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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85扔了一個火箭炮【這個好像是直接扔作者了……】小天使們么么噠!壕無人性!貧道愛你們?。?!☆、樂不思蜀天璇按照既定計劃,向遠在深空的滄瀾基地出發(fā)。母艦上總有一種人心惶惶的感覺,艦長受了傷這件事可瞞不住,風神的殘骸還在工程部那邊呢,而更多人覺得山雨欲來,是因為眼神比較好使,能看到隱藏在身邊各處的小紅點——那可不是拿來賣萌的,那是滄緣的監(jiān)控攝像。主控滄緣是個非常溫和好說話的人,按照規(guī)定,母艦中控的主腦人格在母艦上的權力相當于副艦長,有權自行判斷下命令,但天璇中控謝滄緣幾乎從不主動做出什么決斷,一來滄緣自認為在軍事指揮領域能力有限,二來是這家伙性格軟。紅點監(jiān)控打開了,這種監(jiān)控覆蓋全母艦,沒有任何一處死角——滄緣不會主動這么做,那只能是來自艦長的命令。樓維安拎著個工具包,一路往艦長寢室走。查內jian現在是白麟在負責,謝曉重新回實驗室長蘑菇了,老猢猻估計還在醫(yī)務室偷摸睡覺,也就他這個兢兢業(yè)業(yè)好青年還惦記著艦長做完再造,還沒做復健呢。按了個新胳膊,畢竟不是原裝出品,什么抓握舉放這些基本動作都要重新練習!“等一等!”樓維安愣了一下,面前投影打開,滄緣的身影出現在旁邊。滄緣很少把自己的投影投放到中央控制平臺以外的地方,據說起因是有一次半夜有個家伙犯煙癮,去吸煙區(qū)的路上看見飄在那邊一個白衣女鬼,嚇得大聲尖叫,周圍艙室還以為遇到敵襲呢。不過樓維安抗議過,雖然可以直接鏈接芯片頻道,更可以直接用母艦上的廣播,但說話看不見人很抑郁呀!“你不能進去!”滄緣張開雙手擋住韓逸的房門“滄緣,什么情況?”樓維安撓撓頭,一個全息投影,我破門而入你也拉不住我啊。滄緣的投影沒什么動作,不過聲音卻掩蓋不了,明顯帶著一絲急切和尷尬,“真的不能進去!”“我給韓逸送復健工具啊?!睒蔷S安愣愣地比了比手里的東西,各種練習握物、抓舉等動作的練習工具。那邊滄緣的聲音遲疑了一下,豁出去了一般快速說道:“我想他有專用的復健工具不需要你這個了!”樓維安雖然是個光棍,但是又不傻,某國動作片也不是沒看過,當即恍然大悟,小小聲地說:“趙文斌在里面?”全息投影做了個點頭的姿勢。收好工具箱,樓維安一臉詭秘笑容,躡手躡腳地走了。這次是滄緣想歪了,韓逸的的確確在做復健,趙文斌又沒做過改造,哪里知道還有專門的復健工具,他不知道哪里弄來一把紅豆、一把綠豆,韓逸目前跪在地上可憐兮兮地挑豆子。當真是跪的呦!幸好滄緣早關了艦長寢室的監(jiān)控,不然絕對嚇得燒壞自己的主板。韓逸,你是艦長!堂堂遠航軍首屈一指的艦長!戰(zhàn)斗力爆表,帝國統(tǒng)帥都對你刮目相看!——你那一臉受氣小媳婦的表情是鬧哪樣?你那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小臉蛋是給誰看?還有,你飛起一腳可以踹爛安全門,你現在說你膝蓋疼跪不住誰信?反正趙文斌不信,男神就是有男神的高冷氣質,端坐桌后,漫不經心地把玩著琴弦,任你韓逸哭得梨花帶雨,我、看、不、見!韓逸抑郁得都快冒黑氣了,男神就在自己屋里,四下無人孤男寡男共處一室,給看不給摸更不給吃??!忍字當頭一把刀,韓逸表示一點也不欣賞某島國的忍者文化!復健做得很好,挑豆子挑的很快,韓逸往前蹭了兩下,小心翼翼地伸出兩根手指去拽趙文斌的褲腳,新的手骨融合非常完美,動作很到位。“挑完了?”趙文斌居高臨下地掃一眼,伸出腳用腳尖攪亂那紅綠分明的兩堆,“再挑一遍。”寬面條淚止不住??!韓逸撲到趙文斌身邊,一把抱住大腿:“男神!不要虐我了!我是你萌噠噠的腿部掛件你腫么能這樣對我!”趙文斌慢慢抽回腿,盤膝坐到床上去,:“這么大歲數還不要老臉地賣萌,你不覺得胃部在抗議嗎?”其實每個人都有當癡漢的天賦,趙文斌在場,韓逸就從酷炫指揮官變成腦殘粉大癡漢,這一物降一物,惡馬自有惡人騎,就是個道理。良久,趙文斌默默嘆了口氣,“好了,起來吧別鬧了?!?/br>收緊手臂,將彼此擁抱入懷中,熟悉眷戀的溫暖氣息真實、清楚,風神爆炸那一幕趙文斌沒看見,但那血色斑斕的畫面卻持續(xù)出現在他的夢里,下次,下下次,若是哪一次幸運不再眷顧韓逸,那他能夠擁抱的就只剩下殘破的遺體。“以后……別再那樣了行嗎……”趙文斌低聲說。韓逸也抱著趙文斌,他知道對方說的是什么,很多人也都這么對他說,你是指揮官,你不需要親自沖鋒,有的是將士愿意拋頭顱灑熱血——“你知道新聞聯播和軍報都怎么說我?”韓逸收斂了神情,忽然說,“他們說我天縱英才,說我在軍事戰(zhàn)略上是百年難遇的鬼才,各種高大上的光環(huán)都往我身上套——其實我自己知道,我只是個幸存者。”幸存者,而不是成功者。“我目睹過很多人死亡,有敵人,更有戰(zhàn)友?!?/br>趙文斌輕輕撫摸著韓逸的脊背,感覺到他在微微顫抖。“很多人遠比我要優(yōu)秀得多,只不過他們死了,我還僥幸活著。幸存的次數多了,職位越來越高了,古人不就說一將功成萬骨枯么,當了將軍時刻躲在最安全的地方,反而沒那么容易死,那感覺就像下棋,只不過是你站在高處俯瞰戰(zhàn)場,運籌帷幄調兵遣將,戰(zhàn)斗結束了連根頭發(fā)都不會亂掉,戰(zhàn)損就只是個冷冰冰的數字?!?/br>韓逸沉默了片刻,把趙文斌抱得更緊了。“我不想那樣?!彼f,“我是那片刀光劍影中的幸存者,我不想做個高高在上的下棋人,我寧愿做棋子,我不會離開戰(zhàn)場中央。我跟我的學生說,當個好的指揮官,需要把傷亡數字僅僅當作數字,我這樣做了,為了獲得勝利,我也送過無辜的將士去當炮灰——”鐵血的指揮官,盔甲下帶著一層逗比的面具,摘下面具,才是難得一見的軟弱。“但我會記得他們的名字,記得他們每一個,我要和他們一起站在戰(zhàn)場中央,如果我要把他們當做數字,那我自己也得是個數字?!?/br>為什么指揮官要冷血?如果是把自己的戰(zhàn)友送上前線送死,卻還要維持表面上殺伐決斷的果敢,生死全然度外的氣魄……韓逸的血從來沒冷下去過,所以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什么感覺,連白麟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