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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電話,就能讓他放下所有,從應(yīng)酬宴會上抽身而退,連行李都來不及收拾,讓秘書定了最早最快去杏城的航班。 也罷。 唐其琛笑了一下,“如果非要以這種方式才能再相聚,迎晨,我寧愿一輩子不見你?!?/br> 迎晨連日來的逞強,就這么分崩瓦解,化成了眼淚。 “行了,沒什么好哭的?!碧破滂‰p手克制,不去幫她擦淚水。“不就是收拾爛攤子么,你剛工作那會,我收拾得也不少。有經(jīng)驗,別擔心?!?/br> 他故作輕松這么說,迎晨噗嗤笑出了聲。 門外,有人敲門,三聲短促,這是示意。 唐其?。骸拔业米吡?。”說罷,他站起身。 “老板,”迎晨忽然把人叫?。骸澳銕臀铱粗c他?!?/br> 唐其琛駐足,微微側(cè)身。 “他脾氣不好,急性子,我當初瞞著他,就是怕他沖動。”迎晨至今說起,仍無半分后悔。 安靜數(shù)秒。 迎晨放輕聲音,問:“他升職了嗎?” 唐其琛的手握在門把上,莫名地顫抖。然后答:“嗯?!?/br> 他沒有轉(zhuǎn)身,但能想象身后的女人是什么表情。 一定是在笑的。 ——— 唐其琛出來后,一直守在大門口馬路牙子的厲坤,逮著人就問:“她還好嗎?有地方休息嗎?里邊的人沒為難她吧?” 唐其琛被這倆人吵得腦仁疼,拉開副駕坐上去后,掐著眉心說:“你倆串通好吧,都問我同樣的問題?!?/br> 厲坤默了默,“她問我了?” “問了,我說你也就差一口氣了?!?/br> “……” 唐其琛側(cè)過臉,對他笑道:“給她吊著點精神?!?/br> 厲坤心焦地抖出根煙,打火機打了兩下才把煙給點著。他抽得兇,戒掉的癮這兩天全補回來了。 唐其琛后腦勺枕著椅墊,負手環(huán)胸,合眼閉目。稍作調(diào)整,他理清思路,擰頭道: “行動吧。” 正好最后一口煙抽完。厲坤碾熄煙蒂,二話不說系上安全帶,轉(zhuǎn)動車鑰匙。 唐其琛玩味:“不怕我把你給出賣了?” “你不會?!眳柪つ坎恍币暎话汛蛩婪较虮P,將車調(diào)頭。 “為什么我不會?” “看在迎晨的面子,你也不會算計我的?!?/br> 唐其琛被噎了個正著,得了,論戳心窩子,兩人不相上下。 要保迎晨安然,最重要的是那些證據(jù)的推翻。 當初是張有德曝出的受賄口供,唐其琛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好他哥哥。在崔靜淑的安排下,得以見面勸服。 當然,期間也出現(xiàn)了波折。 張有德的哥哥叫張有能,樸素,老實,一分力掙一分錢。得知弟弟做了這種事,不用旁人勸說,他自個兒已經(jīng)受不了,覺得極其丟臉了。 張有德被兄長罵得抬不起頭,但還是咬牙硬撐:“你甭管!” “我不管你,誰還會管你??!”其兄掄起拳頭,越過桌面要揍他,“你個小畜生,丟咱家的面!老子回去給爸媽上個墳,都要被人戳脊梁骨!你掙錢不能昧良心,你在吃人血饅頭!小畜生!” 張有德橫回去,“反正這事兒橫豎都是我出去擔責,至少,至少?!?/br> 話到一半,他突然止聲。 隨同來的,是迎義邦的親信,一位成熟穩(wěn)重的軍官。 他直接問:“有人威脅你?” 張有德別過頭,犟氣:“沒有。” “我打死你個小畜生!”他哥也是個暴脾氣,痛心疾首道:“你干嘛要去害人家閨女????誰威脅你,我找人告他去!” “哥!”張有德臉脹通紅:“我已經(jīng)成這樣了,要是家里人再出事,我救都救不了!” 迎義邦的親信向前一步,直視他,“你被威脅了,是許偉城。” “他說,如果我不指認,回頭那之前分紅的錢,就不給我了,還要上門找我哥麻煩?!睆堄械聼o可奈何,“除了答應(yīng),我還能怎么辦?” 男人冷言提醒:“你怕他,就不怕別人?” 張有德莫名抬頭。 “你忌憚許偉城的身份,那有沒有想過,你誣陷的這個人,是什么背景?” 張有德懵懂:“她,她不就是一企業(yè)小領(lǐng)導(dǎo)么?” “小領(lǐng)導(dǎo)?”男人猛地提聲,氣勢十足:“你知道她父親是誰嗎?也不出去打聽打聽!” 聽完后半句的答案,張有德徹底懵了,他呼吸短促,崩潰道:“我,我出不去了,我哪還出的去啊。” 他像個精神錯亂的瘋子,眼神迷茫空洞。 男人隔著鐵窗,伸手揪過他的衣領(lǐng),見機行事道:“不是沒有這個機會。” 張有德茫然望著,聽他說完了后面的話。 ——— 同時,富啟大廈。 黑色奧迪駛?cè)氲叵峦\噲?,突然一個急剎,后座正在喝水的許偉城被嗆得直咳嗽。 “怎么開車的?” “對不起,許董,才看清地上有碎玻璃。” “你新來的吧?李主任怎么不派你師傅來?” “您這出行計劃是臨時取消的,我?guī)煾档能嚤慌扇ニ屯蹩偭??!?/br> 許偉城臉色難看,有氣沒地發(fā)?!靶辛诵辛?,好好開?!?/br> 上個月,好不容易談成一筆五千萬的銀行貸款,本來約好今天過去簽合同,他人都到了機場,結(jié)果投行方一個電話打來,說,事情出了變動,資方老總不同意,延后再議。 許偉城被半道打發(fā)了回來,心情極其郁悶。 再轉(zhuǎn)個彎,司機又是一腳剎車。 “會不會開車啊你!”許偉城脾氣上頭。 “不,不是,許董,公司的專用車位被人占了。”司機說。 還真是,停著一輛黑色吉普,駕駛座還坐著人,似乎是在聽歌。 “師傅,麻煩挪個位置,這是公司的。”司機快步下車。 許偉城覺得這車似乎很眼熟,但一時也想不起來。 司機已經(jīng)走到吉普車旁邊,他剛準備叩車窗,車門卻突然被打開。駕駛座上的人猛地彈出,扣住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