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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半塊餅還要拿去分著吃啊?”老爸的目光追隨著凌川手里的披薩盒,“不夠吃吧?”“我不吃啊,都是給他留的?!绷璐ㄕf。老爸看了一眼手里的披薩,一口氣塞進了嘴里,然后一揮手,含糊不清地說:“去吧?!?/br>凌川端著披薩盒站門口按了半分鐘門鈴也沒人應(yīng),不由得皺了皺眉。他想了想,然后跑回了自家陽臺。江愷的臥室外邊就是陽臺,這會還亮著燈。分明就在家,還不吱聲。這么不給面子?!凌川這個人吧最擅長的事情就是軟磨硬泡,越是不吱聲他就越來勁,今天就非得把這披薩塞到江愷嘴里不可。他回頭掃了一眼,在花盆里抓了一把小石子,沖江愷臥室的玻璃窗扔了過去。這種是鋪在多rou上面裝飾用的碎石子,也就是半個小指甲蓋的大小,根本就砸不碎玻璃,不過里面的人肯定能聽見動靜。江愷提著瓶醬油從樓下超市回來,準備煮碗面吃。剛一進門就聽見陽臺那邊發(fā)出了細碎的,像是雨點砸窗戶的聲音。不由得一驚,瞬間就想起了前兩天凌川跟他說的,小區(qū)里鬧小偷的事情。他攥緊了醬油瓶,背貼著墻,輕手輕腳地往陽臺挪去,期間那種雨點般的聲音就沒有停下來過,他的頭皮一陣發(fā)麻。靠近落地窗的時候,他感覺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在他探出頭看到凌川那一剎那,頓時有種一瓶子掄過去的沖動。“干嘛呢?”江愷舒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凌川看見他,心里一喜,“我給你熱了披薩,吃點吧?!?/br>“不吃。”江愷知道他又想軟磨硬泡抄作業(yè),果斷地拒絕了。凌川見討好不成,就有點急了,腦子也不知道抽的哪門子風(fēng)嚷嚷了一聲,“不吃我就跳樓了啊!”其實他說完就有點后悔了,那語氣就跟個怨婦一樣。江愷楞了一下,饒有興致地轉(zhuǎn)過了身。借著客廳的亮光可以看見凌川的表情,跟個吵著要爸爸買棒棒糖的小孩子一樣,又好氣又好笑。“跳啊,”江愷抱著胳膊,一抬下巴,“我看著,你敢跳我就把作業(yè)借你,否則免談?!?/br>“你以為我不敢啊!”凌川被激得順手就抄起了身后的一把椅子往墻根邊上一放,整個人站了上去,然后抬起一條腿用力地踩在陽臺的欄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江愷。江愷也面不改色地看著他。“我跳了??!”凌川整個人都站到了欄桿的扶手上,手里的卷子都被他揉皺了。好在他們家的陽臺是新裝修過的,很結(jié)實,一百四十斤的體重踩上去也沒晃。“跳唄?!苯瓙鹧銎痤^,挑了挑眉,他認定了凌川是不可能真跳的,就為了抄個作業(yè)豁出去跳樓,恐怕得治治腦子。凌川抽了口涼氣,沒想到江愷的脾氣居然比他還硬,可架勢都擺出來了,就這么下去也太沒面子了。但是又不可能真的跳樓。凌川沉默著往下看了一眼,突然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辦法。他可以跳到對面去。反正只說了跳樓又沒說跳下去,跳到對面也算跳啊。陽臺與陽臺之間的距離,目測兩米不到一些,按照他平常立定跳遠的水平跳過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且二樓有個大平臺,就算摔下去也肯定死不了人。凌川握了握拳,剛準備起跳,就聽見對面‘啪’地一聲。江愷把陽臺上的燈關(guān)掉了,看樣子是準備回屋。太不給面子了啊喂!!凌川的胸口瞬間就升騰起了一股邪火,想都沒想就縱身一躍。他對于自己的跳遠水平那是相當(dāng)?shù)淖孕牛幸稽c他估算失誤了,那就是,他踩的地方是扶手,不是平地,沒辦法蓄力還容易打滑。在失重的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要完,因為很明顯地能感覺到腳底打滑了。預(yù)測的結(jié)果就是踩到對面的欄桿,但人肯定會重心不穩(wěn)然后……江愷瞪圓了眼睛,幾乎是用獵豹一樣的速度撲向圍欄。凌川跳了。那個傻.逼真的跳了!神經(jīng)病啊!他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就覺得眼前一黑。接著,他很清楚地聽見了自己后背撞擊地面的聲音,沉悶的一聲。凌川整個人都趴在江愷的身上,把他當(dāng)成了人rou墊子。這跟他原本估算的有些誤差…他本來是想先跳到欄桿上來個緩沖再跳到平臺上的,只是沒想到江愷會猛地沖過來…人都在半空中了,又收不住,只能就這么硬生生地撲上去給江愷一個大大的熊抱。江愷半閉著眼睛躺在地上。感覺從尾椎到脊梁一路上去都是麻木的,伴隨著強烈的刺痛感,每吸一口氣就好像牽扯到了胸口的某根神經(jīng)線,疼得他齜牙咧嘴。他艱難地仰起了頭。昏暗中,他似乎看見了凌川閃著光亮的眼睛。凌川也還沒回過神來,漆黑的雙眸牢牢地盯著江愷的臉,兩個人的臉幾乎快要貼到一起。他第一反應(yīng)不是慶幸自己沒死,而是覺得電視里那種隨便撲一撲就會親到的場面都是假的。現(xiàn)實里,你只會頂?shù)綄Ψ降墓穷^而已,他不知道自己的腦仁到底磕在了江愷的哪個部位,那感覺好像被石頭砸過一樣,又痛又麻。“你還真敢跳?!苯瓙鸬穆曇粲行┥硢。瑤е獾臍庀湓诹怂哪樕?。凌川的心臟瞬間漏跳了一拍,接著就是嘭嘭嘭嘭嘭狂跳,他趕緊撐起胳膊想從江愷身上爬起來,深怕再耽擱一秒就會被聽見。黑暗中也看不清什么,他這一著急,手掌就直接撐在了江愷的肋骨上。江愷倒抽了一口涼氣,忍不住嗷了一聲,條件反射地去握住凌川的手,不料又剛好就捏在了凌川的傷口上。凌川“嘶”地一聲,渾身一顫,隨后呲著牙從江愷的身上滾了下去。江愷覺得身上一輕,但大腦還在嗡鳴,躺在地上沒有動,脊椎跟被人砸碎了一樣,渾身上下都是緊繃的狀態(tài)。凌川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去扶他,“你干嘛突然撲過來啊?!?/br>“你再說一遍???到底誰撲的?”江愷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發(fā)抖,主要是被氣的。凌川趕緊改口,“是我是我,我不好,我撲的你?!?/br>江愷緩緩地呼了一口氣,握住了他的手,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后背和尾椎都疼得直抽抽。“我跳都跳了,你作業(yè)得借我?!绷璐ɡ碇睔鈮训卣f。江愷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要不是事實擺在眼前他都不敢相信真有人會為了這個破理由而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他足足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