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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小的該死!這后頭早就戒嚴了,棚子上頭也沒發(fā)現(xiàn)賊人什么時候上去的,這……” 宋琰忍著疼,咬著牙,“好了,小傷不妨事,給我追,要留活口!” 幾個護衛(wèi)領(lǐng)命追去。 話說宋珩跑到人群外頭,沒再繼續(xù)撤離,賊匪都盯著宋琰,也沒人顧得上他,他就那么站在外圍,眼看著粥棚內(nèi)異變突起,然后汪昱布下的人再將那幾個身手絕頂高明的刺客逼回去,然后就是那冷箭出現(xiàn),宋琰中箭。 他看了看外頭形勢,差不多了,大勢已去,周家這次,也算是絞盡腦汁。 他正要抬腳往里走,見幾個退出來的賊匪看見他穿著官服,眼睛一亮,舞著刀就朝他圍過來。 “這也是個王爺!”領(lǐng)頭之人長得人高馬大,臉孔悍勇,猛地喊了一句。 宋珩正想避開這幾人,聽見這話,腳步略停,這人竟然認識他? 他立即改變主意,裝作慌亂的模樣朝后退去,一面連連揮手,“我不是,我不是的,不要殺我!” 那幾人一見是這么個軟柿子,心下一喜,提刀拔腿就追。 一開始認出他的人還口中喊著,“殺了這個一樣可以領(lǐng)功!趁他落單,上!” 外頭亂做一團,護衛(wèi)影衛(wèi)都涌到宋琰那邊去了,宋珩這邊倒是沒人注意,他一面回頭看那幾人距離,一面打量著四周路線,眼見經(jīng)過一個暗巷子,一拐就朝里頭跑去。 跑到那盡頭,他停下身來,回頭喘著氣。 那幾個追過來的賊匪更是大喜,其中一人樂呵呵道:“真蠢,自己跑到死路來了,找死找得這么準,還真有本事?!?/br> “別廢話了,趕緊殺了撤,一會兒官兵追過來了!”另一人冷冷說道,拎著長刀就砍上來。 另外幾人也跟著撲上去,只有最開始那認出宋珩的人反應(yīng)稍微機敏一些的,見宋珩不躲不慌,嘴角似乎還挑起一抹笑意,瞬間覺察到一絲不妙。 果然,被餓狼群起而攻之的羊搖身一變忽如猛虎,那幾個先后撲上去的人手中的刀不約而同被彈飛,還沒搞清楚狀況,宋珩整個人已凌空在眾人之上,雙腳踏上一人頭頂,緊接著,“咚咚”幾聲,每人頭頂都挨了一腳。 那個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還想跑,被宋珩撿著還在空中翻飛的一柄長刀送出去,“嗤”一聲直入背心,撲倒在地。 宋珩轉(zhuǎn)身落地,手中刀光閃過,剩下幾人稍微反抗兩下,已有四個成了刀下鬼,剩最后一個離得稍遠,轉(zhuǎn)身就跑。 宋珩絲毫不猶豫,身形如飛鶴,轉(zhuǎn)瞬追至,長刀剛落向那人脖子,他撲通一聲就跪在地,連連求饒:“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小的不敢了,小的本不是想殺您的,再不敢了!” 這是一開始認出他身份來的那個,宋珩用刀挑起他下巴,冷冷問道:“你是京城誰的人?神樞營?神機營?還是私兵?” 想來認識他的,定是京里官府里頭的人。 那人肩寬體闊,看起來也不似庸手,但此刻在宋珩刀下毫無反抗之力,哆哆嗦嗦跪地道:“小的,哪,哪能當兵爺,小的是京幫,以前京幫的。” 宋珩擰起眉頭,京幫?。?/br> 京幫果然和周家混在一起,還在外頭打起了主力。 難怪這人會認識他,他荒唐的時候日日出入市井坊間,京幫的人認識他也不足為奇。 “你們老巢現(xiàn)在在哪里?” 那人不敢不說,硬著頭皮道:“沒,沒巢,保定、廊坊,哪兒都有?!?/br> “哪兒都有?”宋珩挑挑眉,“京師邊上的大牙山里,也有吧。” 那是周家私兵工坊的地界兒。 那人哆嗦著點了點頭。 宋珩有些明白了,周家這是想重振京幫吧,從流民里頭挑人入伙,倒是個好法子。 他手下又加重力,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抖著回答:“小的,京幫,牛二?!?/br> ☆、第355章 有何后招 “牛二?”宋珩只覺這名字莫名熟悉,京幫。 他與京幫也沒怎么打過交道,唯一正面對上的一次…… 忽然腦中念頭一閃,這牛二,不就是當初受安敄等人所托,設(shè)局擄走靈芝的人嗎? 正想著,身邊幾道風聲,方才在屋頂放箭的幾人圍到他身邊:“爺,成了,秦王傷在右肩,皮rou傷,沒大礙。” “嗯,我都看見了?!彼午癜到衼淼谜?,朝領(lǐng)頭的林叔點頭,指著牛二道:“把這人帶回京,好好審審,別讓他死了?!?/br> 那被稱為林叔的人,雖有些奇怪宋珩的安排,不過也不作多問。 宋珩讓秦王受傷,必定不是只想報一箭之仇那么簡單,而眼前這個人,對他們來說有什么作用,他暫時也看不出來。 宋珩似乎看到他的疑惑,笑一笑,拍拍他肩:“你們先回去吧,過幾日就明白了。” 待宋珩回到都督府時,守在門口的護衛(wèi)忙通傳進去。 他剛進門,就有一群人在何文才帶領(lǐng)下圍攏上來,“王爺您可回來了!” “燕王殿下,您沒事吧?” “殿下可有受傷?” 何文才哈著腰引著宋珩往里頭,搖頭嘆氣道:“哎,您可把下官給嚇壞了,秦王殿下受傷,您又下落不明,下官差些要捧著頭去京城見皇上。” 宋珩似笑非笑看他一眼,“何大人先別擔心本王,先擔心擔心你們保定府吧。你們這兒的兵,可怎么跟那些賊匪斗?我看那會兒賊匪混在人群中往里涌的時候,保定府衙的兵們在外圈站成一排排,不敢放箭不敢往前沖,倒像是押陣的?!?/br> 何文才臉上笑容略微僵了僵,頗不好意思地諂笑著解釋道:“害王爺受驚了,咱們當今圣上,可是愛民如子,當時老百姓那么多,若真沖上去,難免會誤傷無辜啊?!?/br> 他說著又罵罵咧咧起來:“都怪那些賊子太狡猾,竟懂得用普通百姓來替他們掩護,跑的時候也混在人群中溜走,根本分不出來誰是賊匪誰是流民?!?/br> 二人說著,已來到宋琰休息的房門口。 何文才一攤手,總結(jié)似地苦著臉晃晃腦袋,“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剿匪便是。”屋內(nèi)傳來宋琰冷清的聲音。 “玄玉沒事吧?” “王兄沒事吧?” 宋珩與宋琰竟是異口同聲問起對方,二人一愣,又同時相視一笑。 何文才還想湊上前說兩句話,宋琰未受傷的左手一揮,“何大人先退下吧,善后的事兒就交給你了。” “是?!焙挝牟盘鹧劭纯炊?,彎著腰退了出去。 待上茶的婢女也退開。 宋珩才打量著宋琰的傷口道:“幸好這箭手準星兒不好,要再偏一些……嘖嘖?!?/br> 宋琰肩頭扎著白布,表面上有浸透的銅板大小一灘血跡,雖未傷及筋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