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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今晚何婉華本來可以舒舒服服地待在家里,根本用不著聽這些人說閑話,但她為了自己的兒子裴瑜,還是毅然決然地來了。裴瑜的案件實在太棘手了,如果何婉華不找關(guān)系的話,裴瑜肯定要被判入獄服刑好幾年。一想到這點,何婉華心都快碎了。她怎么能讓嬌生慣養(yǎng)的裴瑜吃這種苦?所以何婉華一咬牙來了,她準備趁著裴老爺子生日晚宴這個機會,再去求他一次。只要能把裴瑜放出來,要何婉華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于是她就這么頂著眾人鄙夷的目光,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坐了下來,權(quán)當(dāng)聽不到這些人的竊竊私語聲。然而這種被冷落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何婉華也忍不住咬了咬嘴唇。以往裴家舉辦宴會的時候,何婉華是當(dāng)仁不讓的焦點與中心,每每都有好些富家太太環(huán)繞在她周圍。她說出的每句話都有人奉承,哪怕新添了一件首飾,都有人贊美關(guān)注。從人人追捧到避之不及,只過了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何婉華慘淡地笑了笑,緊接著又繃緊臉繼續(xù)維持冷傲的表情,不讓自己露出一絲破綻。晚宴上因為何婉華出現(xiàn)所引起的短暫轟動,很快就平息了。能受邀參加裴老爺子生日晚宴的人,要么資產(chǎn)豐厚要么家世非凡。哪怕是報紙上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那些富豪,在晚宴現(xiàn)場也不是所有人的焦點。那些不為公眾所知卻掌控大部分社會財富的大家族客人,才是這場晚宴的焦點。每每有這些客人出現(xiàn)時,那些愛嚼舌根愛傳八卦的富家太太,每每都會發(fā)出驚呼聲。“沒想到裴家雖然不行了,還有挺多人給面子啊,李家都來了?!?/br>“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說裴家只是資金周轉(zhuǎn)不足,有個機會就能重新恢復(fù)過來。”“有些莫名其妙的傳聞,說楚家也來人了,就不知道是真是假了?!?/br>“裴老爺子算是時來運轉(zhuǎn)了,我聽說,最近勢頭很旺的張家,都派女兒參加了這場生日晚宴,肯定是有意聯(lián)姻?!?/br>“可惜何家根本沒派人來,可見某些人也沒她自己之前吹得那么厲害。”一群富家太太忙著說八卦,一時間倒也沒人嘲弄落魄的何婉華。然而緊跟著,這些嘈雜的聲音竟然同時消失了。一對容貌出色的男女手挽手而來,面帶笑容舉止優(yōu)雅。那兩個人是經(jīng)典的黑白搭配,黑西裝配白禮服,毫不出奇,一打眼望去整個晚宴也能找出這么七八十人。偏偏那兩人格外顯眼,因為他們倆的容貌出色氣場太足,一瞬間奪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哪怕是正在喝酒閑談的人,也不由悄然望了過來。“那是裴卿塵吧?”有個女孩面帶紅暈地說,“真人比電視上還好看。”“裴卿塵身邊的就是張靈均,真羨慕她啊。你說我跑過去跟他要個簽名,裴卿塵會不會答應(yīng)?”年紀輕的小女孩們紅著臉互相打趣,倒是一些富家太太,含義不明地微笑了。“裴卿塵也是裴老爺子的孫子,可惜以前從來不出席這種場合。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真不愧是楚明霞的兒子,模樣都夠標致?!?/br>“是啊,他比抽□□蹲監(jiān)獄的裴瑜強出百倍。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誰說私生子就不能有出息了?哪怕裴卿塵混娛樂圈,他也混出名堂來了?!?/br>“倒是某些人,二十多年前處心積慮搶走了裴俊逸,現(xiàn)在不也過得挺落魄么?”聽著一句句尖酸刻薄的話,何婉華捏緊了手提袋,深呼吸好幾下才能恢復(fù)平靜。她早該料到,以這些人捧高踩低的性格,肯定會奚落自己。之前這些沒腦子的蠢貨還在巴結(jié)自己,諷刺裴卿塵是私生子是戲子,永遠不能登堂入室。誰知眼見裴卿塵出現(xiàn)在晚宴現(xiàn)場,她們?nèi)紦Q了張臉變著法子稱贊起他來,實在太勢利。何婉華不快地皺了下眉,她眼見裴卿塵和張靈均很快被一群人圍攏了。這對男女成了好些人的焦點,一舉一動都引人注目。現(xiàn)在看裴卿塵倒是挺風(fēng)光,可他又能風(fēng)光到什么時候?何婉華冷笑了一下,站起身又往更偏僻的地方走去,根本不愿理會這些勢力的人。何婉華才坐下不到半分鐘,就有一襲鮮亮的紅裙旋轉(zhuǎn)晃動,最終像一朵花般綻放在她面前,姿態(tài)動人格外魅惑。光是那兩條白皙修長的小腿,就是青春的證明是美麗的證明。哪怕何婉華再精心包養(yǎng),都無法擁有這樣的好皮膚。她有些嫉妒地垂下了眼睛不看那人,對方竟然向何婉華主動搭話了。“何女士?!睆堨`均似笑非笑地說,“想不到竟然能在這見到你?!?/br>緊接著裴卿塵也來了,這對俊男美女光是站在一塊,就是好風(fēng)華好相貌,更也讓何婉華心里疙疙瘩瘩生出很多不快來。裴卿塵越是風(fēng)光得意,越是反襯出她現(xiàn)在的落魄與不如意。何婉華可以在所有人面前示弱,獨獨面對裴卿塵這個私生子時,她不愿落敗還想強撐。“張小姐有何貴干?”何婉華冷冷地問,她根本不看旁邊的裴卿塵,“你是來嘲笑我的,還是來看熱鬧的?”這句話可謂是尖刻極了,連半點情面都不留。誰想張靈均笑意盈盈地搖了搖頭,說起話來同樣十分氣人:“我就是來打個招呼,誰想何阿姨竟然生氣了。對了,裴瑜最近過得怎么樣?”本來何婉華的表情還算平靜,可她一聽張靈均提起裴瑜,瞬間臉孔漲紅呼吸不暢,恨不能直接給張靈均一巴掌。裴瑜過得怎么樣,但凡是關(guān)注新聞的人都知道了。張靈均就是在嘲諷自己,她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tài),狠狠打自己的臉。“裴瑜過得怎樣,不勞張小姐費心。倒是你,明知身邊的男人是同性戀,還能光明正大地跟他一起出現(xiàn),實在給張家丟人。”何婉華呼出一口氣,表情又變得高傲起來:“張家也不過如此嘛,為了攀上裴家,連女兒都能賣。”“不,我和卿塵只是好朋友而已?!睆堨`均歪了下頭,又微笑了,“我是以好朋友的身份,和卿塵一起參加晚宴,沒有何阿姨想象中的那么齷齪?!?/br>“至于何阿姨么,雖然出身名門貴族,也不見得比我更有涵養(yǎng)啊。否則你也不會踩斷別人的手指,還威脅他要封殺他?!?/br>這句話真正戳到了何婉華心里的痛點,她咬了下牙,差點忍不住怒氣。自己是什么身份,哪怕現(xiàn)在落魄了,也是裴家的二夫人。張靈均不過是個小輩而已,也敢如此明晃晃地諷刺自己,還真是反了天了。如果不是顧忌場合,何婉華肯定要當(dāng)場抽張靈均兩巴掌。“不要臉的東西,整容出來的殘次品?!焙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