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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敝芷谛箽獾淖匝宰哉Z道。正想按下選擇鍵時,一個手搶先一步的按下了選擇鍵。那只手很寬大,手指很修長,漂亮的指甲被磨得圓潤。那是被周期畫了無數(shù)、無數(shù)遍的那一只手。從冬天畫到夏天,從記憶的起始開始,就在自己的腦海中。“哐”,飲料已經(jīng)掉落在出口處。周期的手卻一直維持著要按按鍵的姿勢,一動也不動。身后,那個人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他的氣息就在包裹在自己的周圍。讓他動彈不了半分,讓他的心跳開始加速,讓他的大腦只有空白。他附在自己的耳邊,輕輕地低語。“……”你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魔王,一定是對我施了,世界上最強(qiáng)的魔法。☆、差距“啊……啾!”周期惡狠狠地對著空氣打了一個噴嚏。“張先生麻煩你在把車開快一點(diǎn)。你看小狗都感冒了。”寇臣笑得溫柔囑咐司機(jī)。“是。少主?!?/br>此刻他們正在一輛長林肯的車廂內(nèi),暖氣包圍整個車廂。他、寇準(zhǔn)、周期,三個人沉默不語。“啊……秋?!敝芷谝粋€勁的打噴嚏,才讓整個車廂的氣氛不顯得過于死寂。因?yàn)橐恢痹诖驀娞?,反而可以不用去回答寇臣所問的問題,也不會暴露出自己的尷尬和不自然。在加油站的時候,寇臣微笑的跑過來說:“司機(jī)馬上就要來了。”“嗯?”周期有點(diǎn)疑惑。“我先走了?!笨軠?zhǔn)冷淡地轉(zhuǎn)身就要離開了。“為什么不和哥哥一起回家呢?那里,也曾經(jīng)是你的家啊……”寇臣在后面呼喊著。寇準(zhǔn)停住了腳步。寇臣上前,輕輕的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作為我的客人,偶爾去一次……也沒有關(guān)系吧?”客人?什么意思……周期當(dāng)場就震驚了。他看著穿著簡單運(yùn)動服牛仔褲的寇準(zhǔn),再看了看剪裁合身的三件式西裝的寇臣。寇準(zhǔn)住在只能睡長椅的小棚子中,而寇臣卻有著專屬于自己的司機(jī),一輛長林肯停在加油站旁。這一個東方人的面孔,和一個西方人的面孔??艹茧S時隨地都像在表演話劇一樣的夸張,而寇準(zhǔn)總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毫不關(guān)己的姿態(tài)。隱約間,周期想明白了一些東西。寇臣抓住了寇準(zhǔn)的手,撫摸著他的袖口:“衣服也濕透了,現(xiàn)在回去的話,一定會生病的吧?如果你生病的話,哥哥會很難過的哦?!?/br>寇準(zhǔn)沒有回答。“這么多年,你一定過的很辛苦吧。哥哥真得好心疼你?!贝┲甙何餮b的寇臣,理了理他濕透的衣領(lǐng),對著他露出了哀傷的神色,“如果你不忤逆父親大人的話,也不會落到現(xiàn)在的下場……”“我不在乎?!笨軠?zhǔn)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但是哥哥我,很在乎,很在乎小準(zhǔn)你活的這么辛苦?!笨艹嫉纳裆絹碓桨D﹃膿崦募绨?,一直向下滑動,手指滑動在他的胸膛,不斷、不斷的打著圈,“最近,父親大人打算將‘那個閣樓’拆掉……”周期發(fā)現(xiàn),寇準(zhǔn)的肩膀微微顫動了一下。“……回去吧。父親大人并不在家。”寇臣側(cè)過身補(bǔ)充的說:“小狗和我一起走吧?!?/br>“啊?”