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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視而不見,做她自己的活兒,也沒想著說句話。 直到浴室門關(guān)上,厲坤把手里的車鑰匙重重扔向桌面,心煩難耐。 十一點(diǎn)多,迎晨先爬床睡覺。她換了身純黑色的家居服,領(lǐng)口大,露出半邊肩膀。過了會,厲坤也熄燈上床。 迎晨背對著,黑暗里,男人的胳膊便圈上了她的腰。 像討好,像求和,像疼愛。 厲坤不由分說的將人摟進(jìn)了自己懷里。往她圓潤的肩頭用力一嗅,沉聲說:“咱倆用的是一樣的沐浴露,小晨兒,為什么你特別香一些?” 迎晨瞇闔著雙眼,嗯了聲?!拔沂桥寺铩!?/br> 厲坤撿著話,順著說:“我女人格外香?!彼€舔了舔她皮膚,唔了一嗓子:“是甜的。” 迎晨心思微晃,慢慢睜眼,看著臥室里的窗簾。厲坤的手開始使壞,順著她的尾椎骨就想往下探。 迎晨卻一把按住他手腕,輕聲:“我累了。” 厲坤耍起無賴,湊著她耳朵,“你躺著就好?!?/br> “那我去睡客房。”迎晨也不阻撓了,直接拋出這么一句話。 厲坤的心,算是徹徹底底的冷了下來。 克制了幾秒,他妥協(xié)投降:“行行行,不碰你不碰你?!?/br> 他還是強(qiáng)勢地將迎晨的身子給掰正,兩人面對面的姿勢。 “咱倆都到這份上了,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說睡客房。我這兒哪有客房,你就是屋子里的女主人?!?/br> 這話坦蕩,帶著股硬漢柔情,語氣是溫柔的,但目光是犀利探究的,厲坤一動不動盯著迎晨的表情,似要挖出個蛛絲馬跡來。 偏偏迎晨淡然得跟朵冰山雪蓮一般,要瞧,就任你瞧。眼神毫不露怯。 厲坤敗下陣,低頭在她唇邊落了個溫柔的吻:“行了,睡吧,不鬧你了?!?/br> 迎晨總算扯了個笑,然后翻身陷在枕頭里,還用被子把自個兒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厲坤盤腿坐在床上,心里郁結(jié),偏又理不出個頭緒。 周六,迎晨還真說到做到,悶頭大睡,沒跟厲坤出門。 厲坤叫了她幾次,“你看你都醒了,別賴床了,跟我一起去,行嗎?我?guī)闳コ院脰|西,最近不是有新電影嗎?吃了飯,咱倆去看電影。” 好說歹說,迎晨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不想動。” “不用你動,我?guī)湍愦┮路┬印!眳柪っ哪?,“懶豬?!?/br> 迎晨偏頭躲開,話都不說了,直接拿枕頭蓋住自己的臉。 厲坤去扯,迎晨用力拽著,不松。 軸勁兒上來,兩人都是不服輸?shù)闹鳌?/br> 厲坤拽不動枕頭,索性去掀被子,這被子是蠶絲的,輕薄,一把就給扯掉了。 迎晨吹了一屁股冷風(fēng),火氣上頭,語氣揚(yáng)高:“你煩不煩??!說了我不想去!” 這嗓子吼的,兇,是真兇。 吼完,迎晨自個兒也愣住了。 厲坤臉色頓時陰沉,犯著脾氣,一字一字道:“你煩的,可不止是出門這件事吧?” 對視數(shù)秒,迎晨也冷了態(tài)度,覺不睡了,床不賴了,直接赤腳下地去洗漱。她一身黑衣服,襯得唇紅齒白,皮膚白皙清透。站在洗手臺邊,任水嘩嘩流著。 沒過多久,客廳里先是傳來一道椅子被踹倒在地的稀里嘩啦聲,接著是重重的摔門聲,如閃電落雷,劈得火燒憤怒。 一室安靜。 迎晨擰毛巾的手,這才緩緩垂下。 等她出來,桌上擱著的手機(jī)顯示有一條新信息。 看了幾個字,連日來壓在迎晨心頭的那團(tuán)陰云,是徹底豁開了口子,暴雪連綿而至了。 而不明所以的厲坤也沒料到,今天這一場在他看起來再正常不過的情侶間拌嘴,會成為兩人之間僵持局面的開始。 第57章 謎團(tuán)陰云 給迎晨發(fā)短信的是秘書。 公司臨時董事會的結(jié)果出來了, 迎晨被撤職, 下周一起,便不再擔(dān)任業(yè)務(wù)部門的中管職務(wù)。秘書出于私交,把偷聽到的消息提前告訴了她。 信息足足看了兩遍,迎晨把手機(jī)屏幕反轉(zhuǎn)至下, 重重按在了桌面上。 她拂開頭發(fā), 撐著自己的腦門,掐了兩圈眉心,再睜眼時,表情一瞬茫然。 周一, 公司正式發(fā)文, 宣布該項人事變動。 迎晨被許偉成叫了去。 表面上是于情于理的流程解釋,“出于公司發(fā)展的考慮以及業(yè)務(wù)調(diào)整,董事會慎重討論后才做出的決定,迎晨, 你為公司做出的貢獻(xiàn)有目共睹,希望你不要有想法?!?/br> 迎晨今天一身素色呢子衣, 襯得眉眼格外深黑。任徐偉城把話說完, 迎晨始終眼神淡淡。 對視數(shù)秒,徐偉成也不再繞圈子, 撕了面具, 哼聲冷笑。 “我早說過, 女人出頭, 是會吃大虧的?!?/br> 迎晨嘴角一彎, 不置可否。 “你有學(xué)歷,有經(jīng)驗,能力也突出,非想撐英雄,行,我如你所愿?!毙靷コ赏嬷鵁熀?,不屑一顧地睨著她。 “知道我最恨什么嗎——年輕人的無知與自以為是?!?/br> 許偉城語氣激動起來,把煙盒丟向桌面,囂張與狂妄難掩:“一次礦難,公司賠了錢,做了安撫和善后,誰都沒異議,就你事多!都是同僚,你說你,非得抓著法審部門的責(zé)任不放干什么?” 許偉城雙手疊交置放桌面,式樣十足地說教道:“較勁是嗎?出頭是嗎?最后賠進(jìn)去的,還不是你自己?迎晨,你工作時間也有好幾年,不是初出茅廬的新人了,輕重緩急,還拎不清楚嗎?” 為著礦難處理結(jié)果不公正這事,迎晨言出必行,農(nóng)歷春節(jié)后的第一天,便把材料送去了上級部門。鬧得公司人心惶惶,議論紛紛。 “許董,你怕的,不止是處理結(jié)果這件事吧?!?/br> 迎晨平靜淡定,直視對方,這是她踏進(jìn)辦公室后的第一句話。 許偉城的臉色,如所意料的微變。 “福雨溝礦難最直接的原因,是因為公司對它的資質(zhì)判斷審核失誤。要求相關(guān)部門及領(lǐng)導(dǎo)受到處分,不應(yīng)該嗎?”迎晨目光通透,道:“你們之所以反對,不是徇私,就是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