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找我弟弟沈秦亦的,如果你知道他在哪里請你告訴我。只要尋著秦亦,我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沈日楚憋著一口氣,一股腦的說了出來。“若是他死了如何?”沈日楚堅定的說道,“不會的!”“你把臉抬起來,我便告訴你?!?/br>思考再三,沈日楚還是把自己的臉從低著的焦灼狀態(tài)輕微抬了起來。赤豔瀲兩指捏住沈日楚的下巴,審了兩秒,怒喝道,“你就是那丑八怪!”中毒03丑八怪?沈日楚莞爾,消會兒才想到這詞該是用來稱呼自己。雖然并沒仔細瞧過自己的臉,可對上那副得天獨厚,氣質(zhì)非凡的容貌,才憨憨的點點頭。“你居然如此戲弄我?”赤豔瀲咬牙切聲的說。只因從來沒有人可以把自己戲弄得如此徹底!柳州汪風舞素來以舞劍出名,出身戲班,劍風濟濟,時而剛烈,時而柔美,配合自創(chuàng)的百花舞步,回眸凝神,踢劍揚眉,自是一番風情。況且他還不是一般武生,采文詠詩,處處留情。情開之處曾讓一書生留宿戲班長達半年,攥了盤纏讓伊赴京趕考,只是那書生一去中了狀元再無回頭。赤豔瀲曾於蘇州境內(nèi)昧見汪風舞一面,便傾慕已久,此番將人擄來,沒想到卻被這個丑八怪所替代!“說,真正的汪風舞在哪里?”恨不得將此人活活攆碎,以泄心頭之恨。“汪公子旅途沾染風寒,染上肺癆,已經(jīng)去世?!鄙蛉粘皇前炎约褐赖恼f出來,沒想到那黑發(fā)披散的人如此凌厲的竟要攆死自己。“定是你將他害死!他的尸骨藏在哪里?”手指用力,頸部凹陷,獨大動脈被深深扣牢。“咳咳……我……沒有殺他……”沈日楚的雙腳已離開地面,被壓著抵住那寒玉墻壁。故時柳州城的人多喜歡汪風舞,說他雖出身貧寒,卻生得光榮。他的戲班子更是連當今圣上也邀請過入住皇城。據(jù)聞只要是他的戲就座無虛席。偏偏他為人光明磊落,愛上同性之人也無遮掩,戲班子受不住落人口實將汪風舞趕出。那時汪風舞身體已抱恙,又被擄劫,遇上一月大寒,病得久無起色。那時沈日楚已為短工,曾照料過汪風舞一段日子。對他尋弟之事汪風舞也大略所知。只笑道,“若是尋不著,怎麼辦?”“一直尋著為止?!?/br>汪風舞嘴邊苦澀的笑,“人有時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為好。像我般,苦苦追尋一段無所蹤的感情,到最後也只是苦了自己……”他觀望窗邊淡淡的夕陽,彎彎嘴角,直到再也醒不過來為止。而汪風舞的尸骨確是沈日楚所埋,在馬翎江一帶的山丘上。沈日楚雙手刨坑,足兩米深,豎墓碑,自用短刀雕刻,他不識字,那是汪風舞早早寫在紙上,教懂他的五字,無知人之墓。唯,不問情事,那管繁華三千東流水,此生瀟灑足矣。“馬翎江……”極困難吐出三字,唇色已發(fā)白。“哼……吃豹子膽了,居然敢殺我赤豔瀲看上的人?”沈日楚腦中一片空白,氧氣已經(jīng)遠遠供不上自己的呼吸,身體里就像有一萬支寒箭,冰肌徹骨,赤豔瀲所觸摸的地方寒氣逼人。然後,在沈日楚瞇上眼睛的剎那看見那個叫赤豔瀲的男人手中憑空騰起一團冰霧,風花雪月頃刻間成為他手中玩物,凝於掌心,就要往自己天靈蓋打下去。“啊……斷冥掌……”殿中有人又驚又怕。但沈日楚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秦……亦……”沈日楚兩腿卷曲掙扎。“不……讓你這麼死是便宜了你。”赤豔瀲似想起什麼,森寒的目光倏地一閃。“扔到竹心苑,我要慢慢玩死他?!?/br>幾乎差一秒便斷氣的沈日楚被季管家扯起來,自然主子不順意,做手下的也不會敬重一點點。沈日楚就像那破碎的玩具,被扔進逐月山莊最偏西的那一邊,竹心苑。當日,擒人便聽到一個驚悚的消息。鸞鳳殿留下一最美,江南焦子里。一最丑,柳州沈日楚。從破敗的竹心苑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於地板,厚厚的灰塵,零星爬蟲,屋檐還穿了一個大洞。到處結(jié)滿蜘蛛網(wǎng),可見荒廢的不是短短時間。他為什麼要喜歡男子?沈日楚摸摸自己的脖子,甚是不解。那汪風舞從世間絕唱變成泥土下塵,獨獨惹那斷袖風云。砰的一聲,碗碟破碎的聲音換回沈日楚那飄到馬翎江上的魂魄。“怎麼傷成這樣?”擒人不管沾了泥土的包子滾了一地,心疼的看著沈日楚脖子上那深深的傷痕。分明是寒成這副模樣的,跟那做冷盤的豬rou發(fā)漲的樣子也差不多。“我讓你莫抬頭你偏不聽,這下可好了!”絮絮叨叨的走了一遍竹心苑,又罵道,“這是哪門子的宅院,分明是破房子!這瓦還漏水,下雨天可怎麼辦!”沈日楚想開口,卻發(fā)現(xiàn)嗓子啞得緊。擒人見狀忙到門口的井中打了水,用竹葉兜成杯子的形狀給沈日楚端去。沈日楚喝罷,對擒人說,“對不起,辜負了你的好意?!毕肫鹎苋巳杖斩谧约?,卻偏偏仍要這個孩子如此擔憂自己。“你傻!不過那赤豔瀲更傻,汪風舞能是你殺?哼……依我看,他還是早早死了好!”“擒人,哪能這麼說……”這孩子對自己好自己是感激不過,不過也不能如此說一個已死之人啊。“我的意思是,他若不死,到了逐月山莊那才死得更慘!”沈日楚搖搖頭,怎麼也想不明白擒人的話。“吃包子!”擒人賭氣,一個包子塞進沈日楚的嘴里,差點叫他噎了氣。“哎,你怎麼不慢點吃,餓壞了?”擒人打趣道。還是搖搖頭,吞罷一個包子,沈日楚緩緩道,“我不能死,我還要尋秦亦?!?/br>“說你傻,你還偏偏不傻了?!鼻苋艘惨还赡X坐在骯臟的地面,笑嘻嘻。“糟了!”沈日楚忽然大叫起來,“你快走,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你到我這來,你、你……”“我怎麼了?”沈日楚饒了半天頭,也不敢說那個字。“怕赤豔瀲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