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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海黎淡淡道,繞過屏風(fēng)將她扶了起來,“是我自己不想讓你們找到,你們又怎么可能見到我,不算失職?!?/br> “煦兒自責(zé)許久了?!彼従徠鹕淼?。 “你大可以怪我,不要老是把罪往自己身上攬?!碧坪@枥阶琅宰?,“這些都是小節(jié),你該給我講的是這四年間你們的事情,不然我飛鴿傳書喚你們來作甚?哎,荔枝呢?” 煦兒垂下頭,低聲道:“煦兒就在安璃國之內(nèi),自然一天之內(nèi)接到就趕過來了。荔枝她,情況很不好?!?/br> “你且慢慢說來?!碧坪@枵辶吮柽f過去。 “龕影剛亡時,我們都不在您身邊,非常擔(dān)憂,影女機余下四機里的主影都抽不開身來,只有我和荔枝又匆匆趕了回來。但是還是沒找到您。龕影當(dāng)時敗勢已定,我們并沒有帶影女助姜無途迎敵,誰知不到兩天龕影就淪陷了?!膘銉弘p手接過茶杯,放在了桌邊上。 “我們再次回到龕影皇宮時,里面幾乎無人了,只遠(yuǎn)遠(yuǎn)看見了皇后被敵國將領(lǐng)帶走了。荔枝她對先主的意思很在意,所以為了保護(hù)皇后腹中的姜氏后裔,跑去裝作貼身侍女被一并帶走了。我就留了下來,繼續(xù)尋找有關(guān)于您的消息?!?/br> 唐海黎點了點頭,“也就是說,她現(xiàn)在依然在孟瀧國中,就算接到了我的信也暫時出不來?!?/br> “是。而且,我和她常有書信來往,前段時間得知,情況非常不妙。當(dāng)時眉皇后懷孕得不明顯,接去孟瀧皇宮中后,直接封了妃子,然后這腹中的兩個孩子就順理成章地生了下來。誰知前段時間有人說三道四,覺得皇子越長開越不像皇上,然后——滴血認(rèn)親,被打入了冷宮。雖然荔枝已經(jīng)讓下面的影女將兩個孩子轉(zhuǎn)移了出來,但自己和眉皇后卻走不了,她硬生生替眉皇后受了孟瀧國的十大酷刑其中三種?!?/br> 聽完唐海黎嘆了一句,“荔枝當(dāng)真有情。你呢?和一個人呆久了,會不會不忍她受苦?會替她承受這么多嗎?” 煦兒苦笑,“無情無愛,是煦兒的本命?!?/br> ☆、領(lǐng)兵權(quán) 唐海黎從煦兒那里得知了這四年間許多影女機的事情后,整夜里都輾轉(zhuǎn)難眠。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微微發(fā)亮,終于給自己了個理由,起床梳洗。她每一個動作都輕輕的,生怕聲響大了,若是叫煦兒聽見,肯定是要起來伺候她的。做影女真的太苦了,且讓煦兒輕松睡一覺吧。 最后將頭上的綸巾正了正,從銅鏡前移開了身子,坐到了書案跟前,開始提筆: “上一信不知汝之況,現(xiàn)望見此信,切勿著急脫身行動,暫且修養(yǎng)一番?!?/br> “上合氏之情,孟瀧皇帝理應(yīng)知曉。且設(shè)計皇帝路過冷宮,輔以上合氏之才情,舞蹈?;实燮G之,再告知前情,個中機緣不必吾多說,汝放心設(shè)計即可,信太后之婢女之言,訴盡四年清白,喪子之痛,皇帝必重新寵之?!?/br> 想讓荔枝從孟瀧國脫困不難,只要上合眉再次獲寵,什么都不是難事。而男人的一時寵愛是最好騙取的,何況是薄情的帝王。 想法子讓皇帝路過冷宮,上合眉以舞動容,再告訴他,那孩子是以前龕影皇帝的,她被接入孟瀧后并不知情,以為是他的,孟瀧皇帝必定不會責(zé)怪。