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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換個醫(yī)療水平高的地方治病比較好……”“哪里好?”劉成君又暴躁地說,“最好的結果就是死在監(jiān)獄里!”聽到這話任家敬笑了:“你還真是不坦率……明明不希望以這種方式結束的……”“我哪里不坦率?”劉成君又問,“每次我想做的時候都會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哪里不坦率?”任家敬又被他說得有點紅了臉:“你……就只有在這種事情上才會說實話吧……”重回家鄉(xiāng)元旦的時候,劉成君跟著任家敬回了老家。結果,在臨出發(fā)的時候,任家敬突然對劉成君說:“那個……我想先帶你在我家那邊轉一轉,然后我們再回家,行嗎?”“嗯?”劉成君好像有點意外,“為什么?”“我覺得……”任家敬想了一想,然后才說,“我爸媽可能不會輕易同意我們兩個事,這次元旦期間估計是沒什么戲了,但是現(xiàn)在是東北那邊最好玩兒的時候,我想先轉轉,然后再坐車回我家?!?/br>劉成君點點頭:“也好?!?/br>“那就這樣定了,”任家敬笑著說,“我都已經(jīng)十幾年沒看過冰燈、雪雕之類的東西了?!?/br>劉成君說:“我也只有在小時候看過?!?/br>“嗯,”任家敬看上去很高興,“那我們一起逛吧?!?/br>下了飛機,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任家敬就帶著劉成君到了一個比較便宜的滑雪場。劉成君只看一眼就皺起了眉。“這里其實很好的……”任家敬解釋道,“比較自然,很挺意思,那些昂貴的滑雪場都把滑道弄得很平坦,反而沒什么樂趣?!?/br>聽到這話,劉成君很詭異地笑了一笑:“看來你技術不錯?”“沒有沒有,”任家敬急忙否定道,“很長時間都沒有玩兒過了,就只有在小學和中學的時候,每年都和家人過來那么幾次?!?/br>實際上,任家敬覺得滑雪是自己最拿得出手的體育項目,畢竟以前每年都在練習,當時姑姑和叔叔也都說即使在東北的孩子里面,任家敬也是不錯的。所以,任家敬想,在這方面,應該會比劉成君強一些的吧,他不想總是表現(xiàn)得特別笨拙似的。換好了衣服,任家敬順著索道到了中坡頂上的出發(fā)點。這里說是中等坡度,但其實比其他滑雪場的都要陡。而且由于運營成本低,山上全都是自然形成的坑坑包包。任家敬深吸了一口氣,有點緊張地調整著姿勢,不停地動著滑雪板和滑雪杖,確定已經(jīng)準備好了之后,才輕輕一撐,滑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練習過的緣故,剛出去沒多遠,任家敬就感覺一個不穩(wěn),翻倒在地。努力爬起來之后,他也不敢回頭去看劉成君,就只是又仔細地擺好姿勢,認認真真地調整了各個方面的細節(jié),又重新出發(fā)??墒沁@次滑行的距離甚至比上次還要短,就又摔倒在雪地上。如此反復,到了最后,全身上下都是雪。然后,任家敬看向上面,劉成君好像輕輕松松地從上面滑了下來,這個場景讓他多少有點受打擊。到了地面,劉成君嘲諷似的說道:“你真是滑下來的?我看你分明就是滾下來的?!?/br>任家敬覺得羞愧,明明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特長,結果卻變成了這樣。不知道該辯解些什么,任家敬又拿著滑雪杖向索道走過去,希望下次能夠表現(xiàn)得好一點。沒想到邁了兩步之后,再抬起左腳的時候,卻突然感到滑雪板死死地貼著地面。他一個不穩(wěn),又狼狽地向前撲倒,伸手扶住雪地,因為腿被鞋固定著,不怎么能彎,姿勢別扭而且怪異。回過頭的時候,不意外地看見劉成君又在笑,腳踩著自己的滑雪板。“你怎么總是這樣啊……”任家敬又抱怨道,“要是換個心高氣傲的,早就跟你鬧翻了,哎。”“因為我喜歡這樣?!?/br>“……”有的時候,任家敬會覺得,其實劉成君還是有些孩子氣。之后又滑了幾趟,任家敬的技術也沒見絲毫長進,卻固執(zhí)地認為自己不需要降格到較小的坡度上。劉成君每次都等著任家敬安全到了地面上以后,才好像故意要炫耀似的從上面下來。有一次,因為想要繞過一個坑,向右邊傾斜了一下,沒想到連著還有一個坑,劉成君在邊緣上磕了一下,差點沒摔倒,有些狼狽地左右搖晃了幾下,才重新掌握了平衡。等劉成君到了終點,任家敬迎上去,覺得有些好笑:“不自量力……”“你說我什么?”“我說你不自量力……”“什么時候開始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了?”“一直都敢?!?/br>“是嗎……”劉成君意外深長地笑了一下,“晚上回去要給你點懲罰?!?/br>任家敬立刻就紅了臉。有點不知道該回答些什么似的看了看已經(jīng)漸黑的天色,說:“滑夠了嗎?差不多了我們就走吧,去看冰燈?!?/br>出了滑雪場的門,兩個人攔了一輛出租車。任家敬讓出租車司機把車停在目的地的后門。他說,從這個門進去,再穿過公園到有冰燈的區(qū)域,會見到很多好看的風景。游人都去看冰燈了,這種季節(jié)里,公園里顯得很空曠。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常年在外的原因,任家敬好像特別喜歡雪。在北京,下了雪也大多是薄薄的一層,太陽一出就會融化。而在東北那邊,則是整整一個冬天都不會化,層層堆積,越來越高。“看這里……”任家敬說著,跑到一面墻下,用手攏著那些白色的顆粒:“軟軟的,多有意思。”劉成君也走了過來,卻突然扯住任家敬的衣領把他掀翻,然后整個人都壓了上去,把任家敬按在雪里。“喂……”任家敬晃晃了腦袋,“快起來,有點冷……”劉成君看著任家敬,說,“沒什么好擔心的。過了這最后一關,你就正式成了我老婆了?!?/br>“什么啊……”任家敬有點不好意思,“我沒擔心?!?/br>“你當我看不出來?我有那么瞎嗎?”“……”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