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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胃口,”羅維說了句。“維兒,”羅知秋伸手要拉羅維坐起來。羅維沒讓羅知秋的手碰到他,說:“我有喝參湯,死不了的,”羅知秋這兩天的日子不比羅維的好過,傅華在府里已經(jīng)跟他鬧翻了天,許月妙抱著羅優(yōu)也已經(jīng)哭了有兩天了?!斑€在生氣?”羅知秋問羅維道。“沒有,”羅維說:“我沒那么大的氣性,我剛剛在想,如果我在這里殺了我自己,陛下應(yīng)該不會怪罪羅家了,因為我與羅家已經(jīng)全無關(guān)系了,”羅維說著竟然笑了起來,“外面的人這兩天也看我看的緊,我想他們也在防著我自盡吧。”“維兒!”羅知秋不管羅維愿不愿意了,一把抓住了羅維的手,“你還會回來的,為父向你保證,司馬清沙不會害你的性命!你只要等上一年,一年就好,等緩過了這口氣后,我們就去接你回來。如果司馬清沙到時不放你,那我周燕兩國就兵戎相見!”“為父?”羅維倒是沒有甩開羅知秋的手,但還是冷笑著道:“我以為您已經(jīng)不要我了,我還是羅家的人嗎?”“你是羅知錦的兒子,”羅知秋對羅維道:“你就永遠(yuǎn)是我幽燕羅氏的人。”“那為什么要送我走?”羅維問。“因為我一直視你為子,”羅知秋道:“所以我才不能循私。維兒,”羅知秋用手理了理羅維頭上的亂發(fā),“這場周燕之戰(zhàn)打得不時候,我不能看著我大周就這樣衰敗下去?!?/br>“以前都是好好的,為什么突然之間就會發(fā)生這么多事?”羅維是真的不明白。“南方的水患一直都在,”羅知秋苦笑道:“可我們一直都沒有做好,所以上天不再給我們機會了?!?/br>“那疫病呢?東南的夷人之亂,西北的大旱呢?都跟南方的水患有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只是它們湊在同一時間發(fā)作,”羅知秋道:“所謂天災(zāi)人禍就是這樣啊?!?/br>“這些都不是我造成的,為何我要因為這些成階下囚?”羅知秋將羅維的頭扳了過來,他看著羅維的雙眼道:“我不相信,你想了兩天也想不出這個道理,這個道理其實最簡單不過?!?/br>羅維低頭,他不想看羅知秋的臉,這張臉上的痛苦,他一目了然。“維兒,”羅知秋坐了羅維的身旁,他們父子二人從來還沒有這樣靠近過,“你從小錦衣玉食,你可知道這份榮華并不是這么好享受的,你總也要付出的。以你一人,就能讓戰(zhàn)事停息,你就得去啊,這是你欠這國家,欠我大周子民的?!?/br>“我何時欠下了這筆債?”羅維問,他沒再跟羅知秋發(fā)急,他是真的不懂羅知秋的話,卻又隱約覺得羅知秋的話有些道理。“是這國家護你平安,是大周子民供你衣食,你如何不欠?”羅知秋問羅維道。“您若要這么說,不是所有人都欠著這筆債?”“沒錯,所有人都欠著債,所以為君者要勤政愛民,為官者要盡職盡責(zé),從軍之人要守土開疆,農(nóng)間勞作之人要辛勞耕種,所有人都有要盡的本分。維兒,為父問你,你的本分是什么?”羅維有些茫然,他的本分是什么?想了一想,羅維竟是想不出來。羅知秋起身走到圓桌前,拿了一碗白粥過來,送了一勺到羅維的嘴邊。羅維眼圈一紅,他對著羅知秋其實恨不起來,更何況他也知道這個父親的心里也不好過。“吃吧,”羅知秋說:“我知道你只愛這些清淡的吃食?!?/br>羅維沒真讓羅知秋喂他,坐起身來,接過粥碗,連著幾口喝下這粥。“還想再吃些什么?”羅知秋問。羅維搖頭。羅知秋突然又不知道要與羅維說些什么了,站著看羅維,心里一陣陣酸楚,想讓自己看著與平常一樣,可是卻做不到。“父親先回去吧,”羅維這時道:“讓我再想一想吧。”羅知秋飛快地轉(zhuǎn)過身去,羅維這一聲父親,讓他眼底泛了淚光,不想讓羅維看到自己這樣,羅知秋沒再說話,也沒再看羅維一眼,就這樣走了出去。第248章出逃又是三天過去,羅維沒再鬧過,對來看自己的興武帝也是恢復(fù)了恭敬,但是那一聲“父皇”,紿終沒有喊出口。興武帝也沒有糾正過羅維的這份“口誤”,他對羅維滿懷了歉意,想再對羅維好些,可是一想到自己要親手將羅維送去北燕,就灰了心。每每看到羅維一副恭敬有加的樣子與自己說話,興武帝就在這間屋里待不下去。趙福對興武帝的茶飯不思,哀聲嘆氣都看在眼里,仗著他與羅維熟絡(luò),趙福忍不住在羅維面前,為興武帝說話道:“王爺,陛下這心里也難過,您就多體諒他一點吧。”羅維對興武帝生不出什么父子之情來,對于趙福的勸,也只是笑了一笑。趙福見羅維如此,只得閉了嘴。事后想想,又覺得自己是多管閑事了,皇家父子的事,是他這個奴才能管得事?羅維能聽他的勸?第四天的晚上,魏太醫(yī)來給羅維送湯藥,親眼看著羅維喝下湯藥后,也想與羅維說幾句勸解的話。“不必說了,”羅維躺在床上,不等魏太醫(yī)開口就道:“我現(xiàn)在這樣,你覺得說出什么話來能讓我開心?”魏太醫(yī)說:“王爺,下官只是一個太醫(yī)。”“所以就不用多說了,”羅維對著魏太醫(yī)一笑,“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你回太醫(yī)院去吧。”“那您歇息吧,”魏太醫(yī)不好再說什么了,行了禮后就退了出去。羅維躺在床上,一會兒藥勁上來了,人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這覺羅維睡得也不安穩(wěn),腦子里一會兒出現(xiàn)烏霜城下的那些尸體,一會兒又出現(xiàn)那片天水原的西南沼澤,然后就是司馬清沙的臉,就那么冷冷地看著他,羅維想跑身子卻動不了。“公子,公子?”耳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一邊邊地輕聲喊著他,羅維從惡夢中睜開了雙眼,衛(wèi)嵐的臉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公子,”衛(wèi)嵐用手抹著羅維額上的冷汗,憂心不已地問羅維:“你這是怎么了?做惡夢了?”“嵐?”羅維看到了衛(wèi)嵐,摸摸衛(wèi)嵐的臉,手下的皮膚是溫?zé)岬?,真的是衛(wèi)嵐坐在他的面前,看來不夢。“我是衛(wèi)嵐啊,”衛(wèi)嵐應(yīng)了羅維一聲。羅維眨一下眼睛,猛地扭頭看自己身在的這間屋子,這是長明殿的宮室沒錯,衛(wèi)嵐怎么會在這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