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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所以,她心里對褚空一直都是有感謝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人是應(yīng)該對你好的。這個道理她很清楚。所以,褚空對她的好,她都記在心上。 孩子是在晚上出生的,順產(chǎn),是個男孩兒,這個鐘暮之前做產(chǎn)檢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 孩子的事情,那邊只有沈晟還有紀(jì)江淮知道,就連鐘林苑,她都沒有告訴。 生下來孩子的那一刻,鐘暮突然就覺得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份責(zé)任感,這種責(zé)任感和她之前有過的都不一樣,之前都是工作上的事情,而這次,是作為一個母親。 褚空好像很喜歡小孩子,每天又是幫著換尿布又是沖奶粉的。 鐘暮每次都會嘲笑他像個管家婆,但是心里對他的感激卻越來越多。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了三年半左右。 就在鐘暮以為自己要接受褚空的時候,北京那邊卻突然打來了電話,說鐘林苑心梗發(fā)作,已經(jīng)被下了病危通知書,現(xiàn)在在醫(yī)院。 接電話的時候褚空正好在這邊陪著Chris玩,看到她接完電話之后垮下來的臉色,他有些擔(dān)心,趕緊湊上去問她:“你怎么了?誰來的電話?” “我爸住院了,我得回去一趟?!辩娔罕M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可是說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地顫抖,“Chris和我一起回去……” “那我也和你一起回去吧?!瘪铱辗判牟幌滤@個樣子,再加上Chris這么鬧騰的性格,她一個人回去哪里招架得住,“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走?我去訂票。” 鐘暮現(xiàn)在腦子里亂糟糟的,根本就沒有空說拒絕他的話了,只能機(jī)械地重復(fù)著兩個字:“現(xiàn)在?!?/br> 褚空會意,立馬就打開手機(jī)訂票,chris現(xiàn)在還不是很懂事,但是他能看出來mama不開心了,趕緊蹦上去,抱住她的腿,不停地對她說:“mama,你不要生氣,不要哭……” Chris今年只有三歲,還不太會自己組織語言,而且平時鐘暮也很少在他面前表現(xiàn)出這么大的情緒起伏,所以他今天顯然是被嚇到了。 “乖chris,mama沒有生氣。你先去坐旁邊,我有事情和叔叔說。”鐘暮輕輕地拍了拍他的頭。 “好,我乖乖坐下來……”聽了mama的話,chris立馬小跑著到了沙發(fā)前坐下,把空間留給了鐘暮和褚空。 短短的三分鐘,褚空已經(jīng)將回北京的票定好了,他把航班訊息遞給鐘暮看的時候,鐘暮感激地對他說了聲“謝謝”,然后又說:“等下把錢拿給你。” “你再和我分得這么清楚,信不信我真生氣?”三年了,他陪在她身邊三年了,每一次他幫她買東西或者是給chris買了玩具之后,她都會把錢還給他。 這一點讓褚空特別受挫。男人給自己喜歡的女人花錢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而且他也不在乎那些錢,可是鐘暮每次都算得很清楚,一分錢都不欠他的,每次他都會把她說一通,她表面上雖然應(yīng)承,可是事后總是會給他買東西還回去。 他退而求其次地想,或許,讓她給自己買東西也不錯,至少不用像還他錢一樣尷尬。 “我不想欠你的,褚空?!辩娔阂仓雷约赫f了不合適的話,有些抱歉地對他說,“那等去北京了,住酒店的錢我來出吧?!?/br> “行了,不要和我在這里算賬了。下午的飛機(jī),你趕緊收拾一下東西,我也回去拿幾件衣服?!瘪铱諞]有再和她繼續(xù)這個話題,說了這番話后,就腳步匆忙地走了出去。 Chris不明狀況,看到褚空走了,因為是他們兩個人超級了,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小家伙嘴里振振有詞:“叔叔不要我了……mama你賠我叔叔!” 從chris記事開始,褚空就一直陪在他身邊,鐘暮自然知道他對小家伙來說有多重要。有時候,小家伙總是愛纏著她問叔叔是不是爸爸,每一次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很可恨,讓最愛的兒子有了和她一模一樣的命運。 沒有父愛,沒有父親。不能像其他的孩子一樣健康快樂地成長,也沒有像別人一樣美好的童年。 如果不是有褚空在,她想……chris絕對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活潑。所以,鐘暮非常理解小家伙現(xiàn)在對自己的控訴。 “叔叔去收拾自己的衣服了?!辩娔鹤呱先?,將他抱到懷里,細(xì)聲對他說,“mama和叔叔一起帶你玩幾天,順便再讓你看看姥爺,好不好?” “姥爺就是mama的爸爸嗎?”小家伙瞪著眼睛,疑惑地看她,“我以為mama像我一樣,沒有爸爸……” 小孩子一句無心的話,讓鐘暮的心里格外地難過。其實chris已經(jīng)慢慢懂事了,總有一天會發(fā)現(xiàn)自己和別人的不一樣,他不說出來,不代表他不明白。 鐘暮心里的愧疚越來越厲害,她想,等從北京回來之后,一定要好好考慮一下和褚空的關(guān)系。 沒有一個男人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在你身邊守三年的,鐘暮也不是沒有被他感動過,只是她一直認(rèn)為自己對他沒有感情,和他結(jié)婚也是不負(fù)責(zé)任的行為。 可是現(xiàn)在看來,為了chris好,她可能真的要做這么一件自私又卑鄙的事情了—— “chris有爸爸的,叔叔就是你的爸爸?!辩娔狠p輕地捏捏他的臉蛋,勉強(qiáng)地笑了笑。然后就起身到臥室里收拾行李去了。 大約過了二十幾分鐘,褚空就收拾好衣服過來了,他只拿了一個黑色的小行李箱,他剛把箱子放開,就見小家伙已經(jīng)激動地朝他撲了上來。 不就是分開不到半個小時么,這孩子今兒怎么這么激動了?褚空心里有些納悶,剛想問他怎么了,就聽小家伙奶聲奶氣地對他說:“原來你就是爸爸!” 爸爸?褚空仔細(xì)地品味了一下這個稱呼,雖然之前小家伙也沒有少這么叫過他,但是基本上都會被鐘暮一記目光瞪得把話咽下去。今天這樣,著實有點反常。 不過他還是隨性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問他,“誰告訴你我是爸爸的?” “mama說的?!眂hris認(rèn)真地看著他,“嘿嘿,叔叔就是爸爸,真是太好了!” 褚空正驚訝著,鐘暮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出來了,他們兩個人的目光正好撞到一起,褚空走上前,把她的箱子拉到自己手中,同時又俯首在她耳邊低聲地問:“決定要嫁給我了?” “這件事情我們從北京回來再說吧,我現(xiàn)在沒有時間考慮這些。”不能怪她優(yōu)柔寡斷,這件事情本就不是小事,她需要有足夠的時間認(rèn)真地想一想。 “……好,我等你。” 三年,他終于等到她給他機(jī)會了。哪怕只是考慮一下,他也覺得值得。 ** 回到北京之后,撲面而來的都是熟悉的氣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