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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出了這事兒,現(xiàn)在不用去西疆了?!?/br> 靈芝不言語,明白安二還沒放棄送她入宮的念頭。 反正她要偷偷離開這里,再不管他們打什么算盤! ☆、第153章 誰去西疆(為金仙 4更) 翠蘿給安二遞上一盞建陽壽眉,再倚到安二身后,輕輕掄起玉拳替他垂著肩脖。 靈芝忽然想起一事,問安二道:“父親,那魚戲蓮葉香囊的事,后來可查清是怎么回事了嗎?” 安二想到那事兒就煩,要不是因為毓芝任性犯下這個錯,安家如今也不用提心吊膽地和平遠王綁在一起。 他皺著眉放下茶盞:“嗯,是蕙若閣中一個小丫頭被周家收買了,偷了毓芝的香囊出去設的局?!?/br> 靈芝一面拿起茶壺替他添滿,一面思索著,那周娟娟是從何得來的消息呢?難道真是平遠王告訴她的? 安二嘆了一口氣:“如今毓芝反正定了進平遠王府,那香囊的事兒,就別再提了。哎,想我安懷松英明一世,竟被個香囊砸得滿頭包?!?/br> 一提起那事兒,就等于揭他傷疤。 靈芝雖不太懂朝堂政事,但從上次的莊嬪落胎之局就能看出,周家明顯要對付平遠王,如今安家也卷進去了,怕往后還有許多麻煩。 她又想到宋珩說的那番話,竟是能提前篤定大周必會與樓鄯開戰(zhàn)一般,還說他要去西疆。 他一個無權無職的空帽子王爺,憑什么那么肯定他能去西疆? 若他早在那時,就將去西疆的事情安排下來,那么,樓鄯使團的刺殺案,是不是也和他有關系? 而暗中隱藏的楊夫人,那位太子妃…… 她越想心中越覺寒栗,這位靖安王爺?shù)氖虑?,太不簡單?/br> “……等休息一陣兒,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想去永安坊就去看看,正好上次那香還沒配制出來……” 安二的聲音將靈芝的思緒拉回來,聽他還在說著制香的事,忍不住偷瞄了瞄翠蘿的肚子。 那招胎香難道沒效果?怎的她肚子還沒動靜? 安二又絮絮說了些香坊的事兒,方回去。 翠蘿也告別靈芝,陪著安二一同離開。 等他二人走了之后,靈芝再叫過小令,“你就說翠姨娘忘了東西給她送去,悄悄告訴翠蘿一聲,讓她仔細查探那偷了香囊的小丫頭被賣去什么地方了?找機會將人尋到,仔細問問情況?!?/br> 她直覺這事兒有些蹊蹺,以周娟娟的腦子,能有那個本事? 安府中的日子比起以前,倒是更寧靜了。 靈芝每日都乖巧地上松雪堂晨昏定省,決心在離開之前,不讓嚴氏或安二起疑。 翠蘿那邊也帶來消息,穆可達得知庫克提亞已死,向著西方痛哭一場,已離開京師回西疆去了。 就這樣過了半月,有兩個消息傳來。 一個是翠姨娘懷孕了! 安二請過大夫診脈之后,高興得合不攏嘴。 嚴氏也有幾分歡喜,雖然是庶子,但孫子總是越多越好的。 當下命翠蘿好好休息養(yǎng)胎,安二對她更疼更寵,把個應氏氣得食不下咽、夜不成寐。 還有一個消息是從朝廷傳來的。 樓鄯王得知二王子與使團噩耗,雷霆震怒,由大王子親率一萬騎兵,連夜奔襲哈密城外的剛察城。 樓鄯銀甲騎兵搶掠燒殺無數(shù),城中無辜百姓連夜奔逃至哈密城,向忠順侯大軍求救。 宣德帝大怒,命忠順侯整肅西路軍,迎戰(zhàn)樓鄯。 二皇子平遠王主動請纓,愿領兵西征,平樓鄯,定西疆。 宣德帝感動不已,贊其忠勇可嘉,為君為國分憂,當庭封平遠王宋琰為西北行營招討使,代帝出征,昭勇將軍郭少通同回西疆,平樓鄯之亂。 太子宋玙從坤寧宮出來,垂頭喪氣往自己的慈慶宮走去。 聽母后和國公爺?shù)囊馑迹午ノ鹘羌檬隆?/br> 到了西疆,那就是忠順侯的地盤,對付他一個年輕勢薄的外來王爺,還怕對付不了么? 在京中無法下手,到了外頭,那就方便得多了! 可他們想安排自己的人進去,都被父皇以各種理由拒絕。 宋玙十分不爽快,父皇當著朝廷百官面夸贊二弟,如何威猛勇敢,如何為君分憂,他心里頭怎么聽怎么不是滋味。 雖然父皇沒有換儲位的意思,但他明顯能感覺到他更中意那個小兒子。 不給他機會還好,若這次萬一讓他打了勝仗回來,不但朝中輿論會將他夸上天,更讓他手頭有了兵權! 那還得了? “太子殿下!” 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 宋玙抬起頭來,見是許振側身站在甬道宮墻下,向自己躬身行禮。 “起來吧?!彼潍_揮揮手:“鶴泉,你來得正好,是剛從太極殿出來嗎?走走,上我宮里頭喝兩杯去?!?/br> 許振與他關系一向不錯,沒少在父皇面前替他說好話,加上自己妹子景榮對他是百般愛慕。 宋玙基本已經把他當自己人了。 要不是大周朝有例,駙馬不得入仕,父皇舍不得許振,母后一定會讓他尚公主。 許振面色清冷,卻應允如流:“殿下請?!?/br> 宋玙早習慣他那副出塵清高的樣子,總笑他,是不是故意擺個冷臉來招小娘子。 許振對他的各種玩笑都不以為忤,總是淡淡置之。 那云淡風輕的模樣,比起那些見了他就點頭哈腰的奴才來說,讓宋玙更為賞識,愈加看重他。 到了慈慶宮,一群花枝招展的宮娥立即迎了上來,為二人更衣凈面奉茶,又將二人恭迎至殿中。 此為午膳時分,一碟碟精致小菜早已備好。 宋玙先落了座,將象牙箸往碗碟上一擱: “本宮心煩,擺酒?!?/br> 許振坐了下首,淡淡道:“太子殿下何煩之有?” 宋玙從碟子里撿了塊炸雪團扔進嘴,三兩下囫圇吞進肚子,方道: “你就別跟我文縐縐了,我煩什么你許鶴泉還猜不到嗎?” 許振淺淺一笑:“這該是平遠王煩的事兒,太子殿下您坐陣東宮,穩(wěn)掌大局,cao心那些小事做什么?” 宮女托了一盞紅珊瑚釉的雙龍戲珠葫蘆瓶出來,剛放下,就被宋玙一袖子掃到地上。 他一聞著氣味就知是樓鄯送來的那葡萄酒,現(xiàn)在他一想到樓鄯就上火,好好的使團怎么一夜之間就沒了?! “拿走拿走!給本宮換新釀的杏花春上來!” “是!”那宮女忙戰(zhàn)戰(zhàn)兢兢退下。 許振見他煩悶的樣子,便開口道:“若殿下真不放心西疆,派個自己的人去不就行了?” 宋玙搖搖頭:“我要能派人去,還用你教?那宋琰能讓我的人跟他去嗎?” 許振點撥道:“可若是皇上開口了,他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