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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沒忍著,彎了彎嘴角。但對池洋的心愿,祁漾是不會滿足的。“嗯,我心里有人?!?/br>果然,池洋倏然轉(zhuǎn)過頭,瞪圓了大眼。“我擦,你小子這心是有多大啊,還有人?”祁漾一點都不怕火上澆油地點點頭。“誰???我認(rèn)識嗎?”池洋對著祁漾怒目而視,盤算著祁漾那個班級到底是哪個女生讓祁漾隔心上。“你啊?!睖貪櫟哪樕?,竟驚現(xiàn)痞痞的一笑。池洋驚呆了,不是被那個回答,而是被祁漾的笑,原來書生也可以笑得這么壞。然后,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被調(diào)戲了。“我草!”害得池洋粗口不斷。玩夠了的祁漾,覺得池洋心情應(yīng)該會稍微有點好轉(zhuǎn)了吧。感情他剛剛是在分散池洋注意力安慰他來著?一,點,也,看,不,出,好嗎?池洋當(dāng)然聽出祁漾故意這么說,但會讓一個人拿借口來搪塞,那就表示他心里是真的不愿意。想到這層,池洋忍不住沉了語氣:“我說真的,我妹特喜歡你?!?/br>你喜歡我,我到還能考慮考慮。祁漾忍不住在心里回了一句,但嘴上說出的話卻是:“如果你為了你meimei好,不要再幫她張羅了?!?/br>“為什么?”祁漾一愣,想了想,說了一個他認(rèn)為最有力的拒絕:“我有喜歡的人,對你meimei不公平?!?/br>簡單明了、干脆體貼、溫和暖心……巴拉巴拉幾個大字蹦出池洋的腦袋瓜子,雖然是拒絕的話,但池洋卻看到了他的擔(dān)當(dāng),比那種吃著碗里瞧著鍋里、一腳踏兩船的渣男真是好太多。所以他又忍不住幽幽地嘆了口氣:“難怪我妹喜歡你啊。我剛還一直糾結(jié)我妹要是和你在一起了之后,我就沒有meimei了可咋辦呢。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可以義正言辭地讓我妹死心了?!?/br>算是歪打正著地知道了池洋抽風(fēng)似的打球在“憂郁”什么,祁漾果然有種沖動想拿球砸他腦袋,可一看,球不知道什么時候滾到一邊的籃球架下去了。第十一章各自的糾結(jié)蘇放回來了!雖然這里只是作為他的中間站,路過休息一下,然后拎包就又會走,但對祁漾來說,卻是個讓人又興奮又難受的消息。興奮的是,他終于又可以見到蘇放了。難受的是,他竟還忘不了在泰山之巔被蘇放拒絕的痛。蘇放大他兩歲,兩人自小就是鄰居。從小,祁漾就喜歡粘著這個哥哥玩兒,爬樹掏鳥窩,下水撈魚仔,逃課耍鬧,欺負(fù)女孩……什么都玩;上中學(xué)后,更是跟著蘇放玩旱冰刀冰、極限賽車、高空跳傘、蹦迪跳舞……什么都干;也是跟著蘇放看毛片、□□、盜版漫畫、暴力……什么都看,非常壯觀地認(rèn)識了“成人世界”,開放了“自我眼界”。兩家父母看倆孩子沒鬧出什么事兒,而且蘇放打小靠譜,有他帶著看著,所以也就都沒怎么管。但在蘇放18歲剛考上大學(xué)時,他父母覺得孩子該收收心了,所以就送他去當(dāng)兵磨磨性子。就是這樣極其普通的一次分離,讓祁漾意識到了自己對蘇放依戀到病態(tài)乃至難以割舍的情愫。