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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wù)生吃飯都是輪崗的,江愷準(zhǔn)備進(jìn)休息室的時候又進(jìn)來一個女生,看著也就十五六歲,但是打扮的比較成熟,踩著高跟鞋一路裹著風(fēng),“給我來套最暢銷的雙人餐。”江愷聽著這要求就想趕緊走,他最煩這種讓推薦的。那女生的指甲在桌上敲了兩下,“最好快一點(diǎn)的,我打包。”江愷看了她一眼,覺得挺面熟的,但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想問一下旁邊的王慶哪個最暢銷,但王慶那排也忙,只好硬著頭皮說:“你好,我們這邊最暢銷是香辣雞腿堡。”“香辣的啊,”那女孩說,“幫我做兩個不辣的吧。““好的,兩個勁脆雞腿堡,飲料……”江愷還沒說完就被那女孩給打斷了,“我就要香辣雞腿堡啊,你不說那個賣的最好么。”“都是雞腿堡,一個辣的一個不辣的,”江愷又問,“飲料幫你拿兩杯可樂?”“還有別的選擇嗎?”女孩問。江愷回頭指了指菜單,“飲料在這邊?!?/br>“你推薦一下最暢……”“可樂,”江愷不由分說地加了單,“小食給你拿組合的了,一共六十九?!苯瓙饹]有再給她多嘴的機(jī)會。女孩朝門外看了一眼,似乎在等人,江愷看著又涌上來的一波人,無奈地重復(fù)了一遍,“一共六十九。”“哦哦?!迸⑻统鲥X包,遞給他一張一百的,江愷給她找零的時候看見了推門而入的李煜。這才猛地想起來這女的就是顧思怡。凌川的前女友。他同父異母的meimei。至于為什么會先想到是凌川的女朋友,大概是因?yàn)樗仁且粤璐ㄅ训纳矸莩霈F(xiàn)在他的認(rèn)知范圍里的。嘖嘖嘖,凌川眼光不行啊,估計就看臉了了吧。李煜一眼就看見了他,“喲!這么巧??!”“你好。”江愷公式化地張了張嘴。“真沒想到啊,”李煜笑了起來,“你怎么會跑來這里打工?。俊?/br>“點(diǎn)單嗎?不點(diǎn)的話麻煩讓后邊的先點(diǎn)?!苯瓙鹫f。“點(diǎn)!必須點(diǎn),都是同學(xué)的我能不給你面子么,”李煜揶揄的笑容讓江愷看著很反感,“有沒有熱的可樂?”“沒,只有常溫?!苯瓙鹩行o奈,就知道這人逮到機(jī)會就一定會故意找茬。“你們不能給加熱一下嗎?我剛從外頭進(jìn)來,有點(diǎn)冷,最好是幫我加點(diǎn)姜絲?!崩铎弦稽c(diǎn)不客氣地說。江愷總算是知道這兩傻缺為什么能湊到一起了,這要擱古裝劇里一個是該被賞一丈紅的角色一個就是看上這一丈紅的太監(jiān)。他閉了閉眼睛,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指著門口說:“出門右拐,五百米?!?/br>“什么意思?”李煜問。“治治腦子吧?!苯瓙鸫亮舜撂杧ue,說完這話后面排隊的人就笑了。“我cao你這什么服務(wù)態(tài)度?。 崩铎贤蝗缓鹆艘宦?,把顧思怡都嚇了一跳,周圍的一群人齊刷刷地盯著他們。江愷風(fēng)輕云淡地敲了兩下桌子,“要么點(diǎn),要么滾?!?/br>王慶眼看著這兩人的情緒不對,趕緊湊過去擋在了江愷的前邊,“先生請問您要點(diǎn)些什么呢?”“姜絲可樂,”李煜指著江愷,“要他做?!?/br>江愷嗤笑一聲準(zhǔn)備進(jìn)去吃飯,李煜一拍桌子,“哎!江愷!你要不做的話小心我投訴你。”“我最后再說一次,我們這兒,沒有姜絲可樂,”江愷食指點(diǎn)了點(diǎn)桌子,“你,你愛怎么投就怎么投,但要再敢吼一聲,我就讓你嘗嘗下巴脫臼的滋味?!?/br>李煜果真沒再吼,連話都沒說,江愷轉(zhuǎn)身的時候,聽見顧思怡問了一句,“他是叫江愷嗎?”顧思怡的這個問題令他陷入了一片莫名的恐慌之中。如果沒猜錯的話,趙沁那邊已經(jīng)查到他的信息了。八點(diǎn)半下了班,江愷換好衣服,從后門出去的,還改坐了另外一班不常坐的公交。回到小區(qū)的時候九點(diǎn)多,那輛車沒在。他松了口氣。洗完澡后,看到手機(jī)上有凌川發(fā)來的信息,十來張照片,有一多半都是自拍,捧著芒果的,抱著西瓜的,啃著鳳梨的…最后一張,手上捏著個愛心形狀的鳳梨酥,舉到了鏡頭前,遮住了小半張臉,但還是能看見他笑彎了的眉眼。江愷發(fā)了一個餓了的表情過去,凌川很快就回了過來,【我在吃夜宵呢哈哈哈哈,羨慕吧!是不是很后悔沒有跟過來!】江愷笑了笑,走到陽臺上想給那堆多rou澆點(diǎn)水,卻瞟見了那輛寶馬的車頂。剛剛他上來那會車位還是空著的。他蹲下身盯著看了一會,從車?yán)锵聛砹怂膫€人,一個女的三個男的,憑感覺那女的應(yīng)該是趙沁,還有一個光頭應(yīng)該是他弟弟,另外兩個沒見過。正在往32棟的方向走過來。他的心‘咯噔’了一下。這兩天樓下的大門壞了,還沒有修好。江愷立馬警覺了起來,把房門反鎖,后背貼在門上,聽著門外的動靜。大概過了一分多鐘,聽見了一串走樓梯的聲音,從二樓,慢慢爬向三樓。聽得出來,他們是故意走得很輕。幾乎不用想了,這幾個人的目標(biāo)就是他。到底還是被知道了。但具體是怎么知道的,要拿他怎樣,無從得知,也來不及思考。江愷一直以為自己是躲在暗處的那個人,現(xiàn)在卻好像成了砧板上的一條魚。他的心都跟著那一下一下的腳步聲懸了起來。腳步聲停在了門口,江愷屏住了呼吸,心跳有些不穩(wěn)。就像打針一樣,針眼扎進(jìn)去的那一刻并不痛苦,而等待針眼扎進(jìn)去的那幾秒鐘,才是最心慌的。雖然已經(jīng)有所準(zhǔn)備,但背后響起的敲門聲還是嚇了他一跳。沒人說話,只有一下一下堅持不懈的敲門聲。如果不是因?yàn)榱璐ìF(xiàn)在人在X市,他一定會認(rèn)為是凌川在敲門然后毫不猶豫地就開了。仔細(xì)想想,這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不懈了快一分鐘,門外的人終于說話了,不過不是跟江愷說,而是在議論。“榔頭呢?”“不是你拿了么?”“我沒拿?。 ?/br>“在車?yán)?,你去拿吧?!?/br>“好冷,你去吧?!?/br>是在搞笑嗎?!但在眼下這種情況,江愷笑不出來。陶亮家里裝修的早,門鎖款式比較舊,一榔頭下來估計就犧牲了。他皺了皺眉,往臥室方向走了兩步。不行。對方有四個人。臥室不安全,哪哪都不安全。他又朝陽臺走去。“開門!開門!開門!”門外的人毫不掩飾地瘋狂敲門,“趕緊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