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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diào)節(jié),十次有九次都是因為遲大哥你了。”遲立冬:“……”小連接著說:“我哥很關(guān)心他的嘛,勸他既然已經(jīng)和你分開,不如從此徹底放下好了。我都記得當(dāng)時他那個表情,我大概也見過別人有那種樣子的時候,就是我有個學(xué)霸同學(xué),從小就很喜歡Oxford,連續(xù)三年都寫了申請,后來別人陸續(xù)都收到offer而他沒有,人家都勸他不如再多遞交幾個申請,Cambridge或者IC也都還蠻不錯,可是他不要,就專心等那一個,這種執(zhí)著我是不太懂啦。后來我哥不在場,我也問過Xa-vier,問他到底喜歡你什么,我也不是沒有見過你,不覺得你哪里好到令他忘不掉,我不明白為什么他這么理智的人,在感情這件事上怎么會完全沒有理智。他那時有點醉了,本來沒有太想理我,聽我這樣問他,突然很開心地回答我了?!?/br>他模仿夏岳的口吻,說:“如果你也在二十歲的時候遇到一個人,他又高又帥,被很多人喜歡,可他帥不自知,更不會利用自己的帥,他對你好,好得很直接,會容忍你所有的壞脾氣,會為了聽懂你而去看他根本不懂的書,知道你喜歡一個歌手,就會把這歌手的歌全都學(xué)會,一首一首唱給你聽,他的寶貝摩托車,別人碰都不能碰,只有你,是他后座上唯一的乘客,他還特地為你準(zhǔn)備了一個全世界獨一無二的頭盔,而且他從不吝嗇對你的贊美,你在他眼里能看到更好的自己,也更明白自己將來要去做什么樣的人。你的人生在遇到他那一天起,徹底變得不一樣。如果你遇到過這個人,你就會明白我,他是我的男神,我對他的愛從來就沒有理智過,我熱愛他,永不能停下?!?/br>新晉男神遲立冬飄飄然地陪著老婆回到家,母親和兒子都已經(jīng)睡了,兩人也沒弄出聲響,安靜地上樓進(jìn)了房里。遲立冬自覺把夏岳從大姨家?guī)淼囊路贸鰜?,一件件掛進(jìn)衣柜里,和他自己的衣服挨著掛在一起,很高興,很滿意,又能和老婆一起生活了。夏岳洗過澡只裹著浴袍出來,視線望著著床頭的方向。遲立冬不由分說把他撲在床上,在脖子臉上呼哧呼哧地親來親去,像只快樂的大狗。夏岳被招到了癢癢rou,笑得停不下來,兩人亂七八糟的鬧了一陣才安靜下來。昨晚幾乎沒有睡,白天也沒時間休息,遲立冬道:“放你一天假,今天早點睡?!?/br>夏岳道:“嗯?!彼滞艘谎鄞差^。遲立冬雖然遲鈍,也很快明白他一直在看什么,有心逗他,故意說:“怎么了寶寶?看上我的保險柜了?”夏岳應(yīng)該是想問的,也許是礙于自尊,或是別的,最后還是沒有問,只是看遲立冬的眼神有幾分復(fù)雜,摻雜著一點失望、一點委屈和一點憤怒。遲立冬見勢不妙,忙道:“我和你開玩笑的,里面早就沒東西了,不信你看?!?/br>他飛快地把保險柜打開,里面有房本、車本、現(xiàn)金,還有幾個公章和一些不動產(chǎn)證明。夏岳坐在床邊看著,問:“你的那些寶貝呢?”遲立冬伸手拍他的腿,說:“我的寶貝?不是在這里?”夏岳臉色緩和了,似笑非笑地看他。遲立冬感覺自己已經(jīng)活下來了,又很狗腿地說:“寶寶,你要不要看看咱們家的資產(chǎn)?”夏岳不感興趣道:“不看?!?/br>遲立冬道:“看看嘛,要是喜歡,都過戶給你啊。”夏岳道:“真的?要哪個都給?”遲立冬道:“要什么都給。”夏岳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道:“那我要這個。”遲立冬一想,轉(zhuǎn)身從保險柜里拿了個公章出來,在自己手背上蓋一下,舉起來給夏岳看,美滋滋地說:“蓋章生效,本司法人是你的了?!?/br>第九十章、像他此時正是北京的盛春時節(jié),春燕銜泥,天光瀲滟,世間萬物似乎都在朝著美好而又充滿生機(jī)的方向發(fā)展。遲立冬志得意滿地以為,接下來可以過上老婆兒子熱炕頭的美滿生活了,至少在夏岳這趟來北京出差之前,他的小日子可以過得十分美滋滋。結(jié)果事實證明他只是想得很美。夏岳每天早出晚歸,根本無暇實現(xiàn)遲立冬的種種幻想。就連晚上睡前遲立冬想說幾句情話,話只說到一半,剛把自己的情緒煽動起來,就發(fā)現(xiàn)夏岳已經(jīng)睡著了,白天他抽空給夏岳打個電話,夏岳那邊也時常是語速飛快的“什么事?不太急就回家再說,我這邊現(xiàn)在很忙”。如此幾天下來,搞得遲立冬甚至疑神疑鬼地懷疑起來,夏岳回北京說不定就是為了公事,找他復(fù)合只是順便捎帶手,而前面幾天能有時間和他這樣那樣,也完全是因為在等連冶、以及連冶帶來的那兩個香港人,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他也對夏岳抱怨:“到底是你的工作重要還是我重要?”夏岳忙到理都不想理他。他宛如一個被冷落的怨夫,一腔熱情無處發(fā)泄,正好他們公司這幾天事情不多,他就躲懶沒有去,只每天帶夏斯年出去玩,可是他也摸不太清楚兒子的喜好,知道夏斯年很喜歡鯊魚,就帶著小朋友連去了三天海洋館。最后一天回到家里,遲夫人問:“年年,今天玩得開心嗎?”小朋友深沉地答了句:“我想我可能七歲以前再也不想看到鯊魚了?!?/br>這天一早,夏岳要去國貿(mào)中心辦事,遲立冬今天不打算再帶夏斯年去玩,就主動提出要給夏岳當(dāng)司機(jī)。等出門時,遲立冬要開自己的車,夏岳卻把哈弗的車鑰匙丟給他,說:“開這個。”他讓李唐轉(zhuǎn)讓車牌的事還沒走完手續(xù),給夏岳買輛新車的計劃也暫時擱置著,就先沒和夏岳說,倒是早就說讓夏岳在車庫里挑一輛他的車來用,夏岳也不聽,還是每天開著大姨夫這輛哈弗。他是不明白在這種小事上有什么好較真,勸道:“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談的是什么單子,但是以你的資歷和能力,最少也是要千萬起步的項目了吧?每天開輛十幾萬的車去見客戶,別的就不說了,單說被客戶看見,你面子上也不好看,是不是?”夏岳不以為然道:“你看我是在乎這種事的人嗎?”遲立冬還想說什么,夏岳就看著手表催他:“你到底送不送?不送我自己走了,再不走就要搞砸我這‘千萬起步的項目’了,到時候我可一點面子都沒有,你負(fù)責(zé)賠給我嗎?”遲立冬只好接過鑰匙,還是開了哈弗送他過去,路上親自上手試了試,不免又點評幾句“這車真不太好開”之類的。夏岳低著頭和不知什么人發(fā)消息,偶爾才“嗯”、“也是”地應(yīng)付他一下。到地方以后