兩年,蘇放當(dāng)兵的兩年,他恐慌無措過,質(zhì)疑壓抑過,放縱頹廢過,但卻就是抹滅不了對蘇放的想念和渴望,所以,當(dāng)蘇放服完兵役回來,祁漾已經(jīng)變得平靜和接受,他只想把自己的心意傳達(dá)給蘇放,他只想和蘇放在一起。但蘇放好似被軍隊生活壓抑得不行,說還要再休學(xué)兩年,出去看看世界,所以就帶上他最愛的單反,走了。蘇放好不容易回來,祁漾當(dāng)然不可能就這樣放他走,所以很自然地就跟著蘇放,走了。四個月的分離對兩年來說真是小巫見大巫,可那兩年里,祁漾有念想、有希望,可這四個月,雖然有念想,他卻是無望的。因為蘇放拒絕地很干脆,即使他強(qiáng)吻他,也只是被蘇放一手按進(jìn)水里罷了。離開蘇放回來,不是心灰意冷,而是他不知道該拿蘇放怎么辦,不知道該拿自己這份對蘇放的感情怎么辦!所以,既然不知道,那還是滾回來上學(xué)吧,至少上學(xué)不用想那么多煩心的事情,至少可以不用讓爸爸mama繼續(xù)擔(dān)驚受怕。周五沒什么課,祁漾干脆請假,周四下午就回了家。剛進(jìn)小區(qū),就看到蘇放牽著他們家的大金毛在溜達(dá)。四個月沒見,他好像又黑了些,劍眉星眸、挺鼻薄唇,簡簡單單地穿著休閑裝,瀟灑得不行。他嘴巴一張一合,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大金毛說話,讓人移不開目光。“嘿,回來啦?!逼钛渡竦目論?,蘇放就看到了他。蘇放瞇著眼,上上下下打量著祁漾,頭發(fā)長了,個兒高了,高挺的鼻梁上架了副眼鏡,遮掩著他桀驁不馴的鷹眼,本就溫潤的面龐,搭配著亞麻色線衫,竟透出一股子的清新俊逸。蘇放笑了:“這才多久沒見,你小子變化這么大?!彼蓻]忘了,以前的祁漾,還有跟著他出去那三個月到處跑的祁漾,是多么的豪放不羈啊,難道就留個劉海、戴個眼鏡,變化會這么大?“你到是沒什么變?!逼钛卣f。蘇放挑了挑眉,一手拉著狗繩,一手搭上祁漾的肩:“說話到?jīng)]什么變,還是這么高冷?!?/br>兩人自然地往單元樓走去,一路上盡聽蘇放在熱情洋溢地介紹著他所到之處的所見所聞,盡聽他激情澎拜地講述著為了等一個日出、一個月升、一個景他耗了多少時間。看著興奮的蘇放,祁漾終于忍不住出口打斷了他:“呆多久?“嗯?”正在描繪著大西北漫漫黃沙的蘇放乍一聽到祁漾開口,話語被截,明顯沒反應(yīng)過來。愣了愣,他放下手,稍稍拉了拉想要往別道跑的金毛,輕描淡寫地說:“兩三天吧?!?/br>“接下來去哪里?”“可能漠河。”祁漾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盯著蘇放,鏡片后的眼睛,是毫不掩飾的痛和狠。看到那雙像鷹一樣抓住他的眼睛,蘇放知道,祁漾沒有變。“你他媽的真打算在外面呆兩年?”蘇放很喜歡這樣的祁漾,這種眼里只有他、只為他,因他難受、為他興奮的眼神,他很喜歡。他也不想一直在外面,只是他還在試,試自己到底可不可以、做不做得到,如果他可以,如果他做得到,他更不可以讓祁漾跟著痛苦。看蘇放沉默著沒有回答,祁漾甩下一句話:“你他媽的死在外面別回來了?!?,就轉(zhuǎn)身進(jìn)了樓道。蘇放摸了摸鼻子,這小孩難道對別人說話也這么難聽?池洋看著對面空空的床鋪,納悶著祁漾怎么請假都不和他們說一聲,如果不是他打電話問他都熄燈了怎么還沒回來,估計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