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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會使上暴力,凌川有些煩躁地甩開了他的胳膊,“你他媽有完沒完?”“跟你說句話都這么難嗎?”戎天揉著手腕。“本來不難,”凌川把相機從肩膀上摘下來護在懷里,“但你這么神經(jīng)兮兮地跟著我,令我很反感?!?/br>“我又不會吃了你,”戎天笑了笑,“就想跟你商量個事?!?/br>“咱兩沒得商量?!绷璐ㄚs緊擺手。“哎,”戎天走上前去攔住他,“你爸都答應了,說讓你給我拍照的。”“我,我爸!?”凌川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什么時候說的???”昨晚上電話里頭沒答應啊,難道是后來他走之后又通電話了?不過更有可能是戎天自說自話。“昨晚上啊,”戎天很真誠地看著他,“價格上我是不會虧待你的,肯定比行業(yè)價高?!?/br>“一張一千,否則免談。”凌川一把推開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一千就一千,”戎天趕緊追上去,“你去哪兒啊,我開車送你。”“去找我爸爸!”凌川說。凌川趁著戎天去車庫取車的工夫甩掉了他,打車到了醫(yī)院。今天江愷出門診,凌川下了車直奔B棟大樓,自從上回來這兒吃了頓午飯之后就沒來過了,聞著這醫(yī)院的消毒水味兒竟然莫名的有些懷念。那會他跟江愷還曖昧著呢,這才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居然就纏纏綿綿翩翩飛了。真是神奇。凌川沒有直接敲門,而是扒著墻偷看,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暗戀太久偷雞摸狗慣了,他特別享受這種偷偷摸摸盯著江愷的感覺。這會已經(jīng)過了會診時間,里頭就江愷一個人低頭唰唰唰地寫著什么東西。就跟小時候?qū)懽鳂I(yè)一樣認真。凌川關掉了相機聲音,對著他咔咔了好幾下。顏值高就是好,連圖都不用修直接就可以放朋友圈了。【小江大夫,技術高人品好,專注治腦子十余年…頭疼腦熱不再愁…】沒過幾分鐘,楊凡就評論了一句。【yoooooooooo……】周玥祎回復。【yoooooooo……】老媽回復。【小江江真是一點兒都沒變啊,啥時候回來?順便讓江大夫給你奶奶號個脈?!?/br>凌川回了一句。【他又不是老中醫(yī)!號什么脈啊!】【社區(qū)衛(wèi)生院里頭那小年輕上回還給你奶奶把脈呢,你問問他,說不定他會把脈呢?!?/br>凌川還想回一句的時候身后被人拍了一下,他嚇了一跳,回過頭一看,是上回在食堂遇到的那位發(fā)際線不太安全的大夫。“怎么不進去啊?”蘇大夫走過,跟他打了個招呼。凌川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就干笑了幾聲。江愷聽見聲音,抬了掃了一眼,立馬就笑了,“來了怎么也不吱一聲?!?/br>“我怕打擾你工作啊?!绷璐吭谧澜恰?/br>江愷抬手看了一眼時間,不知不覺就過下班的點了,他一邊脫白大褂一邊問:“今天想吃什么?”“牛仔骨吧,就是飯店里那種放點洋蔥的,醬汁有點甜甜的的那種牛仔骨你會弄么?”凌川問。“沒做過,我研究一下啊,”江愷邊走邊點開APP搜了一下,“要不吃醬燒牛仔骨意面怎么樣?”“好啊,”凌川說,“那先去超市買意面,順便再來點零食吧。”“少吃點零食吧,不健康?!苯瓙鸱俗V。“當了醫(yī)生了就是不一樣,都開始注重養(yǎng)生了。”凌川笑了笑,迎面走過來一個頭上抱著紗布的男人,他拎凳子的動作瞬間引起了凌川的注意。一般人拎凳子的時候都會捏著坐面那里,這人是握著凳子腿。紗布男與他兩擦肩而過的時候,江愷還在低頭研究牛仔骨所要的材料,凌川因為好奇為什么這人會在走廊里提著把椅子而忍不住轉過了頭。然而就在下一秒,這人突然就掄起了手里的凳子。那個角度。還有那人眼神鎖定的目標,讓凌川嘴角的笑意瞬間消失,驚得失去了語言能力,都來不及說上什么,只是憑借著本能推開了江愷。也許是出于慣性那男的根本來不及收手,這一凳子,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凌川的手臂上。這不是普通的塑料凳,椅子腿是相當結實的鋼架,再加上那人是使了蠻勁的,砸下來的瞬間,凌川的耳朵嗡鳴了一下。他捂著手臂,彎下腰倒抽了一口涼氣。旁邊路過的小護士捂著耳朵驚叫了一聲。手臂上的針刺感迅速加劇,捂著胳膊的指縫間,感受到了一股溫熱的液體流過。大概刮開了一個口子。短短幾秒鐘時間,痛感就到達了一個頂峰,眼睛里都疼出了淚花。非常疼。幾乎麻木的那種疼。他猜想大概是骨裂或者骨折了。剛開好像是有聽到那種‘咔咔’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幻聽。江愷回過神,一眼就認出了這人是上回被他收拾了一頓的那個姓孫的。姓孫的再次掄起凳子的時候,江愷咬著牙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特別狠的那種。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使這么大的勁對付一個人。那爆發(fā)力大到踹完以后他自己都差點兒沒站穩(wěn)。姓孫的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捂著肚子干嘔了好幾下,半天都沒能站起來。江愷的眼睛里蘊著nongnong的怒火,恨不得把這人猛捶一頓,但理智告訴他,這里是醫(yī)院,他不能這么做,而且眼下更重要的是凌川的胳膊。他走過去摟著凌川的肩膀,心疼得嘴唇都有些哆嗦,“胳膊能動嗎?”凌川點點頭。胳膊能夠彎曲,只是強烈的酸麻感令他疼得直抽涼氣,感覺有點像玩了兩個多鐘頭的投籃機,酸到連抬手都有些費勁。“去拍個片。”江愷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報警的時候,江愷的手指都有些哆嗦,大概是被氣的。僅僅是掛號到拍片室的短短十幾分鐘時間里,凌川的胳膊已經(jīng)腫了一大圈,額頭上冒著細汗,臉色很不好看。江愷握著拳的手指一直都在發(fā)抖。緊張,揪心,害怕,心疼……看著凌川緊皺的眉頭,比他自己受傷還要煎熬一萬倍。堵在喉嚨口的一口氣怎么都咽不下去。他寧可是自己挨了那一下,也好過看到凌川這個樣子。“剛才那人,怎么回事啊?”等片子的時候凌川忍不住問。“一點小糾紛?!苯瓙鸢研諏O的上回在病房鬧事的事情跟凌川簡單的講述了一下。“那他下回要再偷襲你怎么辦?。俊绷璐ㄟ€沒有從驚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