最后再找太后身邊的老宮人作證,說這四年中上合眉確實對他一心一意,自然就妥當(dāng)了。 唐海黎再次捋了一遍思路,覺得此方法確實可行,孟瀧國皇帝對后妃應(yīng)該不會有太重心思。 她將紙條折了折,正要吹口哨,又想到煦兒還在睡著,便將紙條放在了桌上,又在紙條旁留了一張紙,寫下“起床了就喚信鴿把這紙條寄去給荔枝吧”。走到銅鏡面前又看了看,覺得沒有不妥當(dāng)?shù)牡胤?,這才出了門,鎖上了。 姜蒙楽說他想要兵權(quán),那就給他個法子奪得兵權(quán)就是了。只是他現(xiàn)在是御史中丞的官職,雖是高官,卻不是武將,而是文臣…有些麻煩。 為了方便,只能再把安禮菲搬出來用上一用了。 順著走廊走到盡頭,輕輕敲了敲門。他昨兒說走過這條走廊后就是他的房間,應(yīng)該就是這里。 “竹安先生!” 唐海黎聞聲向右看去,原來是個書生氣的青年在喊她,眉目清雅,眼里卻透著不少高傲,只是個頭有些小。 那人走近很是禮貌地作了個揖,“竹安先生,久仰大名!” “過獎…”唐海黎淡淡回了聲。這人的態(tài)度雖好,語氣卻是太討人嫌。 “老爺今日出去了呢,竹安先生有事可先說與在下。” 此時他才似乎剛想起一般,“哦,對了!先生剛來,應(yīng)該不知…在下莫誓,是姜大人最久的客卿?!?/br> 最久…意思不就是最得力的客卿嘛?真虧得這人說得出來,也太給自己臉面了。 唐海黎道:“久仰?!?/br> 她懶得與這種小心思的人糾纏,說完就轉(zhuǎn)身將手覆在門上重重拍了一下,“姜大人?!边@一次,說話聲音比之前大了不少。 莫誓嘆氣道:“唉,竹安先生,在下已經(jīng)告知過您了,大人今日不在的…不如說與我聽…” “吱呀——” 門開了。 “呃……”莫誓似乎有些說不出話來。 姜蒙楽雙手拉著門框,睡眼朦朧,頭發(fā)凌亂不堪,似乎剛從床上爬起來,連衣服都是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還因為開門動作過大,衣領(lǐng)滑下去漏了半邊肩膀。 這副姿容當(dāng)真不是該見客的樣子,莫誓大概是覺得不忍直視,微微偏過了頭,咳了一聲,“姜大人…” 姜蒙楽眼睛就死死瞅著唐海黎,“莫誓有事?” 唐海黎以前是看習(xí)慣了的,一臉淡然,替莫誓答了,“無事?!?/br> 莫誓見此情景,原知道是自己的挑事,現(xiàn)在沒說起他,便先聰明地走開了。 唐海黎進(jìn)了屋,默默地沏了茶,跟在自己屋里一樣毫不拘束。 “雖也有點智謀,但也不過是小孩子心性的客卿,這樣的人,大人還是不要留在身邊的好?!?/br> 姜蒙楽惡狠狠地在她耳邊吹了口氣,驚得她往后一縮,才道:“我給你解圍了!為什么不夸我,反而要訓(xùn)斥我?” 唐海黎轉(zhuǎn)手就潑了杯茶在他臉上。 “謀殺朝臣了!”他胡亂抹了抹臉,嚎完了還瞪她一眼。 “裝什么裝,這茶水是冷的?!?/br> 唐海黎無奈地去取了臉巾,打濕了遞給他。又從柜子里翻出衣裳和發(fā)冠,等他洗完臉了,才道:“坐好。” 姜蒙楽在她做這一系列事情的時候,一直用上牙齒咬著下唇里面的rou,此時背對著她坐下之后,嘴角終于忍不住勾成了一道彎。 唐海黎從書案旁的柜臺上拿來木梳,開始給他梳頭,“把你旁邊的茶喝了?!?/br> 他乖乖端起茶喝,又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