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不遠(yuǎn)處,他那輛冰藍(lán)色超跑正在倒車入庫。 孟澤下車小跑過來:“迎叔怎么樣了?人脫離危險(xiǎn)了嗎?醫(yī)生怎么說?” 迎晨嗯了聲,“還在手術(shù)室,但是沒有生命危險(xiǎn)了?!?/br> 孟澤松氣,“沒事就好。哎?這是怎么回事???” 迎晨低著頭,精神不好。 孟澤心眼清透,打量了她一番,忽問:“跟你爸吵架了?” 迎晨甕聲甕氣,“嗯。” 孟澤哎地一嘆:“大禮拜的,吵什么吵?。磕阕蛲砘卮笤毫??我就在家待著呢,沒見著你的車啊?!?/br> 迎晨說:“我今天趕早回去的?!?/br> 孟澤問:“大清早的趕回去吵架?怎么吵起來的?” 迎晨別過頭,一副你別問了的態(tài)度。 孟澤和她自小一塊長大,彼此家庭知根知底。迎晨和迎義章的父女關(guān)系一直算不得太親密。除了崔靜淑這層緣由,還有七年前的那檔事。 迎義章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靠著俠義情懷是不可能的,他行事老道果決,必要時能夠避重就輕,不顧情面。 迎晨那時年紀(jì)小,記恨著,怪罪著,偏執(zhí)著。 總認(rèn)為,是迎義章推波助瀾,導(dǎo)致了她和厲坤那么難看地分了手。 早上她高興地梳洗打扮,后來接到家里的電話,讓她回去吃個早餐。迎晨公寓離大院十五分鐘的車程,她一看時間還早,加之心情不錯,便答應(yīng)了。 平心而論,崔靜淑的手藝確實(shí)不錯。 軟糯的白米粥原汁原味,饅頭也是她自個兒揉面發(fā)酵親自蒸的。迎晨難得的,捧場吃了兩個。 崔靜淑見著她的態(tài)度,心里其實(shí)很歡喜,甚至眼神暗示了幾次,要對桌的迎義章別再提事情。 但迎義章權(quán)衡再三,還是直接問出口。 “周六要出門?” 迎晨吹涼米粥,悅色滿臉:“是啊。” “和徐西貝那孩子?” “不是?!?/br> 沉默片刻。 迎義章放下筷子,“你從杭州回來,見過老朋友了嗎?” 迎晨抬起頭,父女倆對視數(shù)秒。 她平聲:“爸爸,您有話直說。” “你和厲坤走得很近,前幾天的晚上,他很晚才從你公寓下來。” 迎義章指的,是迎晨車被追尾,額頭受傷的那次。她打了厲坤的電話,厲坤來幫忙,忙到很晚才回家。 迎晨臉色當(dāng)即冷下去,“您查我?” 迎義章皺了眉頭,“是交警局的徐副局例行檢查時,看到了你的出事記錄,出于關(guān)心告訴我而已?!?/br> 迎晨呵了一聲。 迎義章被她這冷嗖嗖的態(tài)度弄的也不高興,直接道:“你和厲坤之前的處理過于草率,很多問題沒有平和解決。現(xiàn)在你回來了,是不是還有那個意思? “如果有,爸爸不反對,但你們一定要處理好遺留問題,厲坤算是我提攜成長起來的,我對他再了解不過。他性子烈,愛憎分明,逼急了,就是典型的不撞南墻不回頭。” 迎義章蓋棺定論:“爸爸怕你吃虧。” 迎晨火氣蹭的一下上來,雙手按緊桌面,“我在他身上吃的那些虧,不就是拜你們所賜嗎?” “他mama那時候生病了,病了兩年,你一直都是知道的,為什么那兩年不去主動關(guān)心,偏偏,偏偏知道她等來了□□,就開始各種熱情了!” “我還當(dāng)了真,以為你真的出于好心,把進(jìn)度、情況、我所知道的一切信息,都告訴了你!” 迎晨已然崩潰了,“我和厲坤為什么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你們捫心自問??!” 迎義章猛地一聲拍桌:“你怎么說話的!” 迎晨也是暴脾氣:“我實(shí)話實(shí)說怎么了!” 崔靜淑在一旁干著急,她已經(jīng)留意到迎義章的身體在微晃,呼吸也變得急喘。 “老迎你就不能好點(diǎn)和孩子說話嗎?”崔靜淑走過去扶他,勸之:“父女倆搞成這樣,不好看的呀。” 迎義章真有點(diǎn)難受,手捂著胸口,在使勁順氣。 崔靜淑真心實(shí)意地又勸迎晨:“晨晨,你先坐下,不要吵了好不好?” 不說還好,她一說話,迎晨心里積壓已久的憤怒根本壓不住。她冷聲嘲諷:“好人誰不會當(dāng)啊,你做過什么,心里沒點(diǎn)兒數(shù)嗎?” 崔靜淑臉色白下去,人也往后縮了縮。 迎義章握著拳頭往桌上悶捶,“迎晨!” 迎晨撐著眼淚,咬牙就是不掉,語氣又硬又帶刺兒,接著說了幾句。 迎義章氣得心梗發(fā)作,直接往地上仰。 臺風(fēng)呼嘯,真不是一個好天氣。 迎晨這會覺得冷,雙手環(huán)抱緊自己。 她不說,孟澤其實(shí)也能猜到父女倆為什么而吵架,這種事情外人多說無益,他拍拍迎晨的肩:“跟吃了辣椒一樣,不怕上火???” 迎晨心煩,問他:“有煙么?” 孟澤:“嘿?你個小丫頭片子,抽什么煙??!” 迎晨見他靠不住,索性打開包,從里頭拿了一包出來。 孟澤靠了一聲:“行啊你,快給我?!?/br> 迎晨躲開,走到一邊,不算熟練地拆封,拿出一根咬在嘴里。 打火機(jī)“咔噠”一聲,被風(fēng)吹滅。 迎晨再打第二下,突然的,一個緊梆梆的紙團(tuán)飛速砸來,不偏不倚地丟中她的手背。 迎晨疼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手指松開,煙和打火機(jī)齊齊墜地。 幾米遠(yuǎn),厲坤臉色陰沉,直直盯著她,眼里的警告不言而喻。 孟澤寒顫一抖,“cao,這手感也太精準(zhǔn)了吧?!?/br> 迎晨一看是他,也不知怎的,委屈的情緒最先涌上心頭。 厲坤慢步走近,問:“司令員呢?” 迎晨低下頭,沒說話。 孟澤接話:“還在手術(shù)。” 厲坤問:“情況怎么樣?” “聽說是沒有生命危險(xiǎn)了,走,一塊上去看看吧?!?/br> 厲坤遲步,沒動,和迎晨并著肩站一排。 孟澤目光在兩人身上循環(huán)一圈,說:“一起?!?/br>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