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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夜間江湖寒冷,我亦不愿出門?!?/br>江笠的體貼讓別蜂起忍不住笑起來。一夜無話。翌日,用過午膳后,別蜂起果然帶著江笠來到平陽湖畔。金玉滿堂是平陽湖畔家喻戶曉的青樓勾欄。與其他青樓最大的不同之處在于,金玉滿堂的女子不僅美貌,而且多以才藝示人。金玉滿堂的醉鄉(xiāng)畫舫更是平陽湖最大一艘畫舫,其中飛檐翹角,花窗浮雕,皆是錯落別致美人靠,盤龍柱,即便是一個大肚酒盞,紅泥火爐,亦是富麗堂皇,無一不美。乘坐畫舫之上,賞輕歌曼舞,嘗吳姬壓酒,實(shí)乃一番享受。江笠跟別蜂起一出現(xiàn)在畫舫上,立刻便引起眾人一陣小聲議論。“這人跟江家是什么關(guān)系?”“這相貌,說是江笠的同胞兄弟都沒人懷疑?。 ?/br>江笠耳邊聽著這些猜測,卻故作不知。坦坦蕩蕩地坐進(jìn)畫舫中,他開口便問旁邊伺候的女婢:“在下想點(diǎn)一曲游園驚夢,不知這里的姑娘誰唱的最好?”江笠當(dāng)然知道誰唱的最好。紫菱,他的紅顏知己。這位名喚紫菱的歌姬嗓音柔情似水,她彈唱的游園驚夢乃是他平生所聽最美妙的演繹。他以往來平陽湖泛舟,必要給她捧場。彼時游湖聽曲,人生好不愜意!此次他就是沖著她來的。如他所料不差,那么那女婢扎著兩個發(fā)髻,不過豆蔻年華,聞言嘻嘻笑道:“這游園驚夢,咱們這兒的姑娘都會彈唱,但若要問誰唱的最好,卻非紫菱姑娘莫屬!只是公子來得不巧,咱們姑娘半個月前剛告假回了家,到現(xiàn)在還未回來呢!公子若一定要找紫菱姑娘,卻只能再等等了!”只怕是等不來了。心中猜測得到證實(shí),江笠卻只覺一陣氣惱又無奈。他已經(jīng)明白這些人失蹤是誰所為了。這些人都是他之前喜歡的,跟他有著隱晦的,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他很容易便能推測出真相。若說去殺桂臣雪也便罷了,什么時候,那個單純天真的少年,居然連普通人都能下手?因?yàn)樗矚g,所以要“送”過去給他嗎?現(xiàn)在他沒死,他喜歡的人卻死光了,這真是!你到底是怎么了,斬鈺啊見江笠望著茫茫湖水,眼底閃過一絲擔(dān)憂跟失落,別蜂起兩道劍眉再次皺起。向來從容自信的小書生,為何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難道是在為誰擔(dān)憂?一聲箏鳴,絲竹響起歡快的曲調(diào)。九個身穿薄紗肚兜,外罩艷紅透紗的舞姬從屏風(fēng)后款款飄出,以手肩托著琵琶,素指快速撥弦,肢體柔韌如蛇擺動,舞姿曼妙。舞姬快速旋轉(zhuǎn)起來,荷葉邊長裙飄舞張開了,夢幻般籠罩住這平陽湖的接天水光。聲如黃鸝出谷,款款唱道:花明月黯籠輕霧,今霄好向郎邊去!衩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此曲菩薩蠻由李后主友情提供江笠一言不發(fā),只是自斟自飲。“別喝了,小心喝醉!”別蜂起按住江笠斟酒的手。江笠拿開他的手:“無妨,人生得意須盡歡。”幾杯薄酒而已,他以前灌上幾壺都沒問題。“你好吧。”別蜂起見江笠神情有異,便不再打擾他。只陪著他一道,一小杯一小杯地喝。不知不覺,天際晚霞飛揚(yáng),江邊漁舟唱晚。江笠忘記自己已經(jīng)不是過去那個千杯不醉的江笠。幾杯熱酒下肚,他漸感頭昏目眩,身體燥熱起來。被湖泊晚風(fēng)一吹,不覺清醒,反而越加困倦。別蜂起回頭,就見江笠目光迷離,兩頰紅得艷麗。忽然見江笠身子一歪,他趕緊摟住江笠。“醉了是吧,叫你不聽話!”嘴里說得氣哼哼的,別蜂起的動作卻出奇的溫柔。他脫下自己的外套裹住江笠,然后將人打橫抱起來。見眾人張望過來,又將江笠的腦袋摁在自己胸口。如此動人美景,他怎么舍得讓旁人欣賞。此時畫舫已經(jīng)蕩到湖心,一時難以靠岸。別蜂起便腳尖一點(diǎn),在湖面上凜然滑過,飄然縱橫。其間衣不沾水,水波不興,讓湖畔邊游客嘖嘖稱奇。別蜂起一路抱著江笠坐進(jìn)馬車。低頭就見江笠兩眼緊閉,呼吸平緩,靠著他肩膀睡得正香。即便喝醉了,也不鬧人,只是溫馴如小動物般,用臉頰輕輕磨蹭人的肩膀。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哼唧些什么。別蜂起的心瞬間軟得一塌糊涂。馬蹄踢踏,馬車輕晃,街道寂然。街道上的燭火光影在車簾外一晃而過。留給車廂中人的,只有隱晦的暗示與曖昧。淺嘗輒止,點(diǎn)到為止,一下就好在密閉的,昏暗的,彌漫著醉人酒香的馬車中,別蜂起做了無數(shù)心里建設(shè)后,終于懷著虔誠而激動難耐的心情,輕輕捧住江笠的臉,將自己的嘴唇印了上去。真軟,真香,這夢幻般的感覺如此誘人。別蜂起輕柔地碾磨著江笠的薄唇,邊吻邊胡思亂想著。他試試探探地想要撬開江笠的貝齒,可惜試了幾次都不得其門而入。但即便只是蜻蜓點(diǎn)水般品嘗心上人的嘴唇,也已經(jīng)使他如醉如癡,不能自拔。江笠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只能依偎在他懷里,承受著他青澀笨拙的憐愛。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像一根鳥羽輕柔地sao刮過別蜂起的心扉,癢酥酥的,使別蜂起欲罷不能。只覺越是索取,越不能知足。別蜂起覺得那處脹得難受,肚子里像藏著一把火,那火借著方才飲下的酒釀,燒得蓬勃旺盛,在他的血液中橫沖直撞,叫囂著宣泄,爆發(fā)!把懷中這個無知無覺的人占為己有!他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了!心底忽然冒出一股冒失的,可怖的沖動!占有他!沒有人能夠阻止,馬上就可以占有他,他是你的了!江笠不很舒服地哼了哼聲。他做了個怪夢,夢見一只大猩猩壓在他身上。第23章縱然相逢應(yīng)不識不行!別蜂起猛地睜開眼睛!“少爺?shù)搅?。”馬車外頭突然響起趙侍衛(wèi)長的聲音。別蜂起一下子清醒過來,才驚覺江笠的嘴唇已經(jīng)被自己得紅彤彤的。頓時做賊心虛般心慌意亂起來。好在江笠依舊昏睡著,并未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