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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小跑過來,“哥,啥事?” “助我。” “???” “上墻。” 林德立刻彎腰,弓背,十指張開撐著地面。 厲坤跑遠(yuǎn)了些,然后轉(zhuǎn)過身,左腳蹬后,右腳碎步移動,是助跑的架勢。 他卯足了勁沖向前,算準(zhǔn)距離,借著林德的后背往上一躍。同時,林德迅速起身,再次助力,用肩頭蹭了一把厲坤的右腿。 就見厲坤飛檐走壁,動作麻溜地完成了高墻翻越—— 爬上來了。 他兩步跨坐過來,背脊挺直,大氣不喘,正式與迎晨近在咫尺面對面。 這做派囂張霸道,發(fā)生太過迅速,迎晨看得目瞪口呆。 厲坤嘴角向上揚(yáng),一水兒的壞笑,沉聲說:“我來了?!?/br> 迎晨抿嘴,眼里都是高興,忘記這是高墻,伸手就勾住他脖頸。 “哎!小心!”厲坤心驚rou跳,趕忙護(hù)住她。 迎晨頭一偏,就在他右臉頰上親了一口。 厲坤樂了,又湊近了些,低著嗓子問:“真這么想我?” “想?!庇苦阶?,眉眼神色跟十八歲時那個小姑娘一模一樣,她還挺樂觀地自我打趣,說:“舊有武松上山打老虎,今有迎晨為愛舍命爬墻頭?!?/br> 厲坤笑得眸子發(fā)了亮,“不正經(jīng),跟誰學(xué)的?” 迎晨唔了聲,“跟悍驍哥學(xué)的?!?/br> 厲坤是知道的,這人也是一人物,為人做事劍走偏鋒,自成一派,滿嘴跑火車。 “你跟他走遠(yuǎn)些?!眳柪づ掠勘凰麕?。 迎晨點點頭,猶豫片刻,小心翼翼問:“你傷都好了嗎?” 厲坤臉色明顯晴轉(zhuǎn)陰,冷了下去。 這時,林德在下頭小聲喊:“哥,得快點兒了。” 十點半,李碧山查寢。 迎晨聽罷,不耽誤他,“那你快走吧,我……” 厲坤突然伸過手,壓著她后腦勺往懷里一帶,然后低頭,唇碰唇,兩秒的深吻。 沒敢放肆,但真心忍不住。 厲坤松快她,摸了摸她臉蛋兒,啞著聲兒說:“你先下去,扶著我手臂?!?/br> 迎晨心跳狂蹦,嘀咕了句:“搞得像紅杏出墻似的?!?/br> 厲坤一聽,眼廓微瞇,像兩道彎刀,“我就在墻頭上,你想往哪兒出呢?嗯?” 迎晨抿嘴,壞笑。 厲坤喉嚨發(fā)緊,定神催促:“行了,回去吧。來,手給我?!?/br> 下墻比上墻容易多了。 只是迎晨太緊張,在最后著地時,腳沒站穩(wěn),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嘶——”她齜牙咧嘴。 “欸!”厲坤緊張,“有事沒事?” “沒事沒事?!庇孔笫謸u擺,右手揉著臀縫兒,語罷,她眼珠機(jī)靈一轉(zhuǎn),頓時愁眉苦臉,沖厲坤撒嬌:“摔得我屁股疼死啦。” 默了兩秒,厲坤沖她笑,眉梢眼底透著壞。 “疼?。咳倘?,后天,我?guī)湍愫煤萌嗳唷!?/br> 迎晨一怔,臉?biāo)⒌囊幌戮途p紅。 真是,分開太久,差點忘了他本身是什么德性了。 迎晨利索地站起身,丟下一句,“才不要你揉,后天我爸生日,我要回去吃飯?!?/br> 便灰頭土臉地跑掉嘍。 厲坤趴在墻上,直到她背影跑沒了,他才收回目光,低低笑了起來。 第39章 難言之隱 厲坤撐著胳膊, 一躍下墻。 林德一瞅時間, “糟,還有三分鐘?!?/br> 從這兒到宿舍有個五百米, 還要上五樓, 結(jié)果當(dāng)然是被抓了現(xiàn)場。 李碧山氣死, 恨不得一腳把他倆踹下樓。 “你跟我過來。”氣極了, 反倒平靜了。 三人到了訓(xùn)練室,李碧山反手就是一拳。 厲坤反偵察能力強(qiáng), 早有準(zhǔn)備,偏頭就是一躲。 李碧山投了個空, 神情更是嚴(yán)肅。然后一聲不吭地脫外套,挽衣袖, 把扎進(jìn)褲腰里的衣擺給撈出來。 厲坤猶豫,人家一個掃堂腿直接從下盤開始攻擊。 李碧山錚錚鐵骨,在整個軍區(qū)總隊都排的上名號。最厲害的就是空拳格斗。換做平日, 厲坤還能跟他打個平手,但他傷剛好,費(fèi)勁,落了下風(fēng)就回轉(zhuǎn)無力。 李碧山把他摁在地板上, 厲坤怒了, 提聲:“行了啊,要罰就罰, 這算哪門子事兒?!” “你他媽還有道理要講是吧?” “我沒道理, 但老李, 你也犯不著咄咄逼人吧?” 厲坤一嗓子吼回去:“我一三十歲的大老爺們兒,談個戀愛怎么了?” 李碧山怔然之時,手勁分散。 厲坤手肘一撞,就掙脫站了起來。 面對面,互相對視,誰也不挪眼。 李碧山憋著臉子,指著他,擠出四個字:“耽誤前程。” 厲坤呵聲,“前程?我要真想往好地兒走,還會待在特警隊?只要我爸一句話,早他媽遠(yuǎn)走高飛了?!?/br> 特警隊,光鮮,威名,多惹人注目。 事實上呢,干的全是拋頭顱,灑熱血的活兒。 軍令一下,甭管在干嘛,只要上報方位,半小時內(nèi),直升機(jī)就在指定地點接人。 去哪?不知道。 下了飛機(jī),耳邊炮聲隱約,才知道是戰(zhàn)亂國外。 厲坤父親厲明遠(yuǎn),沒出事尚在位置時,鎮(zhèn)管華南軍區(qū)聯(lián)勤部,也是猛虎將領(lǐng),盛名在外。虎父無犬子,厲坤又是厲家獨子,真要去個體面的單位,不難。 李碧山沉默了。 厲坤呼嚕了一口氣,甩了甩打疼的手腕,往地上一坐。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汗珠順著他鬢角滑落臉龐。厲坤歪著腦袋,仰視李碧山,“我進(jìn)隊伍,什么都是你手把手教的?!?/br> 如兄,亦如父。 話茬說開了一道口子,把緊壓的氣氛給松了點綁。 李碧山腮幫子滾動,說:“怕你糊涂,誤事兒!” 厲坤點了點頭,嚼著倆字:“糊涂?!蹦税肷危瓜骂^,盯著自己的解放鞋,“得了,今天就給你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