也愛制香焚香。而歷屆梨花宴都有主題,或聯(lián)詩、或斗茶、或斗花,而這次梨花宴的主題,乃是斗香。是以安家這樣的制香世家,你們這一輩每個人都有名帖,這可是安家莫大的榮光啊?!?/br> 嚴氏也接著道:“你們都要好好準備,切記不可給安家丟臉,也不能妄圖爭風頭,蓋了主人家的氣勢,明白嗎?” “是!”眾人皆道,心頭均下定決心,必要好好準備一番,以在京中一舉成名。 靈芝倒是也對這個梨花宴斗香會躍躍欲試,若是京中貴族子女,那各家所出的,必是有所獨到之處的妙香,她迫不及待想去飽覽一番。 回晚庭路上,與槿姝說起此事,槿姝恍然道:“這個衛(wèi)國公世子,確實在京中頗有名氣,不過,除了第一風雅之士,他還有一個稱號。” “是什么?”靈芝奇道,難得槿姝也會對人評頭論足。 槿姝笑道:“在剛剛的稱號上去掉后三字,人稱京城第一瘋。” ☆、第043章 挑香選衣 過了兩日,廷雅與云霜同上晚庭來,靈芝便聽到了更多關(guān)于這位“京城第一瘋”的故事。 “…不愛出仕,連虛職都不擔。他說,既是世子,那吃穿已是不愁了,既如此,還將這光陰用去浪費作甚?”云霜講得茶都涼了,都不舍得喝一口:“你瞧瞧,竟把一大朝做官的人全給罵了?!?/br> “還有啊,也不喜從商,你要問他喜什么?一花一草,四時八方,千山萬水,對,還有美人兒。在衛(wèi)國公府當差,別的不管,一定要美! 據(jù)說那世子連個小廝都沒有,進出陪同全是美人兒!最驚世駭俗的是,他堂堂世子,竟然親自下廚烹煮,你猜怎么著?”云霜接過廷雅送到她嘴邊的茶,一飲而盡,忙道:“給他的丫環(huán)們吃!” 靈芝聽得津津有味,恍然覺得,這位世子,跟自己那個掛名父親,倒有幾分相似。 “要說他的瘋事啊,說一年都說不完,什么,對著貓兒說話啦,下雨天不關(guān)窗戶非要看雷公電母啦。說真的,要不是知道他是世子,我真會把這人當瘋子。” 廷雅托著瘦了一圈的香腮凝脂,淡淡道:“這種奇人異士,我等俗人當然理解不了?!?/br> 自上次的事情之后,她性子淡了許多,對人對事,都不再如以往熱忱。 靈芝前世從沒出入過京城的社交圈子,對這位世子,當然也不甚了了,聞言好奇道:“那衛(wèi)國公呢?他家中長輩不管么?” 云霜攤攤手,搖頭搖得滿頭花鈿亂顫:“他父親,也就是現(xiàn)在的衛(wèi)國公,好修道煉丹,根本不管。老衛(wèi)國公還在,也就是世子的祖父,對這個孫子,當心肝寶貝兒一樣的疼啊,哪會管他這些個東西。” 廷雅笑著伸出手指點點她額頭:“可別忘了正事,咱們來是為什么的?” “是哦。”云霜一拍額頭:“靈芝,好靈芝,快幫我想一味香!真的是,辦什么不好,辦斗香會!咋不辦個斗蛐蛐會!” 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