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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等先行告退?!?/br> 安禮菲一時氣得話都說不出來,愣在原地直直地看著他們走遠。 姜蒙楽一路跟著維岫巖到了維府。雖然明知道此舉會惹怒維家,他還是要做。況且朝堂上已經(jīng)懟了驍遠大將軍,還怕這提上來不久的維氏么。 老鼠尾巴而已,不踩白不踩。 姜蒙楽一到維府,維岫巖就忙忙奉茶,還把維家全部有官職的小輩都喊到了正廳,無論官職大小,一個不少,以示接待的誠意。 “你剛剛說誰是從七品騎尉來著?”姜蒙楽故意問。 維岫巖滿臉堆著笑,指了指站在正廳角落里的身著淡青錦衣袍的少年,“他就是了,是下官的長子,維離?!?/br> 他道:“挺好看的,可以讓我跟他單獨聊聊嗎?” 維岫巖本以為自己死定了,卻不想姜蒙楽是個斷袖,竟然看上了他兒子,天助維家,命不該絕! 猜到了姜蒙楽的心意,他立馬命人把維離送回了房,又對姜蒙楽道:“大人稍等片刻就可以去見他,讓他收拾收拾?!?/br> 姜蒙楽又坐了一會兒,維岫巖才喊管家領他去了后院,說是已經(jīng)收拾妥當了。 推開門的那一剎那,他被惡心到了。倒不是場景有多惡心,這維離大少爺打扮起來還是看的下去的,這滿屋的紅綢緞布置的也還算唯美。 只是他真的沒想到,那維岫巖作為一個父親,為了自家前程竟然把自己兒子給捆起來送給男人玩樂。 實在太惡心。 而且他對男人沒興趣…他其實只是想…給唐海黎出個氣。 一邊將袖子拂上額頭捂住眼睛,一邊問:“你前些日子是不是見過竹安先生?” 維離渾身上下被捆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只得啐了一口,“呸!跟你一路貨色!都是惡俗之人,一個做事卑劣,一個內(nèi)心惡俗!” 姜蒙楽不理會他這話,只說自己的問題,“我聽傳聞說,前幾天維家大少爺上門挑釁了竹安先生,還砸了籬笆,若不是長公主在,差點連竹屋都毀了?” 維離破罐子破摔,恨了一眼,憤憤道:“就是我,怎樣?我還安排了人收拾他呢!只可惜了,后來就不在那兒了!估計是怕我,跑了唄!” “當真是個紈绔公子,兩耳不聞窗外事?!?/br> 姜蒙楽也懶得與他費唇舌了,拿起桌上削果子的刀,直接捅在了他的胸口正中,抽出來時鮮血肆淌,不仔細看卻看不出來,誰讓這大少爺被穿上了紅衣裳呢。 任由維離如何撕心裂肺哀嚎怒罵,他就只是坐在那兒,看了半刻,覺得血跡還算賞心悅目,擦了擦手準備出去了。 他做事是有分寸的,這時候殺人可不是好事。所以他只捅在了胸口正中,雖然可怕卻不足以致命。血流了這么久,也該讓他父親知道了,不然失血過多而死可就不好說了。 ☆、遇故人 驍遠大將軍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兵權,維家敗落是遲早的事。其實就算姜蒙楽殺了維家的長子,量他們也不敢說什么。只是有心人太多,難免有小人聽了去,不殺他,自然也不落人口舌。 姜蒙楽出了門也不關,懶得叫下人來瞧,讓他們自個兒發(fā)現(xiàn)好了。況且這大少爺叫的那么慘,不被人發(fā)現(xiàn)也難。 不就胸口上捅了一刀嗎?至于嚎成這樣。他真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姜蒙楽正低著頭邊走邊想,往前廳的路上突然竄出個人來攔住了他,這人似乎連他是誰都沒看清,就已經(jīng)開口了。 “這位兄臺,我聽那邊有慘叫聲,好像是從你過來的方向,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這人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忙道:“對不住,御史大人,在下一時魯莽了。” 這個人跑過來,再說完這兩句話,這個過程過至始至終沒有認真看他。而他看見這人,已經(jīng)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姜蒙楽不敢開口,生怕是一場故國夢,怕一說話對面的人就會消失。 對面那人久久沒等到原諒的話,還以為御史大人已經(jīng)氣惱,這時才抬頭,打算看看御史大人的臉色怎么樣。這一抬眼不要緊,眼睜睜看著對面的臉上表情從大驚失色,到欣喜若狂,再到熱淚盈眶。短短片刻的對視,讓他自己也覺得喉嚨上堵了一塊東西一樣,哽咽了一下,才能出聲。 “三弟……” 姜沐喊出這句話,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已經(jīng)沙啞了大半,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把眼睛往上抬了抬,不想讓它出眼淚。在自家兄弟面前,那太丟面子了。 兩人相視無言,姜蒙楽卻已是淚流滿面了。 片刻,姜沐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別哭了,至少我們兩個都還在?!?/br> 姜蒙楽拂開他的手,“別老跟先生一樣,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這是一時沒忍住?!?/br> “先生?你是說……師傅她,還好嗎?你見過她?” 姜沐問這話時,猶豫不決,雖然心里已經(jīng)默認般地將所有認識的人劃進了去世的行列里。卻真的怕聽到什么確切的噩耗。 “好著呢,她那么厲害,我們死了她都不會死的。對吧?”姜蒙楽破涕為笑,“先生在我府里,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的,你隨我去看看吧?!?/br> “不行,你得幫幫忙我才走得了?!苯鍑@道。 他自從逃到安璃國后,這幾年來都是在維府做客卿,只是平常收斂著鋒芒,偶爾出個小計謀什么的,不至于太沒用而被趕出去。自知維府的人走不長遠,也不敢真心輔佐他們,沒事躲著練練武功,還是過得閑云野鶴的日子罷了。 姜蒙楽聽他這么一說,就比較理解了,但是看著姜沐右邊眼睛前用細銀鏈子掛著一塊水晶是真的奇怪,看了半晌也不好意思問,現(xiàn)在是真的忍不住了。 “二哥你這,臉上是什么東西?” 姜沐伸手扶了一下水晶片,“哦,你說這個啊,我看東西不太清楚,恰巧來了安璃國發(fā)現(xiàn)有這種水晶可以解決這個問題。透過這水晶片看事物會放大并且變清晰一些,幾年了我都戴習慣了。” 姜蒙楽笑著哼了一聲,“活該你從小就愛看那些個風流詩書。怎么,這幾年有把史記國策看了沒?” 看著三弟臉上淚痕還未干卻還笑著跟他插科打諢,姜沐把頭低了低,笑而不語。聽著老遠處傳來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背景音半晌,才決定問問正事,“你可知道后面那慘叫聲從何而來?” “哦,那個呀,我戳了維家大少爺一刀,能不嚎嗎?”姜蒙楽隨意道。 姜沐一下臉色大變,“哎!使不得?。∷墒且胭樔プ笙嗲Ы鸺业?,如今出了這等事,左相定會找上你的!” “無妨。”姜蒙楽擺手道,“今早的事你應當已經(jīng)聽說了,驍遠大將軍失勢,維家必然敗落?,F(xiàn)在兵權非我莫屬,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