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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和我南營的人去說話起不到什么作用?!?/br> 安懷楊也明白這個道理,蹙起了眉。 二人正思量著,外頭小將來報:“蒙將軍,錢將軍來了,還帶來侯爺?shù)氖种I,說要換防?!?/br> “換防?” 安懷楊和蒙長勇同時一個激靈跳起來。 ☆、第226章 送上門來(月票加更) “是?!蹦切⒔又溃骸罢f讓咱們營換到北邊和東邊去?!?/br> 安懷楊與蒙長勇對視一眼,同時明白過來,金宗留果然最著緊的就是這倉庫營。 倉庫營在西南角上,若城外西征軍要攻進(jìn)來,最好的辦法當(dāng)然就是攻西城門或者南城門。 而金宗留不放心南營,所以將蒙長勇的人分散調(diào)走。 不過,他和錢紹光是什么時候重新取得信任的? “你先躲起來?!泵砷L勇朝營帳后一指。 這營帳中由帷布隔成前后兩進(jìn)。 安懷楊眉目深鎖,桃花眼中閃著殺意,朝蒙長勇交換了幾個眼神。 蒙長勇懂了他的意思,心頭有些猶疑。 安懷楊朝他點點頭:“放心,若不成,就說我是刺客。” 蒙長勇濃眉一抖,不滿道:“我蒙長勇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只怕打草驚蛇?!?/br> 安懷楊拍拍他肩,他對錢紹光這人也有七八分了解,不是忠義至上之人:“我還有七八分把握,賭一把?” 營帳外頭已響起腳步聲。 蒙長勇眉頭霎時展開,握上安懷楊的手:“賭一把!” “長勇兄?!卞X紹光帶了個副將進(jìn)了蒙長勇營帳。 錢紹光是個矮個子,長得跟穿山甲似的,留著鼠須,眼神精明。 他朝蒙長勇拱了拱手:“侯爺有令,讓咱們輪換守城門,晚間你暫且?guī)讼热|面。” 蒙長勇打著哈哈,手一伸:“錢大將軍辛苦,既然來了,不妨坐下喝杯茶,這換防之事實在有點突然,在下先派人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不知侯爺還有什么囑咐?” 錢紹光朝他面前的木墩一掃,擺擺手:“坐就算了,時間很緊,錢某還得去看看這南邊情形,好安排布防?!?/br> 蒙長勇沒想到這人敬業(yè)如此,微微錯愕,隨即道:“那就不耽誤將軍,不如在下領(lǐng)將軍一道去看看這南營情形?!?/br> 錢紹光點點頭。 蒙長勇往帷幕后走去:“容在下?lián)Q上甲胄?!?/br> 錢紹光待他進(jìn)去,獨(dú)自等在外面,帷幕后傳來悉悉索索地?fù)Q衣聲。 他等得無聊,閑閑踱到那方凳前坐下。 帷幕布簾輕動。 他正待起身要走,一陣凌厲的劍風(fēng)朝他掃過來。 安懷楊長劍去勢如電,身法凌厲,轉(zhuǎn)瞬就將劍橫亙在錢紹光頸項間,另一只手同時點上他背心要xue,冷喝一聲:“別動!” 于此同時,蒙長勇朝那正呆立在錢紹光身側(cè)的副將撲去,長槍一挑,那副將猝不及防,被扎了個透背涼,張著嘴來不及出聲,就倒了下去。 二人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錢紹光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落入他倆手中。 錢紹光終究是久經(jīng)沙場之人,須臾間便冷靜下來,正要開口,忽覺口中被安懷楊塞進(jìn)一物,來不及反抗,下巴已被抬起,再被重重一掌砸在脖子前,喉頭一動,嘴里那物就咕嚕咕嚕滾下肚子。 “你中了爺爺?shù)莫?dú)家毒藥,想活命的話,就乖乖聽話?!?/br> 那正是前些日子靈芝想重新配置引魂香之時所炮制的原料,有些微麻痹神經(jīng)的作用,但效果不大,用來哄哄人還是可以。 錢紹光果然覺得頭開始發(fā)暈,手腳微麻,仍強(qiáng)自鎮(zhèn)定:“哼,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嗎?” 安懷楊松開了比著他脖子前的長劍,輕笑著道:“錢將軍,這藥是真是假,當(dāng)在你一念間,只不過命只有一條,可得珍惜才好?!?/br> 錢紹光微抬了抬手,只覺有點不聽使喚,臉色微白,難道這真的是毒藥! 他額頭微微沁了層汗,看安懷楊有些眼熟,仿佛是以前一個小頭目,沒想到竟然是平遠(yuǎn)王的人! 他深吸一口氣,橫目瞪向蒙長勇:“姓蒙的,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背叛侯爺!” 蒙長勇拿過羊皮擦拭帶血的槍尖:“錢將軍,你這話可不對。咱們都是為皇上當(dāng)差的,如今侯爺公然坐反,封了城,將西征軍阻在城外,那就是反了皇上,你若是聰明的話,就好好想想,到底哪邊才有活路?!?/br> 錢紹光冷哼一聲:“你以為你這樣有活路嗎?西征軍沒有十天半月根本攻不進(jìn)來,可他們的糧草頂上天都撐不過五日。還沒等到你的新主子,你就先上西天去了。” 安懷楊在一旁淡定自若插嘴道:“錢將軍是個聰明人,可你也得想想,就算平遠(yuǎn)王攻不進(jìn)城,那之后呢?就算有樓鄯相助又如何?實話告訴你吧,金蓬已經(jīng)完了,平遠(yuǎn)王帶人直搗樓鄯老巢,陜甘大軍調(diào)過來也只需半月,區(qū)區(qū)一個哈密城,拿什么去與大周抗衡?” 他走過來排排錢紹光的肩:“錢將軍,眼光得放長遠(yuǎn)點。你若是現(xiàn)在站我們這邊,那大伙兒就一起發(fā)財,好日子還在后頭。但你若是執(zhí)迷不悟,別說此后哈密城定會陷落,便是我那毒藥不給你解藥,你也活不過三日了?!?/br> 金蓬完了?樓鄯也完了? 他還不知道金蓬已經(jīng)喪命的消息,聞言心口一顫:“金蓬,金將軍,怎么會?” 安懷楊凝視著他:“你想,若是金蓬將平遠(yuǎn)王他們掃蕩一空,侯爺又怎么會著急忙慌的封城呢?” 錢紹光一顆心“撲通”直跳,心思活動起來,他知道這人說得有理,可讓他背叛忠順侯,他能不能留到命去享受好日子還是個問題。 如今忠順侯在城內(nèi)五萬人,處處都是他的眼線,自己怎么反? 他沉吟半晌,汗順著發(fā)梢直滴到肩膀,這才開口:“硬打,你們是打不過的?!?/br> 安懷楊聽他言語松動,哈哈一笑:“當(dāng)然不會硬打,也不會讓你錢將軍去冒險干刺殺的勾當(dāng)。你放心,我們也惜命得很,只要你稍稍配合著遞個話,就成了?!?/br> 錢紹光一聽這么簡單,眉毛跳了幾跳:“帶什么話?帶了話就能給我解藥嗎?” 安懷楊“嘿嘿”一笑:“那是自然!” 哈密城防換防過后,金宗留命令將僅剩的四門火炮架上西城樓,朝西征軍大營轟去。 務(wù)必要在宋琰回來之前,搶先將西征軍滅得干干凈凈。 許振采用迂回戰(zhàn)術(shù),絕不與忠順侯的人正面對上。 他們攻,他們就撤往城北,他們消停了,他們又往西城門沖。 如此來來回回,差不多是膠著狀態(tài),雙方各自都損失不大。 但金宗留卻有些著急,按說他們沒有足夠的糧草箭矢,定會盡全力沖進(jìn)城來占倉庫,如今這般磨磨唧唧的打法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