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9
硬生生地縮了回去。坐在床上再一次蹂躪了一把自己的雞窩腦袋,陸執(zhí)突然竄了起來。他大步流星地邁到了邢北都床邊。伸出手,陸執(zhí)揪住邢北都的棉被便開始狂拽:“等等,你先給我起來!”邢北都負隅頑抗:“陸彎!你煩不煩?。 ?/br>陸執(zhí)理都不理他,直接粗暴地把邢北都的被子掀了起來。等邢北都一臉不快地盯著他后,他摸了把鼻梁,便親自動手,開始給邢北都扒衣服。邢北都驚了:“你想干嘛?”陸執(zhí)獰笑:“怎么著?怕了?你陸爺今晚就辦了你!”邢北都側頭,沉吟出聲:“可是陸總,你打不過我啊。真要來強的,會屁股開花的只能是你啊?!?/br>陸執(zhí):“……”邢北都有恃無恐,就這么任由陸執(zhí)扒他的衣服。然而陸執(zhí)扒完衣服后卻并未動手,做出什么作死行為來,反倒是又從招待所的衣柜里找出了套睡衣,給邢北都糊弄在了身上。跟踢鞋子一樣,一貫金貴的陸總明顯也沒有什么幫人換衣服的經(jīng)驗。待他幫邢北都把睡衣?lián)Q好了,才尷尬地發(fā)現(xiàn),睡衣上的扣子居然被他給扣錯位了一顆。咳嗽了一聲,陸執(zhí)又把睡衣上的扣子解開,重新扣了一遍。邢北都摸不著二丈頭腦:“陸總?”陸執(zhí)微頓,卻是又撩起袖子,把自己剛才坐在上面的另一張雙人床給搬到了邢北都的床邊,將兩張單人床合攏,拼成了一張大床。“這樣睡著舒服點吧,你剛才那睡法看得我腦子疼?!标憟?zhí)偏過了頭,莫名心虛,不敢與邢北都對視。看著被拼成了正方形的床的邢北都:“……陸總,我是床太短了腿伸不開,你拼成個正方形,我還是伸不開腿啊。”陸執(zhí)大窘:“這……”邢·數(shù)學家·北都思考了片刻,卻是把換了個姿勢,斜著躺在了床的對角線上:“嗯!可以斜著睡!”陸執(zhí):“……”片刻后,邢北都又莫名其妙地笑了一聲:“還成,確實比剛才舒服了一點。”陸執(zhí)卻是受不了了:“算了算了,你起來,我打電話給前臺換房間,給你弄張大床房?!?/br>邢北都眨了眨眼,把被子掀至面上,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了一雙凌厲的眼瞳。他故意裝出一副小學生的口氣,奶聲奶氣地說著:“好呀好呀,歇歇努怒。”可惜他聲線低沉,裝起奶狗來完全沒有一絲奶氣,反倒莫名惡心得讓人打哆嗦。陸執(zhí):“……”他抽了抽嘴角,認命地走出標間,準備去找前臺給邢北都換房間。背對著邢北都出門時,陸執(zhí)并未發(fā)現(xiàn)邢北都將被子扯了下來。他錯過了對方唇邊一閃而過的笑意。第44章走出套房后,陸執(zhí)心中越想越不是個滋味。之前他與邢北都對話時,對方那副對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樣讓他煩躁不已。陸執(zhí)總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似乎已經(jīng)一腳踏在了某個危險的邊界線上。他對邢北都太過關注了。……甚至,在意到了一種陸執(zhí)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步。光是聽著邢北都用那副輕描淡寫的語調,說著驚心動魄的事情,他就覺得有些幾近窒息。嘴里也好,心里也罷,沒有哪個地方不在干澀酸脹。像是陷入迷障,卻不得解脫。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想起自己和邢北都在度假中心初見時的情景,陸執(zhí)便愈加心情復雜。一開始,他還能用一種頗有興味的語氣去對邢北都的瘋狂駕駛評頭論足,甚至隱隱為對方的生死罔顧而叫好。可是現(xiàn)在,一旦想到邢北都曾在死亡的鋼絲線上行走多時,他就心煩氣躁,恨不得能重回過去,直接找到那處曾經(jīng)的地下車場,將之毀滅殆盡。明明他只是覺得邢北都有趣,想跟對方玩玩而已。他翻車了。陸執(zhí)又抓了一次頭發(fā)。他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越軌。·次日一早。邢北都打了個哈欠,慢慢吞吞地睜開了眼。望著奶白色的天花板,他一時有些迷瞪,恍惚間想不起自己在哪兒。身體的本能驅使著邢北都猛然起身,猛地從床上翻了起來。待覺察到壓在腿上的一處敦實重壓后,他才茫然地側著頭,發(fā)覺自己并不是在記憶中逼仄的陰暗住所,而是在寬敞明亮的酒店套房中。垂下頭,邢北都有些意外地看著枕在他腿上,此刻閉著眼瞳,似乎仍在睡夢中的陸執(zhí)。對方搬了把套房里的座椅,就坐在他的床邊,趴在他的腿上睡了一夜。沉思了一會兒,腦子還有些迷糊的邢北都總算是厘清了事情原委:昨晚陸執(zhí)給他換了房間后并沒有走,因錄制真人秀而困倦不已的邢北都也沒搭理他,自個兒三下五除二地便縮進了更大的被窩里休息。他睡覺的時候毫不客氣,直接雙手敞開,攤了個大字,把床鋪完全占據(jù),一絲多余的空位都沒有留下。邢北都本以為在見他睡下后,陸執(zhí)會直接走人。畢竟新?lián)Q的套房只有一張大床,他把床給睡滿了,以陸執(zhí)的脾性,總不至于來跟他擠吧?他完全沒想到,陸執(zhí)居然坐在床邊趴了一宿。邢北都表情復雜地推了推陸執(zhí)。睡夢中的陸執(zhí)似乎在做噩夢,睡得并不安穩(wěn)。他閉著眼,眉宇緊鎖,似乎憋屈至極。陸執(zhí)確實很憋屈。給邢北都安排了新的套房后,心中百轉千回的陸執(zhí)本打算跟邢北都好好談一談。他覺得他和邢北都之間的關系正朝著一個不可預計的軌跡發(fā)展著,若是不能妥善處理,遲早得要出事。他是陸執(zhí),是陸氏的繼承人,是含著金湯匙出身的大家少爺,是不折不扣的霸道總裁。可,邢北都呢?卻只是一個身份明了但來路不明的前地下車手。他過著紙醉金迷的糜爛生活;而邢北都,則終日刀口舔血。只是還沒等陸執(zhí)把自己想要和邢北都談談的想法告知邢北都,對方便非常自我中心地癱在床上睡著了,把陸執(zhí)口中的千言萬語給悉數(shù)堵了回去。這一堵,陸執(zhí)又思考了一遍,卻是后悔了。和邢北都能有什么可談的?真要談的話,恐怕只有分手這一條正軌。陸執(zhí)想不通他和邢北都的關系為什么就逐漸復雜化了,理智告訴他,就此打住,對兩人都有好處。陸執(zhí)回去做他那肆意妄為的霸道總裁,而邢北都,回去開地下黑車也好,跟著簡略繼續(xù)在娛樂圈里撲摸滾打也罷,都全看邢北都的造化。但是……情感卻告訴他:分個幾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