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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和我還是情侶名呢?!?/br>許彥之轉(zhuǎn)移話題這招,已經(jīng)被裴卿塵看穿了。他語氣驟變,淡淡地說:“許哥,我不希望你和杜荔的粉絲掐架?!?/br>“怎么,你還憐香惜玉呢?”許彥之冷哼一聲,“女孩子怎么了,有交情又怎么了。杜荔敢踩你敢黑你,我就不能放過她。”裴卿塵心平氣和地說:“我是不希望許哥為這件事分神,因為根本不值得?!?/br>“許哥白天拍電影已經(jīng)很累了,臨睡覺前再跟人掐架撕逼,睡眠質(zhì)量不好我會心疼?!?/br>這人真是了不得,許彥之不由感慨了。一旦裴卿塵不躲避直來直去,他根本招架不住。裴卿塵真是太甜也太好了,許彥之想把他含在嘴里,一點點慢慢地吞下去。“嗯,我聽你的,不理會那群腦殘粉。”許彥之懶洋洋地說,緊跟著他又問,“親愛的,我這么聽話了,不知道有沒有獎勵?”“比如在電話里親一下?之前是晚安吻,這次是我聽話的獎勵,完全是兩回事?!?/br>電話那頭的裴卿塵不由一咬嘴唇。他算是明白了,許彥之就是個流氓,一有空就得寸進尺占便宜。自己活了這么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談戀愛,也第一次做出這種親昵的舉動。裴卿塵猶豫了一會,他當(dāng)真把嘴唇貼近話筒,輕輕吻了一下。“聽不到?!痹S彥之挑刺,“一點都不走心,我給差評。”裴卿塵沒想太多,實心實意地又親了一下。許彥之還不滿意,他一本正經(jīng)地點評道:“感情不夠豐富,表達不夠細膩。小裴,這段戲我可不能給你過?!?/br>再一再二不能再三,裴卿塵干脆說:“許哥,晚安?!?/br>“嗯,晚安?!痹S彥之沒再糾纏,可他等了十幾秒,裴卿塵都沒掛電話。“許哥,我要掛了?!迸崆鋲m又小小聲說。許彥之笑了。這個人怎么能這么可愛,掛電話前都不忘提醒自己一句,免得他心里不好受。“你先掛?!痹S彥之說,“我等著你?!?/br>簡簡單單一句話,讓裴卿塵鼻頭一酸。他打過那么多電話,等說完事情之后,絕大部分人直接掛斷,只留下電話那頭的他聽著嘟嘟嘟的忙音。偶爾有人稍客氣等上幾秒之后,也是對方先掛電話。獨獨許彥之這位國際影帝,人氣比自己旺地位比自己高,還是自己的老板,他卻肯耐心溫柔地等自己先掛電話。以往總是自己等待別人,現(xiàn)在換成許彥之等自己。裴卿塵捏緊了手機,又等了好幾秒后,終于掛斷了電話。那頭的許彥之看著屏幕上的通話時間,一垂眼溫柔地笑了。*****劇組好些人都發(fā)現(xiàn),今天許彥之似乎心情很好。他和裴卿塵起早對戲的時候,倒是看不出這一點。畢竟許彥之平時脾氣再差,他也沒怎么對裴卿塵發(fā)過火。可換成王貝沈玉這種十分熟悉許彥之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來。許彥之何止是心情很好啊,他簡直是滿面春風(fēng),看著裴卿塵的眼神都是脈脈含情的。那兩個人光是湊在一塊,王貝都覺得有點莫名牙疼。她知道一些內(nèi)情,免不了就開始猜測。該不會是許彥之追求裴卿塵的事情,終于有了進展吧?大概是這件事了,也只可能是這件事了。王貝還不敢太肯定,她扯過沈玉小小聲問:“許哥怎么了,為什么他今天這么高興?”這話實際上是婉轉(zhuǎn)地詢問,是不是裴卿塵那邊有了變化,才讓許彥之眉開眼笑高興到不行。沈玉一皺眉,覺得王貝這話問得奇怪。他現(xiàn)在成了裴卿塵的助理,整天都跟著裴卿塵忙前忙后,又怎么可能清楚許彥之的事情。他簡潔地一搖頭,倒有點不解。哎,她就知道問沈玉根本沒用,王貝也搖了下頭。沈玉雖然心思細膩,可惜是個直男,他要是能明白那兩人之間的彎彎繞繞,才是件天大的怪事。王貝索性什么都不問了,她一邊觀察一邊驗證自己的結(jié)論。足足看了一上午之后,王貝確信,許彥之今天著實反常。就連演員表現(xiàn)不佳時,許彥之也沒諷刺對方。他只是簡單地喊了聲卡再來一遍,一點不像平時挑剔又刻薄的許導(dǎo)演。道具組有一件道具出錯了,許彥之發(fā)現(xiàn)之后,他居然沒訓(xùn)斥相關(guān)責(zé)任人。許彥之還特意叮囑了一句,讓對方下次注意小心,倒把那人驚得臉色煞白提戰(zhàn)戰(zhàn)兢兢,活像他馬上就要被辭退走人一般。中午發(fā)生的一件事,讓王貝驗證了她的猜想,許彥之的確已經(jīng)把裴卿塵追到手了。午休吃飯的時候,沈玉捧著一件快遞,愁眉苦臉地進了裴卿塵的休息室。“裴哥,張靈均又把東西退回來了。我算是服氣了,這么貴重的一塊表,她居然大大咧咧寄了快遞,我都跟著心驚rou跳?!?/br>“也不知道是她手下的助理太粗心,還是張大小姐根本沒想那么多。幾十萬的一塊表啊,萬一丟了,又或者有個磕磕碰碰摔壞了里面的零件,都是個麻煩事……”沈玉自顧自說完了這段話,他才發(fā)現(xiàn)不光裴卿塵在休息室里,就連許彥之王貝也在,立時驚得他倒吸了一口氣。為什么許哥會來裴哥的休息室,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難道他們倆又要對戲么?明明今天兩人只有一場對手戲啊,自己特意看了時間表,絕對不可能記錯……沈玉呆了一會,他眼見許彥之的表情有了變化,從笑意溫柔變得嘴角上揚瞇細眼睛,眼眸顏色也變深了。雖然許彥之還在微笑,可他明顯不愉快了。那個微笑更像是冷笑,是意味深長的笑。哪怕沈玉還站在門口,他都被許彥之那個微笑驚得渾身發(fā)冷,像是大冬天被澆了盆冷水。“幾十萬的表,張靈均送的?”許彥之一字字地說,“我怎么不知道呢?!?/br>根本不用王貝眼神示意,沈玉都知道事情要遭。王貝一邊扯著沈玉急匆匆往門口走,一邊還小聲體貼地說:“許哥裴哥,你們倆聊,我們先出去了。”休息室的門被關(guān)上了,許彥之也不再避諱什么。他干脆拆開快遞包裝,拎著那塊表仔細打量:“張靈均很舍得下本錢么,芝柏這種名貴的表,說送你就送你?!?/br>“可惜讓快遞磕了一路,這塊表都壞了。越是這種精細的機械表,越是嬌貴不能摔,可惜了?!?/br>許彥之又把表放了回去,他動作雖輕卻帶著股寒意,表情疏冷眉眼帶霜,冷銳的不得了。裴卿塵明白許彥之為什么生氣,他解釋了一句:“所以我沒要這塊表?!?/br>“昨天是我沒說清楚,張靈均就是裴家給我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