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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兒臣出事嗎?兒臣真的毫不知情,兒臣根本沒讓高益做那些事!” 吳皇后低頭看他,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沒有親兒,的確只能倚靠趙玖。若是趙瑯成了皇太子,她雖然還是皇后,但有個張賢妃擺在那里,到底是不一樣的。如今的局面,也是他們好不容易才經(jīng)營出來的,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毀于一旦…… “你先回去吧,讓本宮好好想一想?!眳腔屎鬅o力地擺了擺手。 趙玖也不敢再說什么,起身行禮之后退出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吳皇后才將女官叫來:“本宮這兒有些上好的茶葉,一個人喝可惜了。你去莫貴妃那兒傳個話,要她來拿些。” 女官點頭應(yīng)道:“是,奴婢這就去?!?/br> 第一百四十九章 四月的南方已經(jīng)春暖花開, 利州路這一帶還有些倒春寒。吳璘押著完顏宗弼回興元府的大牢關(guān)押,陸彥遠護送趙瑯回到成州。 他們本來也是要去興元府的, 但趙瑯聽說顧行簡為了前往采石村救他, 致使身懷六甲的夫人險些遭遇不測,便想親自前去探望。畢竟是他一意孤行, 給旁人添了這諸多的麻煩, 心中難免愧疚不安。 正好陸彥遠也迫切想知道夏初嵐的近況,就與他一同前往顧行簡所在的驛站。 雖說完顏宗弼和完顏亮都已經(jīng)抓到了, 但驛站這里的護衛(wèi)卻比從前增加了三倍不止。反而進到里面,沒有外面看上去那么戒備森嚴。 趙瑯和陸彥遠坐在前堂等候, 六平前去稟報。 顧行簡正在屋中喂夏初嵐喝藥。她的身體這兩日穩(wěn)定了許多, 飯量也逐漸增加了。只不過孕吐的反應(yīng)實在厲害, 眼看著人都瘦了些,下巴也變得尖尖的。好在王二家的照顧得很上心,變著法子給她做各種好吃的。 “夫君, 我什么時候才能不喝藥?”夏初嵐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枕在顧行簡的腿上說道。 顧行簡喂了一顆梅子給她:“我在等潘醫(yī)官的回信。等確認你身子沒事了, 就可以不喝?!?/br> 夏初嵐悠悠地嘆了口氣:“我昨日看到外面的天上飄著好幾只紙鳶。小時候每到春天,我爹就會帶我和衍兒去放紙鳶?,F(xiàn)在長大了,倒是連下個床都難了?!?/br> 顧行簡摸著她的臉頰, 輕輕笑道:“都是要做娘的人了,還這么貪玩?以后我?guī)Ш⒆觽內(nèi)?,放紙鳶要多幾個人才熱鬧?!?/br> 他這話的意思是要她多生幾個了? 夏初嵐覺得不好意思,拉了拉他的手指, 感覺到他的吻落在自己的臉頰上,眼睛上,耳朵越發(fā)地燙了。她伸手摟著他的脖頸,微微仰頭碰上他的嘴唇,呼吸炙熱地交纏在一起。 這段時日,他幾乎寸步不離地陪在她身邊,她才能恢復(fù)得這么快。她伸出舌頭描摹他的唇形,轉(zhuǎn)眼間就被他的舌頭裹挾入了口中。 顧行簡把她抱起來,摟在懷里,只覺得滿懷的馨香柔軟。春衫輕薄,她身體的曼妙曲線在他的手掌之下分毫畢現(xiàn)。 “相爺,普安郡王和英國公世子來了?!绷降穆曇粼陂T外響起來。 夏初嵐伸手抵在顧行簡的胸前,要推開他的懷抱,他卻將手臂收緊,不肯放開她。直到夏初嵐被他吻得喘不上氣了,臉頰通紅,他才離開那對被親得紅潤發(fā)亮的唇瓣,又戀戀不舍地吻了她幾次。 “你快去吧……別讓他們等久了?!毕某鯈箘e開頭,拉好衣襟,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懷孕以后,他幾乎碰不了她,兩個人每次都是擦槍走火,他也忍得十分辛苦。剛剛她坐在他腿上,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那里燙如火鉗。 ……昨夜還是她用手幫他解決的。從前哪里想到他是這樣的?只以為是個清心寡欲的人,要不然也不會三十多年都沒碰過女人。若非她懷孕,恐怕早就被他拆解入腹了。 顧行簡拉過被子,蓋在她的身上:“你睡會兒,我去去就回來?!?/br> 夏初嵐應(yīng)好,乖乖地閉上眼睛,臉頰還在發(fā)燙。她身上都還是他的味道,從脖頸蔓延到胸前。 顧行簡摸了摸她的頭,這才轉(zhuǎn)身出去了。 六平在門口走來走去,小聲問思安:“里頭就相爺和夫人兩個人???大白天的為何關(guān)著門?” 思安輕咳了一聲:“相爺正給夫人喂藥呢。你這個時候來催什么?在相爺眼里,沒什么事比夫人和孩子更重要了?!?/br> “喂藥要這么久?我就是怕讓客人們等?!绷矫嗣X袋,不解地說道。 思安有些尷尬地看向別處,她當(dāng)然不會告訴六平這個傻小子夫妻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通常會做些什么。等他以后自己娶妻生子就知道了。 這個時候,顧行簡開門出來,神色一如往常。他吩咐思安:“讓夫人睡一會兒,別打擾她。若是起風(fēng)了,記得進去把窗子關(guān)上?!?/br> 思安行禮道:“奴婢曉得的,請您放心?!?/br> 顧行簡這才跟著六平走了。 趙瑯和陸彥遠坐在前堂里,久等顧行簡不至,趙瑯本就是個沉默寡言的,而陸彥遠則在想別的事,因此兩個人都沒說話。 陸彥遠原本以為,岳丈那日與父親商議除掉普安郡王,不過是買通一些殺手,或者指使當(dāng)?shù)氐墓賳T,可沒想到竟然將恩平郡王的幕僚和金國也牽扯了進來。 他的父親當(dāng)初壯志滿懷地要收服河山,為了北征而四處籌集軍餉。臨了為了支持恩平郡王,居然與金人相互勾結(jié),這是何等的諷刺!他覺得父親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人! 可這次的事情若是擴大,往深處查,英國公府恐怕很難全身而退。 顧行簡進了前堂,趙瑯和陸彥遠都站了起來。顧行簡算是趙瑯的老師,但兩個人很多年沒有來往了,因此只客套地互相見禮。趙瑯之前的確不夠了解顧行簡,跟世人一樣對他存有偏見。他當(dāng)初若等顧行簡來,也不至于鬧出后面這許多事。 好在如今完顏亮和完顏宗弼都被抓住了,名冊的事也有吳璘來幫忙搜尋。 “此番我能得救,多虧幾位鼎力相助。我的確是意氣用事,險些鑄成大錯,這幾日靜思己過,特意上門來向老師致歉。不知師母的身子如何了?”趙瑯誠懇地問道。 他知道顧行簡獨身三十幾年才娶妻,必定是對那個女子動了真心。而且聽說他的妻子比他小許多歲,素日里他便疼愛無比。真有什么三長兩短,趙瑯也不知該如何收場。 顧行簡抬手請他和陸彥遠坐下,說道:“謝殿下記掛,內(nèi)子已無大礙。您身份貴重,牽連甚廣,以后當(dāng)三思而行。好在采石村的村民無恙,殿下也沒有受傷。否則臣等無法向皇上交代。” “趙瑯行事欠妥,往后定當(dāng)謹記老師教誨?!壁w瑯說完這句,便不再發(fā)言了。他并不是一個善言辭的人,與人交往也十分慢熱。何況他和顧行簡、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