“這么晚了,你這個小可憐一個人不安全哦?!笨艹枷蛑芷谡A艘幌卵劬?。*周期緊縮著身體,將目光看向窗外。暴雨順著車窗蔓延。而他只是偏了偏身體,去看像鏡面一樣反光的窗戶玻璃。溫暖的燈光下,寇準(zhǔn)的側(cè)臉被反射在窗戶上,像是畫卷被暈染成溫柔的色彩。寇準(zhǔn)正在瞑目休息,他戴上了自己“π”的耳機(jī),不曾言語。周期不留痕跡的將手指放在車窗上,悄悄地描繪著這張臉的輪廓。一點(diǎn)一滴的,像看不清的地方全部描繪清楚,他每一寸的皮膚,每一分的輪廓,全部都在他的記憶里,再也抹不去。驀然,覺得溫暖流滿心田。生命不再空虛,不再悵惘。“寇——準(zhǔn)?!彼那牡貜堥_嘴,對著窗戶無聲地呼喚這個名字。此刻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寇家。從大門進(jìn)來,周期就發(fā)現(xiàn),寇家……非常的巨大。暴雨中林肯車的夜燈朝著前方,天地仿開始佛旋轉(zhuǎn),一會兒陷入了更深的黑夜,一會兒明如白晝。似乎七拐八拐拐了很久,卻一直沒有到頭。周期詫異的往外看,此刻,再次明亮如晝。他看到巨大的莊園浩然挺立在遠(yuǎn)方,白玉雕塑地板一直延伸到,橋的對岸。車正在緩慢的駛?cè)霕蛏稀?/br>“真有錢……”周期怔怔地贊嘆。林肯駛過橋上,進(jìn)入了一個巨大的莊園,然后拐進(jìn)了另一個院子,終于停下來了。周期從車上下來,有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身高一米八的肌rou男人,逼近了過來。嚇了周期一大跳,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居然是來撐傘的。“這是我們寇家的警衛(wèi)?!苯又强艹枷聛碥嚕l(wèi)自然的幫寇臣撐傘。“少主?!本l(wèi)是這么稱呼寇臣的。這樣的稱呼讓周期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又不知道問題出現(xiàn)在哪里。最后走下來,是寇準(zhǔn)。他踏下車的瞬間,身子一會兒就被淋濕透,卻沒有一個人為他撐傘??軠?zhǔn)抄著口袋,面無表情的往大門走。周期一緊張,想要奪過傘,往寇準(zhǔn)的身后跟過去。卻被寇臣一手拉過來。“小狗,知道面前的這棟建筑叫什么嗎?”現(xiàn)在在周期眼前的房子,只有單獨(dú)的一幢,外表是純白色的。隱約似乎整體就是一個造型,卻因?yàn)楹诎刀床磺濉?/br>“不知道。”“這幢房子叫作白館,是我住的地方?!?/br>“名字很好聽……”周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的目光追隨著寇準(zhǔn)的背影,鼻子一酸。這里越是富麗堂皇、格局別致。他就會想起寇準(zhǔn)所住的地方,銹跡斑斑欄桿上爬滿了爬山虎,那個鋼化板搭的小棚子在風(fēng)雨中搖搖欲墜。那里,只有一個長椅和一條被子,煮沸了的香蕉牛奶會從水壺里溢出來。這一切的、一切,都和寇準(zhǔn)的生活產(chǎn)生了巨大的反差。“少主?!贝┐髡R的西裝侍者,一律站在門外,恭敬的迎接著寇臣。對于寇準(zhǔn)的出現(xiàn),有些人會流露出稍稍詫異,甚至嫌惡的眼神。有些人則一聲不吭的當(dāng)作沒有看見。所以寇準(zhǔn)比他們更快的進(jìn)了白館。周期忙不迭地跟上去。“這是貴客,要好好照顧?!笨艹紘诟懒艘痪?。這句話聽的周期心堵。厚厚的天鵝絨的地毯,洛可可風(fēng)格內(nèi)置物,這里的一切,越是華麗,越是和寇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