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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他夏了冬天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

分卷閱讀15

    遲立冬晃了晃雞蛋,沒有分離感,就煎了兩個,煮了兩個。

夏岳洗漱完,下樓來,看到在開放廚房里煎蛋的遲立冬。

遲立冬沒行李,就還穿了昨天的那身衣服,沒穿外套,淺灰襯衣深灰西褲,為了煎蛋方便,挽起了袖子,手臂到肩的線條十分好看。

他當運動員的時候,還沒長到一米九以上,一米八六、八七,還是中量級選手,體重要嚴格控制在73公斤。退役以后,高強度運動的突然停滯刺激了骨骼生長,讀研兩年,長到了一米九五。現(xiàn)在給兩個散打俱樂部當顧問,不忙的時候也打兩場業(yè)余比賽,體脂率多年一直在百分之七左右,肌rou輪廓不夸張,非常漂亮。

而且西褲的布料軟垂,顯得他的臀很翹。

夏岳過去,在他臀部拍了一巴掌。

遲立冬一個哆嗦。

夏岳笑了聲,抱住他的腰,戲謔道:“遲哥,你真賢惠。”

遲立冬忍痛道:“別鬧,濺你身上油。”

夏岳摸了他腹肌一把,才放開他,去旁邊倒了杯水,邊喝邊看他做。

他把雞蛋煎好,又煎了午餐rou,還擺了個挺好看的盤。

夏岳吃煎蛋和午餐rou。遲立冬吃白水煮蛋。

“今天還走嗎?”夏岳問道。

遲立冬道:“走,得回去,真有事?!?/br>
夏岳曖昧地問:“行不行啊?”

遲立冬挺直了背,木著臉:“行?!?/br>
夏岳邊吃邊笑。

遲立冬木了一會兒臉,也笑了起來。

其實昨晚的體驗并不好。

但他現(xiàn)在覺得很值,因為夏岳表現(xiàn)出了自重逢以來最大的歡喜。

作者有話要說:  改得很煩躁,啥也不想說

第十八章、皮皮魯

遲立冬要回北京是真的有事,今天是無論如何也得回去的,訂了十點多的機票,從虹橋機場飛。

夏岳也趕著去公司,出差這么久,照理說昨天一下飛機就該去。他供職的公司在陸家嘴,乘2號線過江,再步行幾分鐘就到,很方便。

兩人一同出門下樓。

上班高峰期,電梯里人很多,他們被擠在最后面,肩挨著肩。

夏岳勾了勾遲立冬的手指。

遲立冬看看他。

他臉上滿滿的不舍。

遲立冬被他感染到,握住他的那根指頭,感覺溫情得很。

夏岳卻把手指從他虎口抽出少許,又插|進去,快速反復了幾次。

遲立冬內(nèi)心崩塌。

夏岳一臉得意。

一出來,外面陽光普照。遲立冬預(yù)約的專車已經(jīng)在等他。

在電梯里的玩笑氣氛一掃而空,離別的不舍真的來了。

遲立冬一向拙于道別,猶豫著,抬手拍了拍夏岳的肩,說:“那我就走了?!?/br>
夏岳道:“等我半個月,我把這邊的工作交接完,就回去找你?!?/br>
遲立冬道:“好?!?/br>
夏岳一手提著公事包,空著的手抱了抱他。

他便也回抱了夏岳。

擁抱很短暫,旁人看來就像對分離前的老朋友。

夏岳表情尚好,但雙眸依依,說:“走吧,別誤機?!?/br>
遲立冬上車,放下窗朝他揮揮手。

他矗立不動,只笑了一笑。

落地北京,遲立冬先去了公司,把從昨天積攢下來的事情處理完,夜幕降臨才回到家。

他時常要去外地,這次一連兩晚沒回家,遲夫人還以為他有事出去了,隨意問了句:“這次去了哪兒?置辦什么了?”

遲立冬不想再瞞她,實話道:“去了趟上海,那個誰,夏岳,他在上海?!?/br>
遲夫人一時沒想起夏岳是誰,道:“誰?”

遲立冬道:“來過咱們家的,小夏?!?/br>
遲夫人面露驚訝,立刻就想問什么,又不知怎么問比較合適,過來挨著兒子坐下,眼巴巴等著他自己說。

遲立冬有點不好意思,道:“他們家移民出去了,這些年都沒消息,前陣子他來北京出差,才又遇上了,他也一直單著,我們倆就復合了?!?/br>
遲夫人神色復雜,按說是該替兒子脫單高興,可心里多少還是別扭,問了幾句夏岳現(xiàn)在做什么工作,就卡住了。

遲立冬主動交代:“他過段時間就回北京發(fā)展,到時候我?guī)麃砑?,他比小時候還好,您肯定會喜歡他的?!?/br>
遲夫人點點頭,說:“他小時候是挺好的,你爸也喜歡他。唉?!?/br>
她想起遲先生在世的時候,悵然起來。遲立冬安慰她一番。

等她情緒稍緩,又說:“王齊他媽昨天問我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想讓你和她說的那姑娘約著見一面。我說你出差了,最近比較忙,她也是熱心人,我真找不著合適的理由推脫。既然你現(xiàn)在都要帶小夏回家了,不如我就明說,別再讓她替你的事費心了。”

遲立冬摸了把后頸,一把冷汗,道:“別了吧,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遲夫人道:“你放心,你阿姨不是到處傳閑話的那種人?!?/br>
遲立冬舌頭幾乎打結(jié):“可是……我……”

遲夫人恍然大悟:“難道王齊不知道?你們倆那么鐵磁,沒跟他說過嗎?”

遲立冬沉默難言。

遲夫人想了想,道:“這事也不是關(guān)系好就能說出口,不過你們倆這么多年兄弟感情,他也而不是沒見識,能理解你,你到時候和小夏一起,早晚還是要讓王齊知道的。”

遲立冬道:“嗯?!?/br>
那就,晚一點。

陪遲夫人看了會兒電視劇,她看他臉色疲憊,催他上樓去休息,他才獨自回了房間。

去陽臺抽了根煙,回來開了床頭保險柜,上層是現(xiàn)金和房本車本,他拿出了下層的鐵皮盒子。

盒子里面有一個舊舊的流氓兔鑰匙扣,一個“再來一瓶”的綠茶瓶蓋,一綹裝在塑封袋里的頭發(fā),半包已經(jīng)干掉的濕巾,幾個在高中課堂傳過的小紙條。

他把紙條展開看了看。

王齊的字寫得好,經(jīng)常被各科老師夸獎,像他的人,很帥氣,很端正。

他們那時上課傳紙條群聊,幾個人各自起了代號。他叫皮皮魯,王齊叫流氓兔。那個鑰匙扣是他送給王齊的,后來王齊用舊丟了,他又撿了回來。

他們倆一起買綠茶,王齊手氣爆表,開一瓶中一瓶,買了兩瓶,帶了七瓶回去,那時他剛比賽失利,王齊沒換最后一瓶,把瓶蓋給了遲立冬,說要把自己的好運氣分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