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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死活不承認(rèn),”李煜問,“江愷真是私生子?。俊?/br>“我不知道。”凌川說,起碼知道,江愷是自己離家出走的,只要他安全就行了。“哎,”李煜叫住了他,“你跟他,到底什么關(guān)系???”凌川失笑,“特要好的關(guān)系,我得趕緊想辦法找到他?!?/br>“他家里人報警了都找不到,你怎么找?”李煜說。凌川沒有回話,邁開了腳步。怎么找?滿世界的找唄。一個社會心理學(xué)家曾經(jīng)提出過一個“六度分離”的理論。你和任何一個陌生人之間所間隔的人不會超過五個,也就是說,最多通過五個人,你就能夠認(rèn)識任何一個陌生人。根據(jù)這個理論可以得出,他和江愷之間,只隔著五個人。不管江愷在世界的哪個角落,總有一天,會打聽到的。就是抱著這樣的一個信念,凌川度過了枯燥而又漫長的高中生涯。凌川的高考成績過了二本線,在老爸老媽眼里算是奇跡了,高高興興地擺了幾桌酒席,一堆親戚圍著他說恭喜。但是凌川卻高興不起來。他本來想考Y大的。曾經(jīng)江愷跟他提過,想要考這所大學(xué)。他的成績離Y大的分?jǐn)?shù)線還差三十多分。成績一出來他就趴被窩里哭了,沒人知道。時間一天天的流逝,信念也仿佛一天天的在瓦解。江愷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在哪座城市?過著什么樣的生活?會不會交了新的朋友?朋友。為什么明明是朋友,卻非要這么冷漠地甩袖而去?江愷為什么可以做到毫無顧忌地離開?是不是自己在他心目中也就那么一點點地位。根本不值一提。每次一想到這里,就會忍不住在心里埋怨江愷的不告而別。哪怕交代一句也好啊。起碼給個希望吧。“川兒,有你的明信片,”老爸在客廳喊了一聲,“給你擱桌上了啊,我去麻將。”“哦!”凌川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在網(wǎng)上發(fā)布尋人啟事,各種校園貼吧,論壇,微博……基本上屬于大海撈針。收到最多的回應(yīng)就是,“這個男生好帥哦?!?/br>這還用你通知嗎!不帥我能看上么!右上角提示有個新回復(fù),凌川萬分激動地點了進(jìn)去。“急招網(wǎng)絡(luò)打字員,日結(jié),千字60,在家就能做……”cao。什么六度分離都是騙人的,這都起碼六百度了,也沒個消息。茫茫人海的,哪里去找啊…凌川有些泄氣地退出了網(wǎng)頁。警察那邊完全沒了消息,顧家也似乎已經(jīng)放棄了尋找,反正最后這婚也沒離成功,日子照樣過。很神奇的一家子。凌川也曾猶豫過到底要不要再繼續(xù)尋找。懷疑自己所做的到會不會都是無用功,到頭來只不過浪費了時間浪費了生命。但一想到要放棄,就感覺做什么都沒勁。這是一種執(zhí)念,比半夜躺在床上肚子餓了想吃雞排就必須穿衣服爬起來出門買雞排的執(zhí)念要可怕得多。老爸沒有留飯就出門了,凌川燒了壺水,準(zhǔn)備泡方便面吃。等水開的時間隨手撈起了桌上那張疑似臺歷頁上隨手撕下來一頁的明信片瞟了一眼。背面印的是一幅很普通的風(fēng)景照,一棵樹,一個屋頂。當(dāng)他掃到正面那幾行遒勁有力的字時,瞬間有種被閃電擊中的感覺,心臟突突突突狂跳直奔200邁去了。江愷的字體!這一定是江愷的字!江愷寄過來的明信片!江愷的字還是這么好看……啊啊啊啊??!凌川在屋里又跑又跳地繞了好幾圈,又死命地掐了幾把大腿,才終于肯相信這真的不是做夢。他盯著上面的字體,反復(fù)確認(rèn)。是的,是的,一定是的……江愷寫的數(shù)字8最后總是不封口,豎心旁那兩個點是連起來的,四點底就像是一條波浪。不會錯的。明信片左邊的空白處畫著兩個Q版的老頭,推著攤車,一個在叫賣烤紅薯玉米,一個在叫賣皮蛋瘦rou粥。畫得真好,很生動,很形象,是那種可以貼黑板報上炫耀的好看。凌川的鼻尖一酸,眼淚簌簌地往下落。愣了幾分鐘之后,他的頭頂突然閃過一個燈泡。明信片!明信片是從哪里寄過來的?背面的那個風(fēng)景照,是不是就是江愷所在的地方?!是景點嗎?!凌川反反復(fù)復(fù),仔仔細(xì)細(xì)地琢磨著這張照片,連屋頂上的瓦片都數(shù)清楚了也沒搜到什么標(biāo)志性的信息。屋檐有點古風(fēng)的味道,從樹葉基本上可以判斷這是棵梧桐樹,而且年事已高,參天的枝葉,都快遮住半個屋頂了。可是,滿世界的梧桐樹,就連小區(qū)里都種著梧桐呢,這算個什么破線索。蒼天啊。為什么偏偏是這么質(zhì)樸的風(fēng)景照??!江愷是不是故意的!凌川一邊吃著泡面,一邊欣賞著江愷行云流水的字體。漂亮。!?。。?!郵票那兒蓋著個黑色的戳。剛剛只顧著看圖和字,沒留意,戳上邊寄送日期和寄送市信息都有,雖然周圍一圈有點糊了,但勉強(qiáng)還能辨認(rèn)出來是S市。寄送時間是一個月之前了,也就是高考剛結(jié)束那段時間。他立馬扔掉了手里的叉子,回屋搜了一下S市的地址,離譽(yù)城一共兩百多公里,開車兩個多小時,坐高鐵的話也就一個小時的時間啊。原來這么近!當(dāng)天晚上凌川就定了張去S市的高鐵票,興奮的一整夜都沒睡,就像小時候期待春游一樣。不不不,比那個還要興奮。“你是不是瘋了???”楊凡在聽到凌川說要去S市找人的時候皺著眉告誡道,“你就憑這一張破紙片,還他媽是一個多月以前寄的破紙片就跑過去找人?他說不定只是路過呢?就算是他住在S市,那么大個城市,幾千平方公里的地方,你上哪找?”“反正我時間多,”凌川買了兩根冰棍,“你先借我兩千吧,等下個月我發(fā)了零花錢就還你。”“錢什么時候還那都不是問題,重點是你這么找有意義么?人家里人都不找了,你這是發(fā)什么瘋呢?”楊凡實在是難以理解。“發(fā)瘋還要理由啊?!绷璐ò驯鬟f了過去。“愷哥欠你多少錢啊,你非得這么執(zhí)著地找他。”楊凡說。“別吃醋,你丟了我也這么找你?!绷璐ㄕf。“我又不是三歲,丟了會自己回來的,”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