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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是許繹手把手交出來的,以沙場對敵為主,重氣勢與速度,少花巧和姿勢,練的便是起手石破天驚的一劍。 這放到江湖上,能躲開他這起手一劍的人,也少之又少。 他此番出其不意攻出去,這二人竟能反應如此機敏,可見不是庸手! 轉眼間,那退開的兩人又回撲上來,三人戰(zhàn)作一團。 山上的宋珩見到兩個陌生男子出現(xiàn)在許振面前,頓生警覺,悄悄讓靈芝躲在一叢灌木后。 眼見三人長劍出鞘已纏斗在一起,一個飛身就往山下沖去。 人還在半空,“嗖嗖”兩道銀光一閃,朝那還在和許振交手的男子背后扎去。 那男子身子晃一晃,似察覺到危險,竟然躲過必中的柳葉鏢。 宋珩也是一凜,再不敢大意,此處人來人往,必須快些解決這兩人,遂抽出腰間軟劍,迎戰(zhàn)上去。 剎那間劍光大盛,靈芝只見一團銀色將四人環(huán)繞,連人影都分不清,片刻后,兩個黑衣人倒下。 “這是什么人?”宋珩此時才問。 許振蹲下摸了摸倒下一人的脈搏,嚴肅道:“是來找您和四姑娘的,這人還沒死,小的帶回去問問?!?/br> 宋珩一眼看見了那人脈搏處一道隱隱的黑線,那是種蠱之后沒發(fā)作的印記。 他抬腳輕輕在那人額頭一點,那人吐了一口血,垂下頭去。 宋珩拿出白手帕擦拭劍尖的血,淡淡道:“不用問了,汪昱的人?!?/br> 許振站起身,有些驚異地看向宋珩,他雖知道汪昱擅用蠱,但不知道中蠱毒后是這模樣。 身旁的隨從迅速將兩具尸體拖往路旁草叢。 宋珩將軟劍收好,鳳眸寒光凜凜,“這兩名普通護衛(wèi)功夫已不弱,看來汪昱的實力不淺,你若遇上了,小心一點。” “是,這兩人沖您來做什么?”許振皺了皺眉。 宋珩朝山上招招手,示意靈芝下來,“他想查我底,還要將離月送到我府上?!?/br> 靈芝過來時,剛剛聽到宋珩說后一句。 離月,這個名字聽起來很耳熟。 “那……”許振看了看靈芝,再看向宋珩。 “看他到底想耍什么把戲?!彼午裰浪雴柺裁?,沒直接回答,回身拉過靈芝。 “我們先走一步?!?/br> 許振點點頭,躬身道:“王爺請,鶴泉會清理干凈。” 宋珩看著許振一笑,“謝謝你。大哥。” 轉身拉著靈芝上了馬車。 許振挑起嘴角,看著他們遠去的車影。 大哥,這是已經以靈芝夫君的身份自居了。 宋珩與靈芝上了馬車,見靈芝格外沉默,還以為她是因為祭拜親娘和家人心里頭難過,拖過她的手握著,柔聲道:“等你來了王府,咱們在家里設個隱蔽些的祠堂,放上娘的牌位,再找個時間去金陵一趟,將娘接回來?!?/br> 靈芝歪過頭朝宋珩淺淺一笑,她只是有些猶豫該不該開口問離月的事。 她想起來了,離月就是那個去年元宵燈會上獻舞的舞姬,她要進燕王府? 她從未懷疑過宋珩對她的心,但是一想到有其他女人要進府,還是個那么美的女人,她心頭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不過,她不想和宋珩有任何的隱瞞。 “無跡哥哥,我,是不是有什么話都可以跟你說?!?/br> 宋珩詫異地看向她:“怎么了?你有什么事,當然要跟我說?!?/br> 靈芝抿了抿唇,開口的時候還是有些艱難,“那,離月姑娘……” 宋珩見她提起離月,方想起來剛才她可能聽到了,這丫頭不會又亂想了吧。 他忍不住笑,伸出手指勾了勾靈芝鼻子,“傻瓜,這話你當然能說,什么話都能跟我說,知不知道?你竟然以為說這個我會生氣?你這么想我才會生氣。” 靈芝輕輕點了點頭,有些高興,無跡哥哥果然和她所想無二。 宋珩繼續(xù)道:“是我不好,我該早些告訴你,離月,是我們的人?!?/br> “?。俊膘`芝愕然抬起頭,忍不住驚呼出聲。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嫵媚動人的舞姬竟然是這樣的身份! ☆、第285章 金蟬毒蠱 宋珩抿唇頷首,“她也是我們武林盟的人,對外是千金閣的花魁,實則是打探與傳遞情報的重要人物,只是沒想到,她被汪昱看上了,想收買她來對付我。而我們也想查探汪昱,便將計就計,讓離月接近他?!?/br> 靈芝微微蹙起眉,宋珩一解釋,她對離月再無芥蒂,只是汪昱,真的有些耐人尋味,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將上次秀芝的事和宋珩說一說,“……雖不知道她們要引我進那院子做什么,但絕對沒安好心?!?/br> 宋珩面色轉冷,“這種事情你怎么能不告訴我?!?/br> 靈芝撇撇嘴,撒嬌一笑,“不是沒出事嘛?!?/br> 宋珩握緊她的手放到唇邊,長嘆一口氣,“真想直接帶你回府,等離月來了,或許就知道汪昱究竟有何目的了?!?/br> 衛(wèi)國公府中,直到晚間,汪昱派去西山的第二批人才回來。 “世子?!?/br> 汪昱看到垂著頭的幾人,臉色墨黑。 “還是沒找到?” 幾名護衛(wèi)搖搖頭。 “罷了?!蓖絷盘一ㄑ坶W著寒光,“有可能是被發(fā)現(xiàn)了?!?/br> 這個宋珩,他想起安孫澍所說宋珩的身手,這人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可他越藏得深,他越感興趣,說不定,二人還能好好合作合作,只是這樣一來,對安靈芝就更要提前下手了。 汪昱穿過主院,跨入正堂后頭一道不起眼的小門,門后一道長長的暗廊,穿過暗廊,就到了那日葉鴻救走云霜的小院中。 小院內照舊寂靜無聲,汪昱輕輕推開正中間那扇屋子的門。 屋內干凈整潔,房梁角落都一塵不染,窗邊一張大炕,炕上躺了個光著身子的男人,他身旁還站著兩個頭罩黑紗,手帶黑紗套的男子。 “世子?!眱蓚€男子見到汪昱進來,起身招呼,其中一個給汪昱遞上黑紗手套。 “怎么樣了?”汪昱一面帶上手套,一面走到炕邊,俯身看那男人。 端正的五官,即使沉睡,眉眼間也布滿戾氣,臉色蒼白得有些嚇人。 正是安孫澍。 “情況很好,這個宿主不錯,血中怨氣夠重,金蟬已經產下三枚卵?!?/br> 汪昱嘴角挑起一絲陰惻惻的笑,“去把世子妃叫來?!?/br> 汪家的蟬蠱,是老衛(wèi)國公當年駐守南詔時,從苗疆高人處尋來的,寄生在宿主中,吸**血,每月需以解藥壓制其躁動的毒性,否則宿主便會血枯精涸而亡。 本來汪信想用此蠱來解汪家人所中香毒,讓這蟬在體內吸食毒血。 雖沒起到汪信想要的效果,但汪昱發(fā)現(xiàn)了這蟬的另一秒用,這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