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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匆匆而逃。因為他無法讓自己的傷疤再一次曝露在睽睽眼光下。“回圣上,沈日楚臉色異常,似乎是中了某種毒?!币话懔曃渲硕寄芸闯錾蛉粘牟贿m,更可況連決這種大內(nèi)高手。段傾慕此番微服來到逐月山莊,一路就是連決貼身保護的。“看來師傅所言不假,豔瀲是真的愛上了這個男子?!笨墒蔷褪窍氩煌ㄋ烤褂惺颤N魅力,可以讓赤豔瀲冰凍多年的個性為了他瞬間狂熱至此。赤豔瀲走後,鳳憐哀坐在地上,他越想越不甘心,恨不得……恨不得將那個奪走他所愛的親哥哥碎尸萬段!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所有的計劃都被赤豔瀲看穿。他那麼愛他,卻連他一個憐惜的眼神都得不到。他所有的珍惜,所有的愛情都給了那個毫不起眼的哥哥。為什麼沈日楚可以得到這麼多?上天一點也不公平!從小到大,自己哪一點不比他優(yōu)秀,可是爹偏偏最疼他,他不用上書房,爹就算身體再不好再累,也不辭辛苦的親自教導他,自己則被送去偏遠的書房讓那些富家子弟欺負。自己明明比他長得優(yōu)秀甚至多才多藝,上門的媒婆卻都急著把姑娘都介紹給他,大膽一點的姑娘偷偷跑來卻是為了偷看那個不懂風情的木頭人,偏偏他還一次次在耳邊念叨,假裝不知情!每一次,自己提議要去做某事,他總是以關心的名義提出拒絕。只有自己才知道,他是害怕自己搶去了他的風頭,他才是最自私的人!連這輩子自己最愛的人都要搶走!他算什麼?為什麼每個人都疼他愛他,他根本就比不上自己!恨意深濃的鳳憐十指狠摳著地面,直到指甲斷裂。風冷冷的吹過庭間,鳳憐凄冷絕美的唇角冷冷的笑,既然我得不到,為什麼要讓你得到!收到鳳憐的信箋時,沈日楚正擔心鳳憐不知是否會受到赤豔瀲的傷害,信中得知其安全時,委實松了口氣。且最令人振奮的是,鳳憐在信中告知他已知道秦亦的下落。沈日楚激動得手中汗?jié)褚黄?/br>快要見著秦亦了,要帶他離開這個地方,遠遠的離開,回到柳州,他們可以過以前的生活。心存著簡單的夢想,沈日楚快步走去和鳳憐約好的地方。又是青慈居,這天顯得更加的凄清。冷冷的殿堂感受不到一點鮮明的生命力,這里的人不是癡呆就是瘋子,聽說鳳憐也是從這里爬起來的。在沈日楚心里不曾鄙視過鳳憐曾經(jīng)的過去,也不曾崇拜過鳳憐今時的地位,他只是無法想象,這樣辛苦經(jīng)營的感情真的能天長地久嗎?鳳憐站在庭中央,被風呼嘯而卷起的長衫有種淡漠的凄涼,長長烏發(fā)在空中散開飄揚,那張絕世無雙的臉縱使微笑,眼眸卻徒留深深的恨意。“你來了?”哥,我等你好久你終於來了。“鳳憐大人,你可知道了秦亦的下落?請你盡快告知,我定感謝不盡!”沈日楚掛念秦亦,絲毫沒感受到鳳憐身上散發(fā)的殺意。“不用著急,你可跟隨我來。”鳳憐在前面帶路,穿過曲幽的小巷,來到一間破舊的小房前。“秦亦可在里面?”沈日楚想過了,就算秦亦變成什麼樣子都不要緊,他會一直照顧這個弟弟。“是的?!笨匆婙P憐首肯,沈日楚壓抑不住心情推門而進。房內(nèi)冷冷清清一個人也沒有,巴掌大的地方一眼看盡,有剩下的筆墨,布滿灰塵的床榻。“秦亦………”不在這里?鳳憐坐在床邊,輕輕撫摸著他以前住過的地方。他在這里為赤豔瀲流過的眼淚多不勝數(shù),可惜他卻一點也不知道。“你知道當年我住在這里時的心情嗎?我只不過在宴會上摔破一只碟子便被送來此地與這群瘋子成日為伴,可是我一點也不怪他,因為我愛他啊,我是那麼愛他,每日偷偷跑出去看他,他呀,只喜歡貌美的人,我好恨爹和娘為什麼不把我生得更美豔一點,這樣就能留住他的心了,不是麼……”“我覺得感情的基礎不應該建立在外貌上,如果真心相信就不應該介意對方的樣子?!鄙蛉粘疽馐前参可蚪谕轮械镍P憐,卻無聊刺中鳳憐的心。“你有何本事如此說我?爺只不過貪新鮮才與你歡好,你以為爺會愛你一輩子嗎?哼……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爺對誰的留戀絕不會超過半年……只有我!只有我鳳憐可以一直留在他的身邊!”對,爺只是短暫迷戀你的而已,假以時日他定會知道只有我真心為他好,我要鏟除你這個不知羞恥勾引爺?shù)哪腥耍?/br>沈日楚如棒喝,呆立無措的看著面前態(tài)度大大轉變的鳳憐。他不曾想過赤豔瀲會喜歡自己,更莫曾想過他會留在自己一輩子。他誠然答道,“鳳憐大人請莫擔心,沈日楚不曾愛過赤豔瀲。我只要尋回我弟弟便會立即回柳州,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赤豔瀲的面前?!?/br>“不夠?!?/br>“什麼?”“我說這不夠,只要你在這個世界一天,我的地位就會受到威脅!所以你還是死了好,這樣爺就會一輩子留在我的身邊……”中毒25鳳憐從袖中取出翠玉匕首,在沈日楚的面前晃了晃,“還記得這個嗎?當初我冤枉你竊取爺送我的東西和焦子里私逃,你可知道,這是爺送我的唯一的東西,可是我偏偏沒料到爺卻沒有賜死你…………曾經(jīng),我是世界上最快活的人,我每天都沈浸在快樂里面,但是我從來沒有想到原來快樂可以如此短暫!在我被打落冷宮的時候只有這把匕首陪我度過孤獨凄涼的每一天……我用它削掉了我的眼皮,鼻子和嘴唇……哈哈哈,就是為了能更契合的帶上這副面具……這不是我的臉啊,可是是爺喜歡的臉,所以我又爬起來了……我能走到今天已經(jīng)很努力了不是,為什麼你還要來破壞我?你從小到大給我的傷害還不夠嗎?”鳳憐激動哭泣聲音漸大,烏黑的長發(fā)披散在臉上,陰深深的空間中有種說不出的寂落。獨沈日楚被鳳憐的一席話撞擊著難以消化,伸手撥開鳳憐臉上的頭發(fā),顫抖著聲音說,“秦亦……你是亦兒……對不對?”“哥……哥哥,你是如何認得我?”“秦亦自小便有哮喘,和你的癥狀一模一樣,還有這里……”沈日楚掀開鳳憐的袖口,“這個傷疤,是因為我小時候沒來得及拉住你,讓你叫灶頭給燙傷的?!?/br>沈日楚疼惜的摸著那道隨年歲已經(jīng)變淺的傷痕,guntang的淚珠低落在鳳憐嬌嫩的手臂上,鳳憐驚喘一聲,痛哭不已。“你是哥哥的亦兒,就算容貌再變,眼神也不會改變的?!?/br>亦兒,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