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
再說了一遍之前的話。邢北都輕笑,學著陸執(zhí)之前的動作,貼在陸執(zhí)的耳畔低低開口:“其實剛才你說第一遍的時候我就已經聽清楚了,只是看你吹的跟個傳銷組織發(fā)展下線似的,我就沒忍住,耍了你一下?!?/br>陸執(zhí)抽了抽嘴角,近乎咬牙切齒道:“……得,你開心就好。那北都,你想得如何,要不要我捧你?”邢北都一本正經:“不要?!?/br>“為什么?”“你不是說你捧我的話,下一個站在舞臺上的人就是我了么,”邢北都臉上的笑意怎么止也止不住,“可是我五音不全啊?!?/br>陸執(zhí)大手一揮:“那就假唱!”邢北都:“……”他本來是想厚著臉皮耍耍陸執(zhí)的,結果沒想到卻反被陸執(zhí)噎了一把。這人怎么這么不要臉?過了片刻,陸執(zhí)補充解釋道:“也不是一定要去當歌手,我的意思是,只要你開口,我就把你捧成天王巨星?!?/br>“為什么要當天王巨星?”“你不想做萬人追捧的偶像?”“那有好處么?”“你想要什么好處?”邢北都想了想,務實道:“能賺錢嗎?”陸執(zhí):“……”邢北都對娛樂圈沒什么惡感,但同樣也沒什么好感。他先前雖然冒出了點事業(yè)心,想著要跟著簡略先在娛樂圈打拼出點事業(yè)來,但實際上也只是得過且過,注意力的重點還是在該如何讓陸執(zhí)翻車上。能紅,那自然是好事,紅不起來,那也無傷大雅。總歸他還活著,總歸他在嘗試新生活。“那我換個說法吧,”邢北都有意占據和陸執(zhí)在一起時的主導權,“陸總為什么想捧我?先前我說我的義務是撩你,你就回答我說,捧我是你的義務,陸總為什么要這么說呢?!?/br>陸執(zhí)莫名其妙:“不然呢?”邢北都微頓。“我不捧你,那我還能給你點什么?”陸執(zhí)道,“或者,我捧你去當F1車手?”他以前也包養(yǎng)過不少小明星、小藝人,和這些人在一起的時候,只要勾勾手指,施舍給他們一點演藝資源,外表人設再清高的明星也會觍著臉跪伏在他陸執(zhí)的身邊。陸執(zhí)的前半生一直順風順——又或者說,他是在以金錢為水,載著自己的小舟,肆無忌憚地橫行霸道。現在,他雖然心里想著要攻略邢北都,有意討好對方。但真正上手了,陸執(zhí)卻仍舊只知道使用以前的老套路,直接簡單粗暴地用錢搞定一切。在他看來,沒有什么比物質更能讓人快樂的了。圣人也不能免俗。邢北都聽罷,卻是摸了摸下頜。他思考了片刻,忽然開口:“我昨天就說過了,我要是去開職業(yè)賽車,恐怕第一天就得因為違規(guī)被禁賽終身。而且,陸總用不著給我什么,”邢北都道,“你應該從齊少那兒知道了一點我以前的事吧?我嘛,四只腳的東西除了桌子都吃;睡覺的時候有個擱腿的地方就能睡,也沒什么特別想要的東西。因為我知道,再好的東西,也許跑完這一次的車后,我就再也見不到了?!?/br>“為什么見不到?”陸執(zhí)問。邢北都聳肩:“死人怎么能把現世的東西帶去地獄?”“為什么是下地獄?”邢北都微頓:“像我這樣的地下車手,是上不了天堂的。”陸執(zhí)詭異地沉默了片刻。似乎是覺得氣氛莫名變得有些沉重起來,邢北都勾著唇角,開了個玩笑,開始緩解氣氛:“當然,我不信教,可不相信什么天堂地獄的說法?!?/br>“那你信什么?”邢北都揚了揚那只一直戴著黑色防滑手套的右手:“我只相信我自己?!?/br>他繼續(xù)著剛才的話題:“我真的沒什么特別想要的東西,陸總你想捧我,那自然是好事,簡略估計會很開心,畢竟他現在是我的經紀人。陸總不捧我,那也沒什么關系,以后就算在娛樂圈混不出什么成績來,我也找得到事兒做,大不了回去繼續(xù)開黑車?!?/br>陸執(zhí)莫名煩躁。他習慣金錢開路,習慣用財富與權勢換取一切想要的東西。頭一次撞見邢北都這樣幾乎可以說是無欲無求的角色,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明明以前那些被他包養(yǎng)的小明星,討好他倒貼他口口聲聲說愛他,都是因為可以從他這里獲取物質。“既然你不想從我這兒得到什么,那為什么昨天在度假山莊的時候,要答應我,接受我的包養(yǎng)?”陸執(zhí)心中費解至極,昨夜在地下車場狂了一夜,邢北都還和他接了吻,有了進一步的身體接觸。雖然沒有直接一桿進洞,但陸執(zhí)也只是覺得一切要循序漸進而已。他原以為邢北都是接受了他,可現在看來,似乎有些偏差?邢北都并沒有答應他?昨夜他會錯了意了?邢北都側了側頭,他臉上沒什么表情,讓陸執(zhí)看不出他的真實情緒,看不透他是否真心。他只是聽見邢北都開口道:“我沒有接受陸總你的包養(yǎng)啊,我們難道不是在正正經經地嘗試談戀愛么?”嘭!邢北都話音剛落,整個演唱會現場猛然之間又再次喧囂了起來。他下意識偏過了頭,去看不遠處的舞臺,未能注意到陸執(zhí)面上那一閃而過的微妙神色。對方面容呆滯,似乎吃驚不小,狼狽得近乎滑稽可笑。演唱會到了結束散場的時刻。負責給邢北都和陸執(zhí)指路的演唱會負責人一路小跑地跑到了兩人跟前。擦了擦跑出來的滿頭虛汗,負責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口道:“陸、陸總!演唱會已經到了結束的時候了?!?/br>陸執(zhí)這才如夢初醒:“哦……哦……好的好的?!?/br>“對了……那個……陸總,您來的時候正好是鑫宇他們中場休息的時候,我就把您到了的事同鑫宇說了,現在,鑫宇說想見見您?!?/br>陸執(zhí)蹙眉:“鑫宇是誰?”邢北都也面露好奇。負責人看了看邢北都,因著對方面容端正,氣勢十足,還以為這人是陸執(zhí)的太子黨朋友,便直言不諱道:“陸總您……您忘了鑫宇嗎?他是您上上上上個月包養(yǎng)的明星啊。”邢北都:“……”陸執(zhí):“……”看著眼前這個有點虛胖,很是和氣的矮胖負責人,陸執(zhí)頭一次覺得,一個長得像彌勒佛的家伙居然會如此猙獰。第35章負責人見陸執(zhí)神色不對,一時沒反應過來,只以為陸執(zhí)不過是鐵石心腸,不愿與自己拋棄了的舊情人相見。他大著膽子,給他口中的“鑫宇”賣了一波慘,希望能借此讓陸執(zhí)回心轉意:“陸總,鑫宇這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